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司徒晨瀾一說出這話的時候,趙父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於是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心中也是隱隱不安,然後看著司徒晨瀾,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說什麼?什麼廣午匕?什麼魔器?我給兒子用的不過是一件高級的驅鬼法寶而已!”
司徒晨瀾見這趙父居然不知道自己給這趙嵩使用的法寶真正的身份,於是覺得更加可笑了,卻是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猛然變臉嚴肅說道:“驅鬼法寶?你這分明是吞噬了無數人生命,用無數靈魂做祭品練出來的邪惡魔器——廣午匕!”
“什麼?這是魔器?怎麼可能,給我這法寶的那個人明明說這是驅鬼法寶,在陰氣最盛的時候可以驅使這天地中的百鬼為自己戰鬥!”趙父卻是一下子驚跳起來,聲音大得幾乎全場都能聽到了。
而見這趙家果然不知道自己兒子手中物品真正的來曆,司徒晨瀾冷笑了一聲,說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見那趙嵩這般年紀就這麼陰狠毒辣,比試上三番兩次想要人姓名,氣量也是如此狹小。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來有你這樣一位並非正人君子的父親!”
而此時這趙父卻也顧不得這司徒晨瀾這般的罵自己,之前自己也感覺這匕首不對勁,其中有一股陰寒之力,之前自己看那功法也似乎非常邪惡。然而這個給自己功法與法寶的人卻是一位高人,自己不敢置疑,而且對方肯幫助自己的兒子,自己又怎的不知好歹的去置疑對方呢?而之前自己感受到兒子仿佛不像原來一般,如今聽司徒晨瀾這樣說,心中卻也是漸漸肯定了。
如果這司徒晨瀾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自己的兒子手中的就並非是那高人所說的驅鬼法寶,而是一件真正的邪惡無比的魔器了!
雖然這趙父在術修上沒有什麼本事,可是對於這魔器卻也是知曉一二的,這天下魔器都是邪惡之極的東西,不但會吞噬宿主的精血和心神,還會殺害旁邊所有人。那麼現在自己的兒子拿著這件魔器,豈不是說自己的兒子正在漸漸的被這稱作廣午匕的魔器吸食精血以及新生,如此說來,那麼趙嵩豈不是很危險。
然而就在這趙父還有點懷疑,不敢真正肯定的時候,卻是這場外的觀眾發出一聲巨大的哄然之聲,然後司徒晨瀾四人連忙望去。
隻見這場上的趙嵩卻是不像是一個平常人了,身體變得枯瘦如柴,仿佛一具死屍一樣,空洞的眼眸也逐漸變成了血紅色,而手中的匕首也越發的詭異。
司徒晨瀾見狀連忙抬頭看向西方,隻見此時西方已經沒有太陽的蹤跡,太陽早就落下山頭,連雲霞也開始漸漸的黯淡起來。
“不好,這太陽也已經落山了,天地中的陰氣開始浮出大地,而這魔器在此,今天又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這陰氣肯定向這邊凝聚,到時候陰氣聚齊,別說這齊軒,恐怕這村莊所有人都會有難了!”司徒晨瀾大驚失色地說道。
歐陽飄雪也是大驚,想不到這魔器居然這般厲害,連這村莊裏的所有人都會有難,那麼自己身為村長,這過失可就大了。自己若真的死了,也無法見列祖列宗了!
於是歐陽飄雪也是失去控製了,一把抓住趙父說道:“你這畜生!你平日裏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讓這趙嵩在村子裏肆意妄為就算了!如今你居然為了一己之私,還想要害了這村莊裏所有的人,你是何居心!”
然而此時趙父也是一臉驚恐,不知所措,被這村長提起來之後,也隻是愣愣地看著,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然後從歐陽飄雪的手中掙脫,卻是沒有理會這歐陽飄雪,而是朝著這司徒晨瀾一下子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向司徒晨瀾磕了三個頭。
隻見趙父突然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連向司徒晨瀾磕了三個頭,司徒晨瀾卻愣住了,不知道這趙父到底是什麼情況。
隻見趙父磕完頭後急切地說道:“我看少俠一身的本事,而且還知道這魔器的來曆,一定是一位非凡的人物。既然你知道這魔器,一定能夠破除這魔器,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司徒晨瀾見這趙父如此,卻也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不是這個時辰,就算不是中午,在下午,我借助這旭日之力,也有可能破除這廣午匕的強大魔性。可是如今則日落西山,天地中的陰寒之氣也比平日多出數倍。我如今不僅僅無法破除這廣午匕的魔性,”
如今這司徒晨瀾也是這般的搖了搖頭,然後歎口氣十分無奈,而其他三人卻更加焦急了,齊傑和趙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焦急,而歐陽飄雪是為了這村莊焦急。
歐陽飄雪看著這司徒晨瀾說道:“你說這廣午匕會對這村莊的人造成危害?難道這廣午匕真的有這般的厲害,會將這整個村莊中的人都害了?”
