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方已經沒臉沒皮的跟他討酒喝了,但他卻並不想為對方再添一杯。聽到對方那一點酒品都沒有的話,他皺了皺眉,默默地收起了酒葫蘆。
“小氣鬼,喝涼水。”那人聽到他收起酒葫蘆的聲音,低聲嘟囔著,那聲音很小,但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聽得對方的嘟囔,他卻不樂意了,怒道:“你說什麼。”
那人本能的想說沒什麼,但是一想到對麵這貨竟然連一杯酒都不給,不由心中越發惱火,便怒道:“你那一葫蘆八輩子都喝不完,卻連一杯都不給我,不是小氣鬼,還是什麼。”
他一聽那人這麼說,心中怒意更甚,嗬斥道:“你懂得甚麼,這禦酒予臣子,是封賞,不可多。”
那人明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也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隻好開口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家家臣了?”
他把偽裝的怒意散去,飲了一口杯中不多的酒液,笑道:“你剛剛可是在我麵前稱臣下了,我的耳朵還是很好用的。”
那人聽這回答險些一口老血噴他臉上,大吼道:“你就沒聽出來我剛剛那話隻是恭維你嗎?”
聽到對麵這鬱悶的差點憋出內傷來的回答,他也忍不住笑了幾聲:“皇帝麵前無戲言,往大了說,這可是欺君之罪。”
那人頓時有了幾分他說的好有道理我就無言以對的感覺,小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還沒登基呢,算不得皇帝。”
他聽到對方憋出來的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笑意,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啊你啊……算你有理,那此事便罷了。”
這個反應遲鈍的家夥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試探性的問:“你逗我玩呢?”
“答對了,有獎。”他笑著,直接取下身後的酒葫蘆,丟給那人,而後飲盡杯中酒,起身前行。
那人接住他丟來的酒葫蘆,愣了一會才發現他已經起身走了,那人手忙腳亂的將木桌酒盅收進乾坤袋中,一手酒壺一手酒葫蘆的小跑追了過去。
他走的並不快,那人不多時便追到了他的身後,也虧得是無光的夜裏,不然他若是看見了對方這時的樣子,一定會笑到肚子痛。
“你…你跑…你跑那麼快…你跑那麼快作甚。”那人氣喘籲籲的跟上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你不會是個胖子吧?”他覺得那人隻是跑了這麼幾十米就累的半死,一定是一個不善運動的胖子。
“呸!小爺…額…小的我瘦的就剩皮包骨頭了,你竟然還嫌我胖,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那人沒好氣的回答,那人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
“那你跑這麼幾步就累成這樣。哎呦,這地方怎麼還有個沙坑。”他剛剛準備回頭嘲諷那人幾句,卻不料前方有個不大的沙坑,差把他絆倒。
“鬼知道你把這個葫蘆怎麼了,他娘的一個葫蘆頂倆我沉……我去,還真有個坑。”他抬起左手在麵前揚了揚,袖管帶起不大的風聲,表示自己拿著這個東西,然後他就被這個沙坑絆倒了……
他聽見那人拍在地上發出的“啪”的一聲,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停下走路,轉身蹲下,從對方的手中拿過酒葫蘆,而後站起來解釋道:“這是我妹妹弄得,她覺得這個葫蘆太輕,不像是裏麵裝了酒的,於是就弄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