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有胡攪蠻纏的權利。
齊軒的腦袋中沒有的閃出這樣一句話。
看來這個薛芊芊真的是一個胡攪蠻拆的古怪丫頭,攤上她隻能算是自己倒黴了吧!
齊軒沒有理她,隻是拿著一個鋤頭,一會功夫就挖了蚯蚓回來。
“你不是說去想辦法捉魚麼?怎麼會撥弄這麼些個鬼玩意。不會吧,你不會是想吃這個蟲子吧,好惡心,你也吃得下?不行,晚上堅決不能吃這個,否則我跟你沒完。”一看見齊軒手中的陶罐,薛芊芊就趕緊過來看了看,發現是自己不認識的東西時,就皺著眉頭說了這樣一番話。
齊軒耐心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蚯蚓,不是你所說的什麼玩意。”
“那這個蚯蚓有什麼用處呢?”看來薛芊芊一定生在大富大貴之家,要不然的話不會不認識蚯蚓,也不會問出這般幼稚的,在農村連三歲娃娃都知道的幼稚問題了。
“天機不可泄露。”齊軒故作神秘道:“你不是會想麼。現在怎麼不用不拿腳趾頭想一下子了?”
見他不說,薛芊芊轉過頭道:“不說就不說,小氣鬼,這麼點小事也喜歡瞞著,一點也沒有擔當。真不是個男人!”
齊軒真的有些無語了,怎麼這又跟他有擔當沒有和是不是你男人車上關係了。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對於胡攪蠻纏的女人更是如此。
齊軒沒有理她,隻是找了一個鐵絲和一束絲線,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魚竿和魚鉤。
“你們在幹什麼呢?”就在齊軒緊張忙碌時,代雅卻突然出現了。
齊軒一把扶住她,關切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怎麼不好好休息,要是傷口崩裂了怎麼辦,怎麼不聽話?”
他這些話問的像小孩子一般,在他的心裏自然也就講代雅看成了自己的寶貝心肝,自然是容不得有半點的差錯。
“沒事,我就是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悶的慌,想出來走一走,見你們在後麵,就順著腳印過來了。”代雅一臉的文靜道。
齊軒接著勸代雅回去,可是代雅卻是固執的很,怎麼說都不回去,要與他們在一起,齊軒好說歹說就是不答應。
最後代雅沒有法子,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薛芊芊。薛芊芊這才道:“好了,代雅都說她想與我們呆在一起了。你就別操心了。再說你還不相信我的醫書麼》我能夠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就自認能夠保證她平平安安的。我保證,一定回你還你一個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代雅就是了。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齊軒聽了她這番話,這才釋然,不再言語。
看著齊軒熟練將魚鉤做好,然後穿上蚯蚓,薛芊芊像是看到了什麼驚訝的景象似的,大驚道:“這樣也行?你這是在幹嗎呢?”
齊軒回過頭來登了她一眼道:“要是晚上你想餓肚子的話,不放聲音再大些,這樣子太小了。”
薛芊芊賭氣作勢欲喊,代雅一把將她拉住,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然後才拉著薛芊芊的手,前因後果告訴了她,齊軒在幹涉麼。
薛芊芊聽了之後才恍然大悟起來,不過還是小點聲音道:“你是死人啊,解釋一下子會死麼?我隻是以前沒有看到過釣魚,一時之間好奇罷了。搞得像是誰稀罕看你釣魚似的。”
話雖然是如此說,可是薛芊芊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齊軒,眨也不眨,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我看你如何變戲法,看你怎麼變出魚來。”
齊軒的眼睛緊緊盯著湖麵上的浮子,眼前這熟悉的一幕,讓他放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是如此這般的熱愛釣魚,從小學就是這樣,到了大學海鷗是這般。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釣魚這個愛好,才使得他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了自己陌生的,新的一段生活。
齊軒雖說在出聲,可是他的釣魚技術確實本能的自然反應。
湖麵上的浮子先是輕輕擺動了一下。齊軒如臨大敵一般,平煮了呼吸,眼睛隻是死死看住了那個浮子。他知道剛才那條魚隻是在試探,故而沒有理睬,等著它真正上鉤的那一刻。
終於,那條魚似乎是無法拒絕這個美食的誘惑,鼓足了勇氣,一口就吞下了魚鉤上的蚯蚓。
水麵上,齊軒看著浮子忽然沉了下去,立馬將魚竿拉起。隨著水濺起的嘩啦聲,一條巴掌寬,比筷子要稍微長一點的鯽魚就被拉了上來。
薛芊芊看著魚真的是被齊軒變出來了,興衝衝過來道:“你還真有本事,這樣也能行。不救是那麼一條小蟲蟲,就換的了這麼一條魚?”
