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這魔獸已經起身,然後抬起自己的爪子,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抓在這司徒晨瀾身上,司徒晨瀾雖然避開,可是手臂卻被這魔獸劃出來一道口子!
而齊軒見原本已經死掉的魔獸卻突然活了過來,也是一驚,然後馬上又射出一絲劍氣,隻是這劍氣已經十分的微弱,雖然打到魔獸身上,卻也是無力。
隻是這魔獸已經是僅存的一口氣,當劃傷了這司徒晨瀾的手臂後,終於還是倒下了。
司徒晨瀾看著自己被劃傷的手臂,已經是一個深深的傷口,而且正在汩汩流血。
於是司徒晨瀾連忙從衣襟中拿出一塊錦帕,又拿出一個瓶子,齊軒急忙跑到司徒晨瀾身邊。
司徒晨瀾叫齊軒打開瓶子,齊軒馬上拿過瓶子打開來,卻是裏麵馬上傳出來一陣藥香。齊軒急忙將裏麵的藥塗抹在司徒晨瀾的手臂上,然後又用錦帕包紮起來。
“想不到這畜生報複性如此之強,最後居然還要存著一口氣趁機報複,害我性命!”司徒晨瀾恨恨地看了看這魔獸,“倒也不是我們招惹你,是你自己來招惹我們,死了活該!”
那藥也是神奇無比,當塗抹包紮之後,也不見得再流血了。
齊軒仿佛還有些驚魂未定,當把司徒晨瀾包紮好後,看了看那魔獸,此時魔獸倒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齊軒馬上催動法力,隻見右手上出現一個火球,齊軒將火球丟了出去,丟在這魔獸的屍體上,瞬間整個魔獸的屍體就被點燃,然後開始劇烈燃燒起來。
齊軒看司徒晨瀾手臂受傷,雖然對於尋常人來說這樣已經是重傷,可是對於術修之人來說,卻也無大礙,術修之人的本身身體就十分強健,這樣的傷口隻要幾日就可以痊愈。
於是這司徒晨瀾也不再要這魔獸的晶石,隻是恐怕再有魔獸過來的話,以現在二人的力量,一定無法對抗了,於是連忙叫齊軒走人。
二人就從慌忙向山下逃去,這山上一片火焰,卻是齊軒也懂得操縱火焰,凡是齊軒經過的地方,這些火焰要麼就是被齊軒順手熄滅,要麼就是被齊軒幹脆給吸收了。
這一片火焰可以葬送普通人,但是對於齊軒與司徒晨瀾這般在同輩也是屬於逆天存在的術修之人來說,卻是造不成任何的阻礙。
卻是二人迅速遠離這原來爭鬥的地方,向遠處逃去不久之後,這魔獸也被齊軒的火焰燒為灰燼,然而那魔獸的爪子與角卻是非同尋常,居然沒有在這火焰中被燒化。
就在此時,遠處卻是跑來一頭如同鹿一般的動物,然後這頭所謂的鹿的角卻是晶瑩剔透,仿佛是冰晶一般,而且還有一個大大的尾巴,如同老虎一般,更奇怪的是這鹿也並不是蹄子,而是四隻爪子,而且身上的毛發也是通白。
這頭鹿隻是方一出現在遠處,然後看到了這邊魔獸僅存的腳爪、角和那個無法煉化的晶石之後,神色一變,一抬前爪,然後這頭鹿居然瞬間出現在這魔獸殘害的前麵。似乎這頭鹿使用了什麼神通。可是到底是速度極快,還是以及逆天到可以穿越空間,卻也是不得而知。
隻是這頭鹿觀察了這魔獸的殘害,然後眼睛中的神采也是連續變化。
觀察了一會之後,鹿卻是馬上回頭望去,然後看向不遠處的火海地方,看到一棵被燒焦的樹木,然後一直盯著那棵樹。
那棵樹卻是沒有絲毫的與其他不同,甚至比較倒黴,已經被完全的燒焦,再也不複之前的模樣了,恐怕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就在這棵被燒焦的樹上,卻是空間一陣扭曲,然後一個身形出現在這焦黑的枝幹上,卻是一隻通體潔白的狐狸,然而詭異地是這狐狸身後居然長著九條尾巴。
這樹木已經被燒焦,自然無法承載任何重物,雖然這狐狸身形不大,可是也不是這炭木可以承受的。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狐狸站在和樹木之上,卻沒有絲毫的問題,仿佛這炭木堅固無比一般。
這頭九尾狐一出現,那頭奇怪的鹿看了看,居然開口人言道,卻是一個十分女性的聲音說道:“想不到你也察覺到了這裏,還從那個山頭特意跑了過來。”
“我見這裏火光四起,而今日也未曾有雷電,這樹林居然這般燃燒了起來,自然就要跑過來看看。”那頭九尾狐聽鹿問到之後,也是口吐人言,聲音倒像是一個少年一般。
九尾狐說完,卻是那枝幹上再次異變,這九尾狐身形突然消失,然後下一秒,這九尾狐就出現在鹿的身旁,然後看著眼前魔獸的殘骸。
“想不到這白起虎就這般的死了,不過這老虎的晶石卻沒有拿走,難道並不是那群來這裏斬殺魔獸收集晶石的人?”鹿看了看殘骸,然後說道。
而九尾狐卻是在空中嗅了嗅,然後輕輕咦一聲說道:“我倒是聞到了一股氣味,仿佛之前這裏發生過激烈的爭鬥。”
“這點我也知道,這空中的元氣混亂,顯然是之前爭鬥過的場麵,想來這場大火也是這爭鬥的緣故!”鹿聽了九尾狐的話,點點頭緩緩說道。
九尾狐卻是繼續嗅著什麼,然後馬上低頭一嗅,又嗅了嗅殘骸旁邊的土地,然後馬上抬頭看了看火海之中,眼睛微眯,又轉身來看著這殘骸。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鹿見九尾狐這般的動作,知道這九尾狐天性就對氣味敏感,而對於這天地元氣的敏感程度也不下與自己,於是問道。