司徒晨瀾歎了歎說道:“這明顯是某個喪盡天良的惡人,利用了趙家,因為這趙嵩本人就過於癡恨,十分符合魔性之理,如今又是陰氣最盛的時候,如此條件結合,恐怕還真是這整個村莊都有危險了。”
而趙父聽了司徒晨瀾這麼說,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趙父自知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而且如今還害了這齊軒不說,連自己與這村長一齊給害了,如今就算這村莊真的能逃脫這次劫難地話,自己也是這村莊的罪人了。
而歐陽飄雪卻也不再看這趙父,似乎已經沒有精力去責怪這趙父了,而是看向那場地,齊傑也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齊軒在拚命的躲閃那廣午匕的攻擊。
而場下的村民人群中卻也是一陣騷動,因為如今這趙嵩變成了這樣,總給人一種不詳之感,所以很多膽小的人都離開了這裏。
而那些膽子大的人卻是更加起勁的看著這場上的角逐,那趙嵩變得這般模樣雖然讓人毛骨悚然,但反倒激起了他們內心中的好奇感。
歐陽飄雪此時也是不敢說出真像,因為怕這村民發生騷動。隻是在下麵靜靜的想辦法,先準備把村民疏散到外麵去,若是情況不對就要立即逃離。
這時候趙父卻是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隻見這場上趙嵩已經完全沒了活人的氣息,仿佛一具死屍一般被這廣午匕給操縱者,成為了廣午匕的傀儡。
見這好端端的一個活人,瞬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司徒晨瀾也是不忍心的歎了口氣,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這趙嵩。司徒晨瀾雖然一身正氣,自然一開始對這趙嵩的印象就不好,而後還出手教訓這趙嵩,也是與這趙嵩結下了梁子。不過這司徒晨瀾最不怕的就是結下梁子,司徒晨瀾自負以自己的本事,這趙嵩也是奈何不了自己。
而這司徒晨瀾對這趙嵩的印象也是極其的不好的,之前就看這趙嵩仗勢欺人不說,而且還在初賽也是想傷人,對付弱者都如此不仁慈,而對付齊軒和周青,又使盡卑鄙的手段。所以司徒晨瀾也是對這趙嵩極其的厭惡。
可是司徒晨瀾卻也覺得這趙嵩雖然可惡,可是卻罪不至死,如今卻是為了追求力量,最後連這性命都沒有了,而且這力量也不屬於自己的。
齊傑看著場地上,自己的兒子已經近乎精疲力竭的躲避著廣午匕的攻擊,那一道道深紅色的血芒,在這逐漸黑暗的傍晚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每從這廣午匕中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犀利的刺向那齊軒,作為齊軒的父親,齊傑的心中就是一陣疼痛,而自己在外麵,連這壁障都無法破開,如此也是充滿了無奈,甚至都不忍心再去看下去。
場上齊軒正在大聲的喘息,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越來越虛弱,而方才也看到這一切的情況,隻見這趙嵩手中的匕首在進行了這麼久的進攻之後,不但沒有絲毫的削弱,這力量反而越來越強大,這場上已經沒有了半寸好土地,這匕首中發出的深紅色血芒刺進齊軒旁邊的土地中後,居然連這土地也能被汙染了,齊軒自然知道這趙嵩手中的武器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這齊軒一邊躲閃這匕首的攻擊,一邊感受來自這匕首的力量。然而不久這日落西山之後,齊軒也是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雖然這齊軒對於這天地陰寒之氣沒有司徒晨瀾那般精通,可是畢竟這齊軒對於天地元氣卻是十分的敏感。
而如今這天地元氣居然慢慢的稀薄起來,而天地中漸漸開始充斥著一種格外讓人心中不舒服的氣息。齊軒微眯著眼睛感受了一下這種氣息,然後覺得和那趙嵩手中的匕首的氣息十分類似,而匕首中的氣息來得更加劇烈和暴戾一些。
就在齊軒感受到這天地突變的時候,卻是看到這趙嵩突然發生了異變,趙嵩每對自己發出一道血紅色的血芒,自身的氣息就薄弱半分。但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卻是,這趙嵩卻不像常人一樣,氣息薄弱之後自身的力量也有所削減。而是這氣息越發的薄弱,而這力量就越來越強大了,這讓齊軒也是非常奇怪。
於是齊軒看了看趙嵩手上的匕首,奇怪的發現了什麼似的,隻感覺這匕首中有一股讓人十分不安的力量,而且如今仿佛也不是這趙嵩在與自己打鬥,反而有一種想要自己死亡的感覺,而這也不再是一場比試,而是一場死亡較量。
齊軒還在這般想問題的時候,那趙嵩卻是一變。隨著這太陽完全的落下去之後,這趙嵩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沉吟,仿佛針紮了什麼,然而卻隻是掙紮了一瞬間,就完全變了。然後齊軒驚訝的看到這趙嵩的血肉開始迅速的枯竭起來,而且身上的皮膚也是變得幹枯無比,如同老人一般,而身上也枯瘦如柴。
不出一會,這趙嵩就變得如同一具幹屍一樣,生的氣息也完全沒有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之前這趙嵩還有一絲獨立的思維,如今齊軒也是再也感覺不到了。
就在此時,司徒晨瀾在場外對著齊軒喊道:“齊軒,那趙嵩手中拿著的是魔器廣午匕,邪惡無比,如今天地陰氣彙聚在此,這廣午匕發出了巨大的邪惡能量,這趙嵩不再是之前的趙嵩了,而是被這魔器控製的傀儡而已了,你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