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這麼嚴重。”顧卿餘光注意到流風不善的臉色,自然不會應下師姐的話,況且,顧卿也是真沒覺得自己傷得多重。在到北燕之前,還被顧湮帶到醫穀去,順便調養了一番。到北燕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也沒受什麼傷,怎麼可能就落下“病根”了?
顧卿的不相信,早在預料之中。
“師姐,先別說我了,你先看看阿止是怎麼回事吧?”
“不要緊。”搖搖頭,對流風說,“剛剛是我把他弄暈的,你找個房間讓他睡會兒,睡醒了就好了。”
顧卿有些擔憂,可又想著帝鳳止昏睡著,總比醒著的時候傷人傷己要好得多。所以,便示意流風送帝鳳止下去了。當然,雲之遙也受了傷,顧卿也讓他下去休息了。
當院子裏隻剩下她們二人的時候,顧卿才問:“二師姐,你怎麼會在北燕啊?”
“自然是來找你的。”看著顧卿,眼神也比先前要深邃不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竟然成了徐南的義子。當然了,你和北燕太子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卻沒有想到,你當真會······想著你們在南疆人的手裏怕是吃了不少虧,我就來了。”
她沒說完的話,顧卿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反倒是她後麵的話裏的意思,讓顧卿不能不在意,“二師姐,你的意思難道是,你有辦法對付那些南疆人?”
“恩。”點頭,承認了。頓了片刻,才又繼續說,“師父沒有告訴你們的是,我其實是南疆人,我的真名叫苗初。”
“你是,南疆人?”這一點,確實是出乎顧卿的意料的。相比起她和大師姐未音,二師姐要“神秘”許多。大多數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在外麵的,顧卿一直都以為她是江湖中人。所以,即使明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去找她幫忙,顧卿也沒有那麼做。江湖是江湖,朝廷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該把江湖中人扯進來。
這件事,除了慧慈師太知道外,並沒有旁人知曉。苗初有些擔心地注視著顧卿,她自然知道北燕在南疆人的手裏吃了多少虧,苗初不能不擔心,顧卿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對她也產生敵意?
顧卿確實是震驚,卻也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當震驚褪去之後,立刻就注意到,苗初正一臉憂色地望著自己,不禁好笑,“二師姐,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你覺得,我知道你是南疆人就翻臉不認人了麼?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我的師姐而已。還是說,師姐覺得,我就是那種好壞都分不清的人?”
看顧卿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分勉強,苗初才放下心來,“我這不是擔心嘛!你們在南疆人的手中吃了不少虧,我怕······是我想岔了。”
“所以呢?你是南疆人,趕過來,難不成是為了幫我們對付南疆人嗎?”顧卿聽說過,南疆人其實是很排外的。就算苗初在外麵很多年了,也不至於就幫著“外人”去對付南疆人吧?真要是那樣的話,她會不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