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下頭來,狠狠地吮著果果的唇,吻得她氣息淩亂。
齊燁額頭微有汗滴,靠在果果的耳畔低聲說:“會有些疼,但是不要怕。”
果果臉上如火燒,心頭卻甜甜,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我不怕。”
……
夜靜靜的,總是有人難眠。
籬笆外,一行人站在月色下。
“查清楚了嗎?”
“回李大人,方南大夫是近才從外地來的。恐是沒有那麼快查到。”
李治微歎了口氣,命令道:“繼續查!”
那跪著的兩人,回了聲“是”轉身隱在了月光裏。
——
果果醒得很早,天還未大亮。她躺在齊燁的懷中,被他緊緊摟著,她的臉就這麼緊緊地貼著他胸膛。
回想起昨夜,果果羞著笑,微抬了頭看閉著眼睛的齊燁,她的手就總是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眼睛。
齊燁轉而醒來,似乎也是睡得很好。
“醒了?”果果笑著問他。
他沉沉的聲音應著,“不累麼?”
果果又將臉貼在的胸膛上,“是你累!你還是個病人!”
齊燁摟著她的手臂一僵,聲音幽幽地飄在果果的頭頂:“怎麼?沒有滿足的意思嗎?”
果果腦中轟然一響,臉也紅起來:“才不是!”身體還酸疼著。
“你在睡一會兒。”果果邊說邊爬過他,卻被齊燁製止了。
“別鬧!藥材有些不夠。”采藥是不能了,果果頓了一頓,才又說:“我去城裏,看能不能高價收一些。”
他緊了緊抱著果果的手臂:“明日跟我回軍營,嗯?”
果果隻覺得平靜了好久的生活,今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讓她無法思考的問題。
是的呢?她每次思考問題總是這般片麵。齊燁是主將,他始終都是要回陸門的,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守著這方她剛剛安定下來的竹院裏。
果果頓了許久也未說出話來。她又突然想起昨兒彩蓮說的那番話。
緊緊抱著果果手臂的那隻手一下鬆開。果果腦袋回了神,繼續爬下床。
穿好衣服,她轉過身瞅著齊燁時,他又閉上了眼睛。
果果第一次曆經情事,隻覺得有幾隻螞蟻在她心上咬著,心隱隱地疼著。
推開門,天已經大亮了。彩蓮頂著兩隻熊貓眼坐在藥草地前的竹凳上。
果果走過去的時候,她已然起了身,像往常那般喊了聲“小姐”。
果果收了收身上的衣裳,“你沒睡好麼?”
七八月的天是大熱的。
彩蓮又低下頭去,賭氣說著:“你忘了你的心麼?小姐,你是不喜歡王爺的,對不對?”
果果看著她,倒有些不懂了,彩蓮是怎麼了?
“你不是最厭惡那種生活的嗎?你不是對我說,我們……我們都回不去了嗎?小姐,你為什麼又選擇回去呢?……”
彩蓮激動說著,果果上前解釋:“我沒有!”
彩蓮眸中滿是不信,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做了一個什麼大的決定:“王妃,奴婢去弄些飯。”
說著,又福了福禮,離開了。
果果望著彩蓮的背,兩手隻絞在一起。彩蓮怎麼能這樣說她?!
她沒有!
她沒有想要回去?!
果果兀自走著,出了籬笆門。晨曦的空氣很好,陽光也很好。青草上的露珠濕了她的衣裙,她隻覺得涼涼的也是很好。
什麼都很好呀!但彩蓮很不好的樣子,讓她有些費解。
果果站在湖邊,她想起昨天幫齊燁在這裏洗了洗澡,她的臉上又出現兩朵紅霞,抬手摸了摸唇,她還記得他的味道。
回軍營?她想她是願意的吧?!
果果入神想了許久,身邊站了人也未發覺。
那人直直喊了幾聲:“方大夫。”
果果被嚇了一嚇,瞪那人一眼,依舊沒好氣兒問道:“李大人,你有什麼事麼?”
果果聽得他的那些手下們都是喊他李大人。然她叫他大人,果果到底是覺得有些好笑。
“在下有一事想請教方大夫,還請方大夫一定不要欺瞞在下!”李治說得平靜。
這種口氣,是果果最不待見的,“李大人請問罷!”
“方大夫是北陽國的人?”
果果利落答:“不是。”
“那就是同北陽國有關係了?”
“沒——有!”果果一字一頓。
“那這枚玉佩又是從哪來的?!”李治激烈異常,這會兒又平靜下來:“在下不才,剛瞧識得——這是北陽國王室裏的玉佩,北陽王室時每位王子和公主都有這樣一枚玉佩,代表顯貴的身份!”
齊燁在調查我嗎?
果果擰著眉看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