“這不是小蟲蟲,跟你說過了,這是蚯蚓,是專門用來釣魚的。”齊軒聽了薛芊芊的話感覺自己像是與幼兒園的女寶寶在說話一般。
“好吧,我怕記住了,這是蚯蚓,不是什麼小蟲子,行了吧?”薛芊芊嘻嘻笑道:“既然有奇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裏麵有魚的?”
齊軒道:“你忘了昨天我還在水裏睡了半天,焉能夠不知道有沒有魚?”
說話之間,又有一條鯽魚上鉤,才剛剛拉力水麵,薛芊芊就一把衝過老,將魚鉤上的鯽魚取下,放倒了剛才專門拿過來早已準備好的木桶中。
薛芊芊見釣魚這般好玩,道:“齊軒,釣魚這般好玩,給我玩一下子吧?”
齊軒一聽,什麼話嗎?釣魚好玩?這種事是好玩的事?
他硬著喉嚨道:“玩玩玩,你就隻知道玩。我隻是來釣魚的,不是來玩的。加入沒釣到魚,那麼晚上三個人都喝西北風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齊軒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怒因在裏麵。
“有兩條魚了,不是有兩條魚了嗎?”薛芊芊遲疑著問道。
齊軒哭笑不得,道:“大姐,你也不想想,就你那胃口,就你那飯量,就你那食欲和你的速度,恐怕這兩條魚剛剛端上桌子就被你搶了先。他們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呢。”
薛芊芊沒有話說,她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好玩的心裏最終暫時戰勝了其他。她將母愛滾滾投向了在一旁的代雅,目光是如此的可憐,充滿了祈求與無奈。
代雅歎了聲氣道:“齊軒,你就給他試試看,就一下子,反正也不耽誤你多長時間,也不靠著這一時半會,你說是不是?”
代雅的話齊軒又怎麼會說不是呢?
他將魚竿遞給了薛芊芊,手把手教她怎嘛用,怎樣握著魚竿,怎麼樣判斷魚兒上鉤,怎麼拉杆等一係列的注意事項說與了她聽,這才放心讓她。
以薛芊芊她那種耐不住寂寞的心思,她怎麼會呆得住,有耐心去等著魚兒上鉤,不一會兒就感覺到無聊。直說沒勁,將魚竿又還給了齊軒。
釣魚這東西,有的時候一半是靠耐心,而一半則是靠運氣,事實證明這句話完全具有它應當的合理性。
薛芊芊剛剛那魚竿交給齊軒沒一會兒,又有一條魚兒咬鉤哦,又是一條魚剛才一般大小的鯽魚。
這下子可把在旁邊瞧熱鬧的薛芊芊惹著了,他的倔強脾氣又上來了,死活非要齊軒將魚竿給她。
結果可想而知,這下子比剛才要好點,時間更長一些。不過也隻是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她又呆不住了,最終還是承認自己與釣魚無緣,將魚竿還給了齊軒。
不過世事總是難料的,誰會想到,剛剛將魚竿還給齊軒,居然又立刻釣上來一條肥魚兒。
這下子可是徹底激怒了薛芊芊,她大聲道:“我就不相信,我自己釣不了一條魚兒,齊軒,你在一幫看著。什麼時候拉鉤你說一下,姑奶奶今天與他們耗上了,不釣到魚我是不罷手,是不回去。
薛芊芊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瞪了將近有一刻鍾的功夫。不過好歹她這次沒有泄氣,眼中始終靜靜盯著湖麵,盯著那浮子。
突然,浮子毫無征兆動了一下。
薛芊芊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作勢想要拉鉤,齊軒立馬阻止他,道:“這一次是魚兒在試探你呢,千萬別上當,還沒沒有上鉤哩,要是拉的早了,隻會讓魚兒知曉了然後逃跑,那麼就釣不到魚了。”
“靜心,一定要靜心,千萬要沉住氣。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看緊了那個浮子,浮子完全滲入水底才能拉動魚竿。”
薛芊芊聽著齊軒的話,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這條魚兒顯然是十分狡猾的家夥,他總是時不時到魚鉤旁邊蹭幾下,弄得浮子亂動,卻沒有沉下去。好幾次薛芊芊都快沉不住氣想要拉的時候,齊軒都阻止了她。
