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寺廟之內,隻見這寺廟的門口,正書三個大字——古靈寺。然後有一位僧人卻是慢慢的走進這寺廟之中,手中還托著一個千古檀木做的木盒。
隻見這位高僧卻是那天在古渡鎮救助眾人,超度了趙嵩的那位高僧,卻不知道為何本是應該前一日就應該到達這古靈寺的高僧為何晚了一天才回到這古靈寺。
寺廟裏的幾位小和尚一見到高僧回來了,於是馬上過來行禮,尊稱這高僧一聲“師伯”,然後在旁邊恭恭敬敬地看著這位高僧。
高僧卻是十分慈悲地對著這幾個和尚點點頭,然後另外一隻沒有拖住木盒的手對他們揮了揮,示意讓他們各做各的事情,於是那些小和尚又多散去了。
高僧卻是並沒有向往常一樣每次回來先去大雄寶殿看看,燒香拜佛之後,吟誦一段經文,虔誠地看著佛祖,聆聽一番之後在做其他事情。而是徑直地就向那後院走去。
隻見這後院之類,卻是一單獨的小院,這小院與寺廟其他地方並不相連。從遠處看十分變得不起眼,而從近處看,又顯得十分的突兀,仿佛這裏不應該修建這麼一座小院落似的。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種獨立的院落自然是那些古靈寺裏大人物居住的地方。
古靈寺有許多的僧人,這僧人的身份也是有高有低,而那些輩分高或者是得道高僧,自然不能與一般的弟子一樣的居住,一樣的同行,而是有這些單獨的房間以便修行,修禪等等事情的進行,這樣也有助於靜修。
而這院落內卻是十分寧靜,沒有一個人前來打擾,這院落裏也滿是樹葉,可見得平日裏那些負責打掃的僧人卻是並沒有來打掃這裏。
可是高僧卻是習以為常,而是徑直的走到這院落裏,放一出現在院落的前麵,那院落外籬笆上的門就自動打開了,仿佛是機關一樣,顯得神奇無比。
而高僧卻是一看也不看的向院落裏麵走去,然後站在外麵,右手拖著木盒,然後向屋內施禮說道:“師兄,我回來了。”
隻見這屋內突然想起一聲聽起來有些虛弱的聲音:“哦,師弟是你回來啦。”仿佛是一位遲暮老人一般,可是聲音卻沒有一點顫抖之音,又顯得十分的強壯。
“對,想不到師兄這麼閉關這麼久,我也是出去遊曆了許久回來,原本以為師兄已經大成,卻是想不到師兄仍在閉關未出。”高僧緩緩說道。
“這苦禪卻又哪像其他那樣好修煉的,若是其他功法,頓悟之後便有長進,可是這苦禪,為有一苦字,非歲月而不可累積。”裏麵又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而高僧也是畢恭畢敬地說道:“師兄說得是,隻是我們這般,也不再是一味的追求力量,而是更想知道這佛道之事情了,想來我還是不如師兄。”
高僧此話一出,裏麵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回話道:“師弟此次出去遊曆的時間卻也不短,比以前都要長,而且之前若是要回來,都會在半月前就送信告訴古靈寺的人。可是如今這信未到,人就回來了,想必也是突然回來的,卻不知道所謂何事。”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不過起初隻遇到一件事情,於是想要暫時回來將此事處理,若是正常,便也是昨日就到了古靈寺了。”高僧卻是想起了什麼。
“嗯,聽師弟這麼說來,卻也不是小事。”屋內的聲音依舊蒼老而沉悶,而且聽起來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但是師弟最後說這本應該昨日就到了古靈寺,卻是這路上又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師弟的行程,所以今天才到古靈寺。”
“正是如此,此時外出遊曆,所獲頗多,卻是有三件事情影響甚大,不僅僅對於我,對於古靈寺,甚至對於這天下蒼生,都是一件非比尋常地事情。”高僧微閉著眼睛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師弟還慢慢說來聽聽。師兄這苦禪卻是已經許久沒有出去遊曆一番,對於外麵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這點倒不如師弟了。”那沒有感情的蒼老聲音再次傳來。
“師兄嚴重了,若是將來師兄修成苦禪之功,得佛祖恩惠,想來必然可以通達天下,對於這天地元氣與規則都比師弟了得許多,又豈是如今師弟可以比得的?”高僧卻是謙虛了一番,然後又繼續說道,“隻是此次遊曆,倒遇到了三件非同尋常的事情。”
這院落裏卻是一片寂靜,除了高僧的說話,而這屋內之人也仿佛是極其吝嗇自己的力氣,方才一番講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言語了,這屋內也仿佛沒有了人一般。
