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台階很幹淨,所以歐陽羽靈就直接坐在了台階上,示意丁格爾也坐下。
丁格爾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小姑娘,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問道:“你不是要去正廳看看嗎?這麼在這坐下了?”
歐陽羽靈開心的笑了起來,認真解釋道:“我忽然又不想進去了。”
“那你坐在這幹什麼呢?”丁格爾稍微向後挪了挪,可能是覺得剛剛坐著並不很舒服。
“不幹什麼啊!就是想在這裏坐著啊!你不是有事情跟我交代嗎,現在說唄。”丁格爾坐在歐陽羽靈左側,可歐陽羽靈卻微微向右側偏,似乎她的右側有什麼罕見的東西一樣。
丁格爾也是真沒有見過這麼隨性的人,倒也很不習慣對方的行事,不過好在他是不需要習慣的,因為現在是對方需要按他的意思來。
反正隻是說些話,倒也並不在乎是在什麼地方,先前要去偏廳也不過是尊了禮法來罷了,而對方顯然是不在乎禮法的,那他便也沒必要非跟對方扯這個,於是便直接說了。
“不久前他來過這裏。”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這樣開頭。
歐陽羽靈自然知道丁格爾說的他是誰,不禁有些愕然,她原本以為那人應當比自己慢些才是。
她有些驚愕,於是稍微往左邊側了側身子,疑惑的看著丁格爾,並沒有說什麼,因為要說的都已經寫在她的臉上了。
丁格爾看了看她那漂亮的小臉,看懂了她的意思,所以繼續說:“你知道的,自你六歲那年,他們便都離了那世,現在那裏的都是些支脈族人,而前段時間他就來這了,看他的那樣子我就知道他知道很多事情,隻是他必然是不知道最關鍵的事情的,可惜他們去的早了些。”
“誰帶他回來的,小姐姐呢?”歐陽羽靈徹底轉了過來,顯然這事對她吸引力要大上不少。
雖然被打斷了說話,丁格爾卻也沒多說什麼,依然淡然道:“帶他回來的是斯米尼格,當時他們離去的時候斯米尼格便跟去了,看來他記性有進步,竟然沒把這事忘個一幹二淨。”
歐陽羽靈並沒有聽丁格爾嘲諷那個記性不好的人的想法,於是便催問道:“他都回來了,小姐姐又怎麼樣了?”
“跟你差不多。”丁格爾這時顯得很是滄桑落寞,讓歐陽羽靈終於有了這人果真活的久了的感覺。但是他的下一句話便又回來了這個並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的狀態。“為什麼這段時間漂亮的小姑娘老是先天有疾呢?”
其實說來歐陽羽靈長得並不是多麼傾國傾城,隻不過是個長得漂亮些的小姑娘罷了,年齡也不大,也不過是個剛剛能夠光明正大擺脫蘿莉這一稱呼,所以突兀的就給人一種很平常的感覺。想來是十分不合乎他的身份的。
隻是當看的久了,仔細了,便能發現那不同來了,因為她的氣質很輕靈,正如同她的名字那般,如羽毛一樣輕靈。
“快說。”歐陽羽靈向來是沒有多少能夠用來揮霍的耐心的,看丁格爾停了那麼久,便著急道。
丁格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對小姑娘的耐心很有意見,繼續說:“這事你也是知道的,相較於你來說,她的病還要輕些,隻是你這病壓住了,便看不出來了,她那病卻壓不得,好在那病能治,你可懂了?”
歐陽羽靈懂了,便點頭繼續問道:“那小姐姐現在又在哪?”
丁格爾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天。他身上的黑袍很大,但在他伸手的時候終究是遮不住了,一隻手臂便露了出來。
歐陽羽靈知道他說的是那裏,卻並不清楚具體的位置,當然她也沒必要知道,因為隻要是在那裏,具體在哪都一樣,所以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手臂上。
那條手臂上似乎覆蓋了一層透明的霧氣,讓人難以看清它的樣子,好在歐陽羽靈的眼睛很好,視力也很好,所以她便看清楚了,那手臂……沒有什麼特別,與一般人無異。
既然無異,那自然沒必要再看下去,歐陽羽靈便收回了目光,於是丁格爾也收回了手臂,再次籠罩在了黑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