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徒晨瀾與齊軒二人都被困在這山中,陰差陽錯地上到這山上,卻是之前沒有問清楚那當地村民的緣故,然後又走了這麼遠。
隻是以司徒晨瀾與齊軒這般快速的腳力,仍舊不可能一天之類走出這山巒。這麼長的路程,平整的道路都需要走許久,而況這滿是崎嶇不平道路以及環境險惡的條件下,山巒更是難走,若是平常人恐怕能走到司徒晨瀾與齊軒三分之一路程就算不錯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司徒晨瀾看了看天色,此時天色已經十分昏暗,這樹林中更是黑得更快了,已經近乎完全的暗下來了。
司徒晨瀾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跟齊軒說道:“我們現在已經走不出去了,隻能在這樹林裏過夜了,我們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先去找個平坦點的地方好落腳。”
於是齊軒與司徒晨瀾二人加緊腳步,比平時走得更快三分,不久之後,二人就跨過一道溝澗,終於找到了一塊平整的地方。
為了讓這裏不會起火,於是司徒晨瀾將這平坦地方都用法術清掃幹淨。那已經不知道覆蓋了多少歲月的枯葉爛木,被司徒晨瀾用法術高高的卷走了,然後露出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天日的幽黑土地。
司徒晨瀾看了看這片土地,雖然腐爛味道很重,可是也隻是一般鬆針的腐爛味道。這人聞著倒也不難受,有的人聞著還說是一股清香。
而這土地也不是很潮濕,能夠生火。司徒晨瀾又從衣襟中拿出來之前的那條錦緞。
隻見司徒晨瀾方一拿出這條錦緞,錦緞馬上迎風而長,之前這錦緞不過巴掌般大小,一下長到丈來長,半丈來開,比之前與齊軒打鬥時候還要大上許多。
齊軒見這司徒晨瀾的錦緞居然還可大可小。之前見這寶物可以吸收一般的法術就已經覺得很了不起了,如此看來這錦緞肯定也不在那卷雲扇之下。
於是齊軒一下子愣在那裏。
司徒晨瀾見齊軒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幹嘛,於是說道:“如今天色快黑了,我在這裏等你,你快去拾一些幹柴回來篝火。”
齊軒連忙點點頭,從方才的發呆中醒了過來,然後轉身就去拾柴火去了,而司徒晨瀾又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卻見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旁邊都是茂密的叢林。
可是司徒晨瀾還是十分的不放心,皺著眉頭,又從衣襟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來,隻見這個瓷瓶如果白玉一般,工藝精湛,若是放到尋常百姓家,也是一件珍寶了,不過對於司徒晨瀾這等人來說,這瓷瓶倒也不是什麼珍惜物。
隻見司徒晨瀾輕輕的扭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怪異味道就從這瓶蓋中竄了出來。這股味道說不出是臭味還是香味,既不十分好聞,可是也能夠讓人接受。
司徒晨瀾輕輕的嗅了嗅這瓶中的味道,然後兀自地自言自語道:“還好這東西還有點用,今天晚上看來可以安然度過了。”
於是司徒晨瀾拿著瓶子起身,然後走到錦緞的周圍,彎下腰來,又將瓶中的東西輕輕的散在這錦緞周圍的黑色土地上。
隻見司徒晨瀾十分謹慎的從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倒也不多,可是一接觸到地麵,便馬上與這土地發生反映,不出片刻,這白色的粉末便消失在這土地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與這土地融為一體。
若是鼻子靈敏的人,卻是可以聞到這土地裏完全不一樣了,之前隻是一些鬆針之類土木的腐爛氣味,可是如今卻發出一股淡淡的其他氣味來。
司徒晨瀾將這瓶中的粉末在錦緞的周圍細細地倒了一圈之後,又檢查了一番,然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將瓶蓋擰緊,然後放回衣襟之中。
這時候司徒晨瀾才安然坐著,等著那齊軒拾取柴火回來。
齊軒速度也是不慢,不一會就拾回來一大堆的柴火,看這樣子,夠兩個人燒一天的了,這麼多柴火,對於術修之人,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齊軒見司徒晨瀾將一切準備妥當一樣,於是將柴火放到錦緞前麵的一塊空地上,然後問這司徒晨瀾說道:“放這裏可以麼?”
司徒晨瀾卻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齊軒也是不理會司徒晨瀾,於是堆好柴火,便點起火焰來。
這火焰不出片刻便逐漸變大,不一會就形成了篝火,這樹林裏本來陰寒之氣就重,此時樹林中已經傳來陣陣冷氣,這篝火一燒開,卻是將這冷氣驅趕了不少。
而且這篝火還讓這一切變得明了起來,仿佛增加了一些安全感一樣。
二人也是清晰的感覺到這篝火的暖意,不過如今雖然已經過了仲夏,可是倒也不熱,所以這篝火也不大,二人離這篝火也有一段距離。
對於司徒晨瀾與齊軒二人來講,這篝火其實主要還是用於照亮,而非取暖。因為二人早已經度過基礎階段,這冬日的嚴寒都不算什麼,更何況這區區陰風?
