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掩嘴笑道:“小姐,您看真壞。”
羅敘妍輕點她的額頭,“說誰壞呢?!”
“我說的是……”待月連連擺手,“那些對您不好的人最壞了。”
煦月笑著搖搖頭。
紅雅和綠蕎看她們幾個在笑,心裏癢癢的。
紅雅最先忍不住了,湊上來笑問道:“大小姐身邊隻有待月姑娘一個人伺候啊?這怕是不夠的吧?二小姐和三小姐貼身伺候的就至少兩個丫鬟呢。”
“誰叫我的待月特別能幹呢。”羅敘妍眼都沒抬,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個人能頂三個人呢。”
待月得意洋洋的昂起腦袋,衝紅雅哼了一聲。
煦月看了一眼,繼續繡帕子,不說話。
紅雅打量著待月,帶著幾分酸氣說道:“待月姑娘可真是厲害呢。”
“謝謝紅雅姑娘的誇獎。”待月說著,將本來是剝給自己吃的一碟瓜子仁,送到羅敘妍的麵前,“小姐,您看我這瓜子仁剝的幹淨吧?”
紅雅道:“可是,這不會累著待月姑娘吧?”
待月道:“不累啊,我伺候小姐好多年了,你看小姐被照顧的好好的,我也從來沒覺得累呢。”
聽了這話,紅雅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訕笑道:“大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奴婢們吧。奴婢們就在外麵聽候著差遣呢。”
“知道了。”羅敘妍沒說話,應聲的是待月。
紅雅灰溜溜的回到綠蕎什麼,差點想一腳踢翻旁邊的籮筐,可是轉念一想,籮筐翻倒了,枯葉灑落出來,還是她重新費心費力的撿回來。
所以,伸出去的腳趕緊縮回來,冷哼一聲,蹲在地上,揪起一把青草就狠狠地砸進籮筐裏。
草地上禿了一小塊,綠蕎看在眼裏,歎氣道:“你是何苦自取其辱呢?”
紅雅道:“平日裏,我們出門去,從頭到腳的穿戴,不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差。那些小姐們啊,看到我們都自慚形穢,跟我們說話都不敢大點兒聲。現在可倒好了,連一個鄉野丫頭都敢騎到我們頭上去。”
綠蕎無奈的說道:“那也沒辦法呀,人家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
“呸。”紅雅瞥了一眼書房,眼底恨恨的,“她那個大小姐算什麼?聽說外祖家不過是普通人家,不然當年大老爺和大夫人私奔,老爺子會氣成那樣?再看二夫人和三夫人,哪個不是出自京中的名門?”
綠蕎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不管出身如何,大小姐是姓羅的。大夫人和大小姐麵前,煦月和待月才是最重要的大丫鬟,都是跟了多年的人,我們這些半路來伺候的,算得上什麼呢?”
紅雅心裏還是不服氣,若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邊也就算了,可左看右看,就是看大小姐不順眼,加上二夫人那邊也催的緊,眼看著她找不出機會獲得她們的信任,又進不去書房看看有什麼端倪,可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要死嗎?
綠蕎看著紅雅的臉色,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說道:“往好點兒想吧,過不了多久,大小姐成了皇子的正妻,那麼大老爺和大夫人就是的皇親國戚了,我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丫鬟也更有臉麵了不是?”
“你怕不是忘了二夫人怎麼說的了吧?”紅雅皺起眉頭。
綠蕎道:“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辦呢?隻能依仗著大夫人和大小姐了。”
“哼。”紅雅又抓起一把青草,“我們在她們麵前算什麼,怎麼可能護著我們?我看啊,她們巴不得我們倒黴,離得她們遠遠的才好呢。”
“紅雅。”綠蕎低聲叫道。
紅雅撇過臉去,不想搭理她了。
不一會兒,枯葉都收拾幹淨,花草也修剪過了,紅雅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我去把落葉扔了。”
綠蕎拍了拍手,說道:“去吧。”
煦月抬頭看了一眼,等到紅雅和綠蕎都離開了院子,才低聲對屋內的羅敘妍說道:“小姐說的對,我也覺得她們太鬼鬼祟祟的了,像是在計劃著什麼呢。”
“你去看看吧。”羅敘妍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