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開進河西村的時候,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河西村的這些村民可以不在乎我們這些小公安,甚至對我們有敵意,但是當一杆杆步槍指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眼神裏還是露出了恐懼。
東平分局的公安並不多,滿打滿算加上巡邏執勤的人也才十六名,還是包括了我和倪小冉,而手槍隻有一把。
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這些公安的眼裏警惕的神色很濃,一共十二名公安盡職盡責的把孫家封鎖住了,沒有讓河西村騷動的村民闖入。
除了我,昏迷的父親,倪小冉和王廣殿之外,所有人都在這兒了。
張福看到我之後,悄悄的吐了口氣,他對我說道:“莊周你可算回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
“小冉和王廣殿呢?”我問張福。
張福聽我問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四處仔細的尋摸了一周,方才說道:“小冉說她查出些線索,帶著老王去調查了。”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我再問。
“他們沒說。”張福說道,又再次向四周看了看,把我拉近了,貼著我耳朵小聲說道:“我覺得他們是去村長家了。”
“村長?河西村村長?”我奇怪的問道。
張福一陣緊張,把聲音壓的更低:“你小點聲!孫家出了事之後,村長就一直沒出現過,我們都覺得很奇怪。”
我點了點頭,讓張福和特處隊員繼續警戒,我趕緊跟著白鳳朝往裏走。
孫家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查的了,在我們沒回來之前,倪小冉已經帶人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這孫家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沒有人會想到他們能和敵特有關係,整個孫家大宅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活的痕跡。隻是他們撤離這裏顯得有些匆忙,但加以區分就能發現,這些匆忙的痕跡多是下人留下來的,而主家所住的房屋裏,一切都很自然。
這種自然恰巧證明了問題,他們是有所準備的離開這裏的,帶走的東西自然也是不想我們查到的東西。
白鳳朝的特處隊員,已經開始在向院門外的百姓解釋封鎖這裏的原因,我實在沒辦法從那些人的表情裏看出誰與孫家的事有關,誰又知道一些內情。
他們的表情並沒有我想到的吃驚,而更多的是冷漠,仿佛這裏發生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不喜歡我們這些人罷了。
我發現在我們都走出孫家大宅之後,白鳳朝卻不見了,我問最近的一名特處隊員,他告訴我白鳳朝還留在院子裏。
我是在後院找到白鳳朝的,他站在一小片空地前麵,愣神看著,這小片空地有些奇怪,隻有這裏寸草不生,露著土,而周圍卻是雜草叢生。
白鳳朝看的入了神,根本我注意我過來。我走到他旁邊,仔細去看那片土地,土壤似乎並沒有什麼稀奇,隻是有些稀鬆,仿佛剛被翻過。
我蹲下身想抓起一把土看看,我也是種過田,下過地的人,仔細查看應該也能看出些問題。
“別動!”
白鳳朝一聲叫喚,差點嚇了我一跳,手也跟著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