而齊軒仿佛也是第一次在外麵這樣過夜,覺得十分好玩,四處觀望,然後又去看著篝火玩耍了一會,然後才開始覺得沒了意思。
司徒晨瀾卻是一直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神色嚴肅,仿佛想著什麼心事一樣。對齊軒也是置若罔聞,把他當作空氣一般。
齊軒如今也是好不無聊了,於是歎了口氣,又坐了回來。但是看到司徒晨瀾這般模樣,覺得奇怪,倒也不去問什麼,隻覺得這司徒晨瀾想些什麼事情。
於是齊軒無聊的緊,又身手去摸了摸這地上的錦緞。之前第一次看到這錦緞的時候,是齊軒與司徒晨瀾爭鬥看到的,如今卻還是第一次親手去摸這錦緞。
隻見這錦緞如同水流一般的細膩,又如同蠶絲一樣的絲滑,齊軒倒也摸不出這錦緞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想了想這錦緞也是什麼高級材料才行,豈非一般的尋常物品?
雖然這般想,可是齊軒也是無聊打法時間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去了解這錦緞到底是什麼材料,而是實在無事可做。
可是就在這時候,齊軒卻突然聞到了旁邊什麼氣味,然後不由得“嗯”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這種不自禁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十分大。
“怎麼了?”司徒晨瀾見這齊軒如同多動症一樣,然後停下來之後卻突然這樣叫一聲,以為這齊軒發現了什麼東西,於是一下子神色緊張的問道。
齊軒見自己隻不過是“嗯”了一聲,這司徒晨瀾神色就突然這樣緊張,覺得這司徒晨瀾有點怪異,心中想到,這司徒晨瀾難道是怕黑不成?
可是齊軒卻的確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於是說道:“我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氣味。”
“哦?什麼氣味!”司徒晨瀾一下子低聲說道,而且十分的警惕。
“我發現這地上除了一股腐爛味,還多了一種其他的味道,是我們之前沒有聞到過的!”齊軒看著這錦緞旁邊的土地,故作神秘地說道,“不信你自己過來穩穩。”
剛才還以為這齊軒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卻是這麼回事,於是司徒晨瀾沒好氣的對齊軒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那不過是我散的一些東西罷了,想不到你鼻子倒挺靈的。”
“嘿嘿,自從我修煉有成之後,我感覺自己五官都變得十分靈敏了,不過你散的這些到底是什麼呀?”齊軒說完之後,馬上想用手去摸。
司徒晨瀾卻是馬上打掉齊軒伸出去的手,然後緊張地說道:“不要去碰這些土地!不然把我散的粉末弄散了,味道沒有了可就壞事了!”
“怎麼壞事了?”見這司徒晨瀾一從自己抱著柴火回來之後就這樣神神秘秘的,白天和自己嬉笑打鬧的那個司徒晨瀾全然的不見了,終於忍不住問道,“我看你一直這麼神神秘秘的,眼色還這麼嚴肅,你是不是怕黑啊?”
見這齊軒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司徒晨瀾不禁感歎到,這齊軒完全沒有一點野外常識,而自己此時心中是緊張無比,這齊軒反而跟個沒事人一樣。
於是司徒晨瀾歎了口氣說道:“我散的這些白色粉末就是為了傳播氣息的,這些粉末是一些高級魔獸的大便做成的!”
“大便……”一聽這司徒晨瀾說道這周圍散的居然是一些魔獸的大便,齊軒不禁趕到一陣惡心,自己剛才如果沒有這司徒晨瀾阻止,還差點摸到了,“你沒事在我們周圍散這些大便幹嘛?你不嫌髒啊?想不到你原來還有這嗜好?”
見這齊軒什麼都不懂,司徒晨瀾不禁又對這齊軒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你懂什麼,看來你之前都沒有來過野外過夜,想不到你才是生活在蜜罐子的人啊!”
“我從小就在古渡鎮長大,沒有出過鎮子。”聽司徒晨瀾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人,卻這麼評論自己,司徒晨瀾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說道。“而且外麵的山什麼也沒有這裏的大,我一般早上山,中午就下山了,哪能在這山上過夜?”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懂,你們那裏的山小,倒是還好,可是方才你也看到,這裏的山巒連綿不斷,可不是什麼小山,裏麵的東西也不少!”司徒晨瀾幽幽地說道。
“哦?你說的是?”司徒晨瀾的話一下子驚起了齊軒的警覺,也馬上想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想到的問題,怪不得這司徒晨瀾聽到要在樹林裏過夜卻是這樣的警惕。
“這片山巒龐大無比,而且這深山老林中也許久沒有人進來過了。所以這裏麵如果沒有一些凶猛的動物,倒也對不起這座延綿萬裏的山川了。”司徒晨瀾慢慢地說道。
可是齊軒知道,若是普通的動物,哪裏能夠引起司徒晨瀾的警惕。若是尋常的老虎什麼的,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是凶獸甚至是一頭可以讓其喪命的東。可是以司徒晨瀾與齊軒的修為,輕易斬殺一頭猛虎,也不過舉手之事,畢竟齊軒與司徒晨瀾早就超出凡人的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