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鐵一時間感覺到很是難以抉擇,似乎他一聲從未遇到過這麼難以抉擇的時候。
是走還是留,他的思緒也是感覺很亂。
其他幾個人都眼巴巴看著司空鐵,這個時候就該是他拿主意的時候了。
如果有事或者沒事,起碼是這個決策人承擔著主要責任。職位越高,責任也就是越大。
司空鐵的臉上陰晴不定,他緩緩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不憑什麼,你們打可以不相信我說的。可是我幹保證,一旦你們惹怒了我,我會毫不客氣將你們一個個殺了,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們而不是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齊軒突然之間出現在司空鐵的麵前,冷笑著道:“要是剛才我想取走你的性命,不知道可不可以呢?滾,大爺今天不想殺人!”
他的這句話說得很強勢,配合他那身法,足已讓人堅信不疑。
司空鐵本來就在那裏舉棋不定,隻見齊軒突然過來,速度快的簡直驚人。這種速度,隻有學會流行步法的誰最後一招才會有這樣的速度。
司空鐵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很難看。
他已經無條件相信齊軒的話了,在他看來齊軒剛才想取走自己的性命也隻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他不知道齊軒為什麼會放過自己,或者他是不想兩敗俱傷吧!
他自己也不好好想想,若是齊軒真的有創功老祖那般的修為,跟他交手黑灰存在兩敗俱傷麼?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不錯,這簡直是一個笑話,在齊軒的嘲弄聲中,司空鐵帶著幾個長老恨恨離去。
“你可真是一個騙子大師,我看你不用學狂斬了,光是你這張嘴就能夠把創功老祖給騙死了。”代雅開玩笑道。
“哎喲喲,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也不看看剛才的情形,萬分危急。要不是我騙了他們,估計現在我們已經是橫屍於此了。幸虧來的是司空鐵這個老狐狸,要是其他人,我還真的沒把握騙到他呢?”齊軒不無慶幸道。
不過他回頭看見代雅臉上笑意盎然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不好,事情有變。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很少騙人的,剛才那種情況下,我不騙他們,難道等著他們將我們兩個全殺了才甘心?”他急急忙忙解釋道。
“你說幸虧是司空鐵這個老狐狸來了,否則沒有把握,這是什麼意思呢?”代雅一臉的不解。
齊軒拽著代雅道:“快走吧,我們邊走便說。”
“司空鐵這種人呢,老奸巨猾,沒事總喜歡連琢磨,就是那句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那種。其實月簡單的事情在他看來越是複雜,沒辦法呀,他願意瞎想,誰會和他客氣不成。”齊軒壞笑道。
“也不知道他回去會受到怎樣的責罰呢,這老狗對功名利祿看的很重,最好的結果是將他的門主之位給摘了,交他去掃地,哈哈哈,那樣才是過癮呢?不過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要是他們緩過來,還不知道怎麼對付我們呢?”
代雅也是開玩笑道:“好呀,他們來了,我可不礙事,我隻要和他們道個歉不久沒事了,你可就慘了,害的他們這麼苦,小心他們會剝了你的皮!”
齊軒打趣道:“你不要你的相公我了?”
“呸,你是誰的那個了……,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不快走,要不然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哼!”
兩個人急急忙忙趕路,再也顧不得許多。
一路上也盡是條件那些荒山小道人煙罕至之處行走。
好在創功門九峰之外有好多森林,人煙稀少的地方多的也是。不過兩個人也草草花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畢竟現在的他們太招搖了。
按照齊軒的話說,他們兩人,難得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女的是端莊賢淑,美貌至極。不想不被人記住都難。所以適當花了一下妝。
齊軒弄了一副假胡子,將原本蓬鬆的頭發收拾了,感覺要比以前穩重得多。而代雅呢,則是將自己打扮得俗氣一些,畢竟這樣才符合他們現在的身份,一對逃命鴛鴦。
創功門,創功峰。
創功峰的頂部一般都是門中的禁地所在,眾弟子平日裏若是有誰無端上了頂處,無論原有,都將其逐出創功門。雖說沒有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鐵的規矩擺在那裏,任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
事實上,隻有峰主和長老級別的人才知道,創功門的最高領袖不是平日裏呼風喚雨,看似春風得意的門主,而是一些修為遠遠超出常人的老前輩。而這些人,才是創功門真正的守護者和擁有者。
司空鐵在頂峰前停住,向著裏麵朗聲道:“弟子司空鐵,求見老祖。”
空穀中無人應答,可是司空鐵知道,這實際上是已經默許了他的態度了。
如果是不想見的話,就會有人前來阻攔自己。
他很忐忑進了那棟看起來樸實無華卻很有曆史滄桑感覺的小樓,在它的麵前,他停立了一會。不由得不感歎一下,這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樓,才是創功門最終的樞紐所在。
創功老祖雖說已經淡化在世人的眼中,甚至於絕大多部分的弟子隻知道創功門有長老和門主他司空鐵的,而不知道有創功老祖的。可是即使這樣又如何,創功老祖還是這裏的主宰。
他還是遙遙指控著創功門,司空鐵在人前呼風喚雨,看似好不風光得意,可是在人後呢?他在老祖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卻是讓自己都感覺到有些羞恥感。
這又如何呢,他的心中卻不敢生出一絲的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