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提案府,一隻毫不引人注意的灰色小鳥飛進了書房,落在了陳青衣的書房桌上,似乎感應到什麼,一旁正打坐修煉的陳青衣倏然睜開了雙眼,然後隻見陳青衣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了書桌後的椅子上。
看著手上的紙條,即使冷漠如冰的陳青衣也閃過一絲激動。馬上,馬上我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了,這一刻,陳青衣的內心難以平靜。
旋即,陳青衣的目光又轉向了劉墉所在的知州府邸“希望你夠聰明,不然。。。。。。”陳青衣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同樣,此刻的知州府,劉墉麵色凝重的看著側立在一旁的王山.“你是說,很有可能是我們大漢的人下的手?”
“是的,大人,雖然鞍山那邊年年戰爭,雙方各有輸贏,但是朝廷從來都沒有管過,更別說是派出欽差禦史前來監軍,劉刺史數十年來去過邊境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也不是沒去過,為何唯獨這次會遭到高手襲殺?退一步來講,雖然劉刺史無甚大能力,在軍事上更是算得上一無所知,但好歹也是先天高手,天下雖大,但是先天高手可不是大白菜,而一個先天高手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打死,這樣的高手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是地位尊崇,就算在宗門世界也有一定的地位,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刺史呢?除非背後有人指使”王山還是那副消瘦的摸樣,但是眼中不斷綻放的精光卻昭顯著他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
“那有沒有就是耷扈的人呢?”劉墉不敢相信的問道。
王山啪的一下把扇子合在了一起:“不可能,司徒宏這人相當精明,而且實力非凡,自傲無比,是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的,劉武勇的死不會給他帶來丁點的好處,相反,還會有一係列的麻煩,至少,這半個月之內他是不敢有任何動作的”王山能以一屆平民之身混到現在,對於當今天下的規則是相當了解的,所以斷然的肯定道。
“那。。。。”劉墉還想說什麼,但是王山已經打斷了他。
“大人,現在,最應該關注的不是劉武勇的死,而是兵權的問題,雖然天道門號稱監察天下,但是天下之大,他們未必能管的過來,如今這件事,如果一個月左右還沒有天道門的監察使過問,那麼迎接的將會是司徒宏是無忌憚的入侵。”王山沒有被問題的表麵所疑惑,很快就認識到了問題所在。
“對對對,這個是關鍵,王師,你覺得派誰去接管兵權合適?”得到王山的提示,劉墉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王山皺了皺眉頭:“大人,現目前我青州除了剛來的秀才提案,已經沒有合適的人選了,我想大人怕是不願意把兵權交到一個不是自己人的人的手裏吧?”
“斷然不可能”劉墉拍了拍桌子,聲音都加大了幾分。
“那隻有向王爺求助了,希望王爺能盡快安排人下來,唉”劉墉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這一刻,他充分感受到了人才的好處。
然而,因為派係和權利的鬥爭,現在的青州哪裏來那麼多人才給他用?
王山微微的搖了搖頭,悄然歎了口氣,卻是不知道為什麼?
第二日傍晚,提案府中,陳青衣站在院子裏朝著北方望去,那裏就是大漢於耷扈的戰場。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陳青衣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突然,一到人影一晃,隨即消失無蹤,再一看,院子裏的陳青衣也已消失不見。
書房中,兩道人影倏然出現,正是陳青衣和消失已久的福伯。老奴幸不辱命,“少爺交代的已經完成了”福伯朝陳青衣拱了拱手。
“幸苦你了,福伯”陳青衣走上前去扶了一下福伯,從小就是福伯照顧著長大的,陳青衣對福伯是無條件的信任。
旋即,把目光轉向了窗外,顯得那麼悠遠,那麼深沉,仿佛曆經百世滄桑。
“明天,明天我們就出發”許久,陳青衣才回過神來,幽幽的說了一句,很輕,但很堅定。
身後的福伯悄然歎了口氣,看向陳青衣的目光中有憐愛,有心疼。
第二天一大早,提案府前,福伯已經備好了兩匹上好的戰馬,這種戰馬耐力非凡,而且速度極快,乃是大漢將士們最為喜愛的戰馬。
剛剛備好戰馬,陳青衣就從府中走了出來,依然是一襲青衣,不過在腰間多了柄寶劍,看起來更加書生氣,因為整個天下,不知道多少書生都是這副打扮。
“哈哈,這一大早的,陳秀才這是打算去哪呀,不知風寒好些了沒有?”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傳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蹄蹄踏踏的馬蹄聲,一看人數就不少。正是劉墉帶著王山和一小隊親衛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