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劉墉帶來的士兵們下去收拾以後,陳青衣帶著劉墉來到了府邸正廳。
“倒是下官辜負大人一片好意了,好不容易給下官安排了一個管家,卻想不到死在了這凶殘的歹徒手中,唉,痛惜啊”陳青衣朝劉墉拱了拱手,一幅痛心疾首的摸樣。
“管家多的是,死了再安排就是了,倒是陳秀才受驚了,想不到我大漢天下,居然還有歹徒公然刺殺官吏,而且還是刺殺陳秀才,簡直是罪誅九族,陳秀才放心,本官這就下令嚴查,我就不信了,這大漢天下,還有這**賊的藏身之地。”劉墉氣急敗壞,一直用他那肥碩的拳頭捶桌子。
“如此就麻煩大人了,相信大人必然能還我建安一個清明的”陳青衣朝劉墉拱了拱手,表示恭維之意。
“哈哈,陳秀才過獎了,陳秀才初來我青州,就遭遇到了這樣的事,卻是本官的過啊,索性陳秀才無大礙,不然本官如何向當今帝尊交代啊”劉墉也是老皮條,如何聽不出陳青衣的話中之意,卻是轉了個彎,倒抬舉起陳青衣來了。
“如今陸管家被奸人所殺,陳秀才府上缺了管家,本官為你重新安排一個,你看如何?”
“哈哈,倒是不麻煩大人了,在下尚未考取功名時,家中有個老奴,一直跟隨我左右,如今聽得我做了青州提案,就馬不停蹄的找來了,當今帝尊曾教導天下要知恩圖報,作為秀才,在下卻是應當身先士卒啊”陳青衣略有深意的看了劉墉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這樣啊,倒是本官唐突了,如今天下,孝義為先,陳秀才實在是我等的楷模,當得這秀才之名啊”
“大人過獎了,承蒙當今帝尊看重,這些是我等具備的最基本的為人之道而已”陳青衣拱了拱手,這劉墉一直恭維高抬於他,安的怕不是什麼好心。
“大人,已經收拾妥當,屍體都已經運到州衙仵作室了”。這時,一個士兵小跑進了大廳,在劉墉耳邊悄聲說道。
“如此本官便告辭了,陳秀才且放心,本官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於威脅陳秀才性命之人”劉墉起身,揮了揮手,招呼著一群士兵去了州衙。
“那就不留大人了”陳青衣拱了拱手。
兩日之後,一道略微發福的中年身影悄然走進了提案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與此同時,一份屍檢報告由王山呈給了劉墉。
“大人,現在可以肯定,我那表弟定是死在了陳青衣手裏,”王山眼裏閃過一絲恨意。王山出身微末,自幼孤苦,要不是他那童養媳和那幫親戚的照顧,早已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所以,有了如今的地位以後,王山對他的親人們照顧有加,要不然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安排他的這些個草莽親戚了。但如今對他來說算得上至親的人死在了陳青衣的手裏,叫他如何不恨?
“喔?”
“回大人,三個殺手,兩個死於劍,一個死於掌,死於劍的兩個瞬間被殺,另一個死於掌的身上有點過穴的痕跡,顯然被逼問過,而小人表弟身上的致命傷也是掌法,而且與另一個殺手身上的傷一樣。”王山見到劉墉沒有打開報告,於是出聲描述了大體情況。
“以你之見,這陳青衣武功修為到了何種境地?”劉墉朝王山問道。
“回大人,紅塵客棧的三個殺手都是後天巔峰境界,而且精於暗殺之道,毫無防備之下,先天高手都會死於他們手下,但卻被瞬間殺死,這陳青衣的武功修為隻怕不下於先天之境,甚至更高。”王山略顯凝重的說道。
“與你比,如何?”劉墉知道王山是個高手,而且是先天高手,飛簷走壁不在話下。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小人可做不到瞬間殺死這些殺手”王山從側麵回答了劉墉的問題。
提案府,陳青衣正在書房手持經卷,凝神細讀。
“嘟嘟嘟嘟”敲門聲響起,一道身影立在門外,正是敲門人。
“進來吧,福伯”陳青衣放下經卷,輕聲開口道。
“哈哈,少爺如何知道是我的”書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形走了進來,正是剛才走進提案府的發福中年男子。
略微發圓的臉配上發福的身材,再加上一縷山羊胡子,給人一種忠厚卻又奸猾的感覺,眼神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昭示著這人相當不簡單。
“不過數月不見,少爺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福伯眼裏劃過一絲精光,不由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