藍言月眉頭一擰,快速的退開了一段距離,不解的問道,“可知這動作很無禮?”
一個男人要觸摸一個女人的臉頰,若非關係親密到了不分彼此,絕不會出現這樣的行為。
難道北國境內,她曾說過的話還不夠明確嗎?
北冥殤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停留在半空的手掌微微的蜷縮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原來,你是真的放棄本王了。”
他眉宇間不時展露出的痛苦是如此的逼真,若是讓以前的藍言月看著,必定會心軟一分。
可惜,她變了,不再是藍言月,不再是當年那個優柔寡斷的女人。
“若是沒什麼要說的,就明日擂台上見吧。”藍言月吝嗇的沒有再給他一眼,再次用麵紗捂住了自己的臉,從北冥殤的身邊掠過。
突然,手腕上又一次傳來了一股壓力,她蹙起了眉頭看著北冥殤捏著自己的手,有些煩躁的低吼,“放手。”
到底……到底是什麼時候讓她如此不待見北冥殤了?即便是在赤霞島,她還隻是吃醋而已。
或許,現在的她,是不待見所有的男人了吧?
“本王若說已經忘了祝炎,對她一直都是師兄妹之間的感情,不知你還會回頭嗎?”
他……終於找到了她當時生氣的理由。
讓一個堂堂王爺一而再的低聲下氣的請求,藍言月毫無疑問是唯一一個。
可惜,什麼都晚了。
她掙開了他的束縛,嘴角那諷刺的笑意越發的燦爛,“那我若是和別的男人睡過好幾晚,不知北冥王還願意接受我嗎?”
北冥殤的眼眸撐大了一個弧度,心頭猛的一緊,終究還是在她嫌惡的笑容中放開了手,看著她漸漸離開,漸漸遠走,再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梅花林中的一棵梅樹下,一隻雪白的手哢的一下抓下了一片樹皮。那較好的容貌下,滿目氣憤,滿臉的怒意,已然無法詮釋那女人的生氣。
鄰近傍晚,乾坤殿的小弟子們還在挨個的稟報著今日臨時舉行的宴會。
藍言月和皮皮從別院走出,皮皮不時的在問,“言月,剛才你為何不讓吾出來?”
藍言月是全係無上至尊,想要編織一個獸囊空間屏蔽皮皮的氣息輕而易舉。
也正是在擂台之上,在北冥殤接近他們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她便將皮皮藏進了獸囊空間中。
麵對皮皮略帶惱怒的詢問,藍言月沒有回答,沉默的樣子,完全找不到以前話嘮的蹤影。
或許,經過了那麼多事,在她完全想起了前兩世的所有記憶後,她的心性已經成熟。
那個愛笑愛鬧愛話嘮的藍言月,在她從赤煞魔星中重生後,被她永遠的磨滅了。
正像帝鴻當時所說的,現在的她,不是祝炎,不是影月,更不是藍言月,已經是另一個生命,一個全新誕生,卻又帶著兩世三生仇恨的生命。
“炎,你瘋了嗎?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
“殤,我知道這麼多年是我負了你,今日,我已經想好,我會補償你的。”
“你……唔……”
兩人經過北冥殤別院的時候,從微開的大門口便聽到了隔著一個院子的房間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