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鬼愁是擋不住六把短刀的,但是幸好這些紙人的動作都很慢,一直以來跟爺爺練習拳法,我也算是有些武術功底。
最先要砍上我的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紙人,她的動作在六個紙人裏算是協調性非常好的了,但是我的鬼愁還是先她一步砸了上去。
我沒想到,這些紙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力氣卻非常的大,青銅鬼愁與短刀碰上之後,我明顯感覺虎口震了一下。我拚命催動陽氣前湧,再加上鬼愁力沉,終於把女紙人手裏的短刀壓了下去。
同時我感覺女紙人的身體明顯一晃,身上的陰氣忽的一弱。
看來我的陽氣對紙人壓力不小,紙老虎終究還是紙做的,他們身上的陰氣遠比不了本體陰氣的磅礴。
我能夠壓製住一個紙人的陰氣,但同時麵對六個還是有些捉襟見肘,很快我就受了傷,我一直在小心著每一把短刀,可沒想到從背後伸過來的一把,還是砍中了我的大腿。
是那個童男紙人,這裏每一個紙人的笑容都很陰森,可唯獨這個孩子的笑容卻特別的讓人毛骨悚然,給人一種沒有原因的,就是要殺你的感覺。
我的腿劇痛無比,我並不是一個吃不住痛的人,可這一刀下去,卻伴隨著有一絲陰氣噬體的感覺,好像傷口上布滿了咬人的小蟲,順著皮血鑽進了肉裏。
大腿上被砍開的傷口似乎很深,因為從那裏流出來的血瞬間就染紅了我的褲腿。
我感覺血肉蘊含的陽氣與鑽進身體的陰氣很快撞到了一起,那種感覺很難受,像是用火燎著傷口的感覺,鑽心的疼痛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一刀命中之後很快就有了第二刀,第三刀,每一刀都剌開皮肉,刀刀見血。這些紙人都隻是砍傷我,但卻並不要我的命。
我的身體很快被血染了個通紅,更是順著手臂開始往下流,我沒有注意到,這些血已經流到了鬼愁上。
鬼愁比有靈棒顯得厲害,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鬼愁青銅材質的棒身上雕刻著很深的紋路。
這些紋路的含義就連白鳳朝自己都不知道,也沒有去仔細的研究過這些紋路到底是什麼。我的血越流越多,不知不覺間已經填滿了鬼愁上麵的紋路。說來也奇怪,血液進入紋路之後,仿佛被吸附上去一般,不管鬼愁如何轉動,進入紋路裏的每一滴血液,再沒有濺出來過,好像水流入了河道一般,隻是順著走向往前流。
紋路很快就被填滿了,青銅綠色的鬼愁棒上出現了深紅色的紋路,一綠一紅兩種顏色,再一看鬼愁給人的感覺突然變了。
如果說原來的鬼愁棒隻是一種除鬼的武器的話,那現在的鬼愁好像突然間活了一般。
我的動作依然還是勉強招架,但身上再沒有多出來任何一個口子,而且偶爾的還能有那麼一兩下的還擊。
鬼愁上有了我的血液紋路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再麵對這幾個紙人時忽然覺得他們的陰氣有些變弱了。
我隨手一掄,鬼愁擋開迎麵而來的短刀,衝勢卻未減,猝不及防的正打在紙人的胸口上。
這個紙人是一個老漢的模樣,原本動作就不快,突然間更是沒能躲開我手裏的鬼愁。
我怎麼都想不到鬼愁碰到紙人身體之後,棒身上的紋路突然大亮,更是好像帶著火一般,瞬間把那紙人點著了。
紙人胡亂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可瞬間他的整個身體都被大火吞噬了,好像火沾上的不是紙而更像是油一樣。
從鬼愁上冒出來的火很奇怪,鬼愁離開紙人之後,棒身上卻連個火絲都沒有,就好像那火是從空氣裏冒出來似的,馬上又消失在了空氣裏。
一個紙人被燒著,可其他紙人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而且逼的我是越來越緊。我被困在原地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