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見房頂那水晶發出的溫和光芒,雖然舒適,但還是有些不適,隻是很快便消失了。他睡著了,看起來睡了挺長時間,小狼也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對麵那人沒有,還在拿著酒壺飲酒,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喝了多少。
想來,他已經很近沒有睡得這麼安逸過了,上一次似乎還在落燁離開之前,仔細算來竟是已經有六七個年頭了。
既然醒了,他又怎能讓這隻貪睡的狼再睡,於是他便把小狼喚醒了。
狼很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不由覺得很好笑,便說:“她還真把你當成看門狗了?”
狼早就認出了他來,現在聽著他也還記得自己,十分開心,便開心的汪汪叫了兩聲。隻是這聲音實在是夠嗆,畢竟狼嚎的聲音用來做犬吠確實不是什麼好選擇。
雖然聽著並不怎麼好聽,怎麼也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時隔多年還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落隕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對著小狼的叫聲,他也隻能表示無能為力了,畢竟當初在路邊撿到這隻狼的時候,兩個女孩一致認為這是隻狗,雖然看起來確實很像,畢竟是隻隻有一寸大小的小狼,所以說把它看成狗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聽過狼嚎後還把狼當狗養這就說不過去了吧,並且還硬生生讓狼學狗叫,弄得現在這可憐的小狼既不會狼嚎也不會犬吠的,唉~
他也沒什麼糾正的想法,畢竟已經養成了習慣。
他現在隻是很好奇,很好奇這個房間甚至可能這處殿宇都被搬到這裏來了,想來是落燁皇兄做的,但是為什麼呢?他想不明白,但是他想知道,所以他問狼:“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小狼感覺自己很無辜啊,莫名其妙的就被丟到了這裏,然後就呆坐了好幾年,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但是這段時間實在是無聊的厲害,所以有時候它也會想,但是它也沒想明白,於是便沒法告訴落隕是為什麼,所以它搖了搖頭,有些淒婉的汪汪叫了兩聲。
落隕一早也沒想過這個貪睡的小家夥能給自己什麼答案,但這時還是有些失望,他猜不透皇兄的想法,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猜不透血清河的想法,所以他不會去問丁格爾,即便是丁格爾告訴他,他甚至都不敢信,因為即便是皇兄,在說起那位逆空天帝的時候都十分讚賞,說即便是他對上也會有些棘手。
他不知道血清河的態度,可能血清河就不喜他們的這個決策,所以他不會去賭這種可能。
這麼說來似乎就沒有人能夠告訴他了,畢竟那個沒酒品的人甚至臉自己為什麼會被丟到這裏來都不知道,但他終究還是會知道的,因為他知道在這之前她肯定有留給他的字條。
那字條肯定還是一張隨手撕的紙,還是放在那個最為平常的地方,所以就被其他人忽略了,所以他很確信不會有人能夠找到,因為那個地方平常,所以非常隱秘。
而那個地方顯然是個秘密,所以他不會準備再讓任何人知道,即便是他很信任這個皇兄選的人,也終究不會讓他知道。
讓一個人閉眼的辦法顯然有很多,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把眼睛閉上,所以落隕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他對那人請求道:“把眼睛閉上。”
皇命不可違,但落隕是皇子,不是皇帝所以他的話便不是皇命,便可違,所以醉百世沒有閉上眼睛,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落隕依然想用最簡單的方法,所以他又說了一遍他的請求:“把眼睛閉上。”
醉百世依然疑惑,但是卻把眼睛閉上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是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了,那自己不知道便是了。好在自己即便是閉上了眼睛也能找到嘴巴在那裏,要不然耽誤了飲酒可就不好了。
見醉百世閉上了眼睛,落隕笑了笑,走向了那處,那最讓人難以忘卻的水晶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