“恐怕並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樣,看來這頭白起虎是自己倒黴,自找的事,卻反而把自己的性命丟了,也該。”九尾狐看著殘骸,然後聲音中帶有責備。
“哦?難道你說是這白起虎自己招惹的敵人,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鹿低頭看了看九尾狐,然後又轉頭看著這殘害說道。
“嗯。正是如此。”九尾狐肯定地說道,然後轉身跑到殘骸的另外一邊,卻發現這裏有一片血漬,與這白起虎的血漬不同的是這血漬卻是單獨的,而且顏色也與白起虎的不同,帶有一些黑色的模樣。
鹿此時也發現了這片血漬,然後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說道:“想不到那與白起虎爭鬥的人也受了傷?你確定這血漬不是白起虎之前留下的?”
九尾狐聽了鹿的話,卻是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絕對不是白起虎之前留下的血液,因為這些血液並不是因為時間長而變黑的,而是因為中毒,所以才變黑了。那白起虎的爪子上有劇毒,可是他自身卻是對這毒免疫的,他的血液又怎的會中毒呢?”
鹿聽九尾狐這麼一說,也連忙跑了過來,然後看著這血液,低頭聞了聞說道:“嗯,這的確是人類的血液,卻是也被這白起虎打傷了。”
“看來這傷口已經深入肌理,那白起虎的爪子有劇毒,按照時間算來,此時那人若是沒有極其珍貴的解毒藥的話,此時毒素已經進入他的血液,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了。”九尾狐看著這殘害中未被煉化的白起虎的爪子說道。
“我察覺到了這空氣中的元氣似乎有些不同,與這白起虎爭鬥的人是兩個。”鹿也是發現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一下子看出來是兩個人。
“嗯,這白起虎的毒素厲害無比。平日裏這白起虎雖然在他們之中也並非厲害的存在,可是依仗自身的治愈神通這這爪子的毒素,倒也是占據這山頭的一處領地。”九尾狐再次說道,“那兩人之中有一人受傷了,而且我發現這二人的來曆都不簡單,這些紊亂的天地元氣之中,我卻感覺到一絲其他的異樣。”
“你是說……規則……”鹿有些遲疑地說道,其實鹿之前也已經感覺到了這元氣中似乎有一絲威壓,卻是有人動用了規則,雖然時間已經久了,可是這絲威壓卻仍然存在。若是尋常的人或者魔獸自然察覺不到元氣中的變化,可是這鹿與九尾狐看起來卻非同一般。
“那二人中有一人受傷,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這白起虎的毒素激發,他必死無疑了。”九尾狐看著這些黑色血漬說道。
“哦?你又要去管閑事了?”那鹿卻馬上問道。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如今這白起虎的性命我們不能施救。那二人的性命卻不能再白白看著他們滅亡,而且看這模樣,一定也是這白起虎先攻擊的那二人。”九尾狐卻是馬上一轉身,然後準備離開這裏。
“哦?你對於我們魔獸就有這麼大偏見,怎的就這麼肯定是白起虎攻擊那二人在先呢?”鹿聽到九尾狐的推測卻是有先不高興了。
而九尾狐隻是輕輕一笑,然後說道:“我看那二人力量自然不敵這魔獸,隻是依靠什麼東西才打敗了這白起虎,難道你會預先偷襲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
九尾狐也不等這鹿再說什麼,卻是身形一陣模糊,就出現在遠處的火海之中了,此時這片樹林也基本上燒為灰燼了,冒出縷縷青煙,這九尾狐的身形也瞧得不太真切。
而鹿看到九尾狐就這般離開了,於是連忙說道:“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般整天閑著沒事做,要去幫助那些人類幹嘛?”
然而遠方卻傳來那九尾狐的聲音:“我本事聖獸,與魔獸不同,我不隻是活著,卻還要保護這天下生靈,這人類也是天下生靈。”
隻是卻並不見得那九尾狐的身影了,鹿也不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這白起虎的殘骸。
卻是此時,司徒晨瀾躺在地上,呼吸十分急促,而且神情十分痛苦。
而一旁的齊軒在旁邊,緊張地看著司徒晨瀾說道:“想不到那魔獸爪子的毒素居然這般厲害,你的這些藥都沒有作用。”
而司徒晨瀾已經如同百蟻蝕心,痛苦得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