可是高僧卻是十分熟悉了解,一如平常,然後繼續講道:“本來這次我遊曆隻是想出去感悟人間疾苦,讓世人不要太為這人世所牽絆,遇上有緣人就渡他們脫離苦海。然而在這幾日卻遇上了幾件恐怕師兄也要重視的事情了。”
屋內卻是仍舊沒有聲音,仿佛之前的人已經離開了屋子一般。高僧卻是知道自己的師兄仍舊在這屋內,而且還在仔細認真地聽著自己說話。
“第一便是這天下數百年前,已快千年修行的魔器廣午匕重現人間。”高僧看了看右手中拖住的千古檀木盒,然後回憶起當天的事情,“卻不知道如何落入了一少年之手,這少年不知道這魔器的厲害,還被其蠱惑,在前日這陰氣最盛的時辰發動了這廣午匕的力量。少年也是無知,不僅僅妄自使用這魔器,還用這魔器參加了鎮中與對手比試。”
然而當高僧一說起廣午匕,然後稍微的停息時候,仿佛無人的屋內卻是馬上又傳來蒼老地聲音說道:“這廣午匕消失了這麼久卻又重現人間,我原本以為這廣午匕早就被正道之人消滅,卻是一直潛伏了起來。那少年動用這廣午匕,想來師弟也是不能救其性命了。卻是師弟將這廣午匕給降服了?不知道這古鎮損傷多少。”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高僧又對屋內施禮,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這廣午匕卻並不是被我降服的,而是這原本與這廣午匕比試的對手,收服了這廣午匕。”
“哦?這古鎮還有這樣的高人,難道是我們正道中的哪位厲害人物?你倒說來聽聽,說不定師兄我這個老不死的可能與他有幾分麵緣。”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卻仍舊沒有絲毫感情,仿佛是機械了一般。
高僧卻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卻並不說我們正道中人收拾的,而且師兄一定不認得他,因為他不過十來歲的模樣,不是我輩中人。”
“哦?那小輩居然這般了得?十級來歲的輕輕年紀,就可以收服這廣午匕,倒是真的也有點駭人聽聞了。想來畢竟不是這少年,而是少年也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吧。”
“師兄睿智,正是此小輩也有一了不得的寶物,也該是這廣午匕倒黴,數百年後想要重回人世,再次興風作浪,卻一次便被克製住,如今已經被我用千古檀木盒鎮壓,如今我手中的便是那廣午匕了。”高僧舉起右手,然後說道。
“我好奇那少年的寶物卻是何物,居然可以克製這廣午匕,想來其名氣一定在這廣午匕之上,恐怕在當年也是叱吒一時風雲。”蒼老的聲音沉沉的評論道,仿佛對這寶物十分趕到興趣,於是才談論了這麼久。
“這寶物不僅僅叱吒風雲一時,想來那魔道如今聽得這名字還感覺心中膽顫不已吧。”高僧笑了笑道,“這寶物便是昔日鎮壓無數妖魔的龍霆劍。”
“龍霆劍?難道這龍霆劍又認主了?”屋內卻是傳來一陣波動,而且聲音中傳來驚訝的感覺,與之前不喜不悲完全不一樣了。
“想不到師兄這般心境,聽到龍霆劍三個字,也如此流露出心中波動來。”高僧感受到自己師兄起了感情的變化,卻也有點意料之中,“這寶劍正是認了那少年為主人,而且那少年還習得了這龍霆劍中的法術,感受到了天地間罰的規則。”
然而屋內方才那一陣波動不過是一刹那間,便又煙消雲散,而之前的那個蒼老聲音又再次變得沒有了絲毫感情說道:“隻不過昔日我也親眼見過這龍霆劍,所以想起來當時讓我也不由得震驚之事。隻是這廣午匕被這龍霆劍擊敗,卻也不冤。”
“嗯,師兄此話不假。”高僧也是點點頭,然後說道,“不過這龍霆劍威力更在你我想象之上,這廣午匕凝聚了近千年的魔氣,恐怕古靈寺的極淨大陣也無法輕易消解,卻在當日被這龍霆劍一擊之下,就給輕易的化解得幹幹淨淨,不然恐怕我也無法這般輕鬆的僅用千古檀木就可以鎮壓當年凶悍無比的廣午匕。”
然而此次屋內卻再次沒有了聲音,高僧頓了頓,知道自己師兄不再言語之後,也是十分習慣了師兄這般,知道與自己師兄修煉的功法有關,倒是不介意。
於是高僧再次說道:“那少年不過十來歲,不僅僅從這龍霆劍中得到了得天獨厚的修煉資源,而且自身也是天賦異稟,不過歸心之期,就可以操縱一級的魔獸火焰,而且看來此少年對於魔獸火焰關係並不一般,不僅僅是單純的操縱。以當日少年使用這魔獸火焰對付廣午匕,連廣午匕也忌憚一二的情況來看,這少年恐怕是與這魔獸火焰心神合一。”
而高僧說完這番話,院落仍然靜悄悄地,仿佛高僧一人在自言自語。明顯這師兄的苦禪術已經練到了極致,除了龍霆劍這般了得的東西,其他東西卻是再也激不起他。
“若是我沒猜錯,這少年恐怕是傳說中的真火之體,不過我也不敢確認,因為除了這真火之體外,其他幾種甚至更高級的體質也有與這魔獸火焰合二為一的能量。不過這少年若是有緣,以後一定會再見。然而最要緊的,卻是第三件事。”
高僧說道此處,原本慈祥的麵容卻是馬上一變,然後嚴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