“根據以往釣魚的經驗來判斷,這應該是一條大魚,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狡猾的。所以你千萬要沉住氣,要不然不小心驚動它,讓他跑了的話,你就少了一頓大餐了!”齊軒在一旁提醒薛芊芊道。
薛芊芊這次也是學乖了,不到最後是不會打草驚蛇的。
終於,那條魚兒想來是試探了許久,覺著沒有了危險,這才一口吞下了浮子。
浮子完全下沉了。
“快啦!”齊軒連忙發號施令。
幾乎是與此同時,薛芊芊用盡很大的力氣,將魚竿使勁往上一提,不想她用力過猛。魚竿“啪”的一聲折斷了。那條魚兒卻借著這個機會被拉出了水麵,隻見紅色的尾巴在水麵上打了一個漂亮的水花。
是一條很大的鯉魚。齊軒也顧不上兩個女孩在在旁邊,立馬脫下衣服,跳進了水裏。
薛芊芊與代雅看著他一頭紮緊水裏,就再也沒有聲息,心情都是緊張到了極點,不知都齊軒在水中怎麼樣了。
他們都不知道齊軒的水性。想齊軒的水性可是相當的號,前世的他曾經是市裏青年遊泳隊的主力,自小在長江邊上長大,那水性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好,而是十分的好。按照他的話說,他自詡為浪裏白條張順,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水麵上突然變得很是混亂不堪,不一會兒,水中露出了一個腦袋,不是齊軒還能有誰。隻見他甩了甩頭上的水,兩隻手正從水裏抱出來一個什麼東西。待得離開水麵,代雅與薛芊芊這才發現。
齊軒手中抱著的是一條鯉魚,一條很大的鯉魚。這條鯉魚全身通紅,尤其是尾巴簡直就像是染了顏色一般鮮豔,就像是小時候的門神上麵的鯉魚一樣,都是那麼的鮮豔無比。
它的個頭也不小,月末有一尺多長,胖胖的,很是肥大,看樣子不得有七八斤重的樣子。
齊軒費力地將這家夥仍出水麵,道:“怎麼樣,這條魚大不大?”
“這家夥是不是就是剛才咬我魚鉤的那條魚?”薛芊芊問道。
“你看看他的嘴上有一道口子,就是你剛才弄傷得它。好家夥,在水裏的勁道可是不小,還用尾巴扇了我一巴掌。”齊軒一邊洗臉一邊說道。
兩個女孩子沒有理睬他,隻是興奮地看魚去了。
“這湖裏怎麼會有這般大的魚呢?”薛芊芊在哪兒自言自語道。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菜都是魚做的。
齊軒照例站起來道:“今天晚上的晚餐很是豐盛,可以稱之其為全魚宴。其所有用料來源皆來自與後麵的小湖中。都是純天然食品,綠色食品。
請看,這道紅燒鯽魚,這是清蒸魚頭,這是油炸瓦塊魚肉,這一道是清蒸魚尾,而這最中間的一道則是辣燒魚籽了。“”
說完,他還覺得意猶未盡,想想還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果然看見旁邊坐這薛芊芊在那裏撅起了嘴巴,小嘴巴上足足可以拴上一頭牛!
齊軒接著道:“當然呢,出了這道紅燒鯽魚以外,這些菜式都是一條大魚分解而成的。而這條大魚則是由我們親愛的薛芊芊小姐親手釣上來的,雖說在拉上來的過程中出了一點點的小問題,最後不得不經由我的手將這條大魚捉上來。搶了薛芊芊小姐的風頭,在下感覺十分不安。”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僅是她笑了,齊軒與代雅也全都笑了起來。
薛芊芊裝著大度的樣子道:“不就是這麼一個風頭嗎?有什麼好計較的,讓你出就出唄,反正我平日裏出的風頭怪多的,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啦!這次就便宜你了!”
齊軒裝出感激萬分的樣子道:“在下不勝惶恐,不勝惶恐。”
代雅不由得瞟了齊軒一眼,道:“好了好了,快吃吧,再不吃的話可就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