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來都認為這裏有更加強大的道法鎮著,但是這其實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也算是我對於能活著出去的一種奢望。
我的猜測也不完全是站不住腳胡亂瞎猜,同樣都是人,我了解人心深處的本性,就好像是人養了一隻老虎一樣,除了鐵籠之外,必然還會有一把雙管的獵槍,而且子彈還是上了膛的。
所以這個地方隻要不是被人遺棄的,那就必然有保險的手段,否則老虎脫了籠最先咬死的就是這裏的主人。
我不覺得這裏是個被遺棄的地方,雖然這外麵是個墓室,但既然敵特敢把這裏作為據點,那他們就肯定知道保險是什麼。
我不能再完全等待白鳳朝來救我,他除非能請過來當年的丘真人,否則這北京城裏根本沒人能救得了我,就算他能把青土牆打開又怎麼樣?我有機會從這裏跑出去嗎?
惡鬼的行為很明顯,又開始把我往深處的巨坑裏逼,我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有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跳下去?
我發現他們似乎並不是一定讓我跳進巨坑裏,而更像是讓我離開擺放壇子的那片位置。
當我走出那片位置的時候,六隻惡鬼把身後的地方攔的嚴嚴實實的,可卻沒有再往巨坑邊緣去逼我。
我仔細去看那片地方的擺設,除了一地壇子碎片之外,隻有牆上的巨大符紙還有頂上掛著的無數銅鈴,他們不想讓我碰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壇子碎片肯定不是,如果那裏要有,壇子碎掉之後我就能發現了。頭頂的銅鈴?看上去也不像,道法如果隱藏在那裏麵,我根本也沒有辦法夠到。唯一還剩下的就隻有兩邊牆上掛著的巨大符紙。
符紙一共有十張,每麵牆上各有五張,像是五角星的形狀進行的排列,符紙上的符咒我根本就看不懂,這東西太複雜了,劉老道要是在這裏或許還能知道這符咒的作用,可我卻根本沒辦法知道,更加不清楚如何去啟動。
惡鬼看我眼睛盯著兩側的符紙,開始有些騷動了起來,看來我猜的沒錯,他們怕的果然是這些符紙。
我心裏有了希望,人也精神了起來,反正我身上傷口很多,再多一兩個傷口也無所謂,我做了一個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我把鬼愁抱了起來,使勁按壓身上的傷口,讓新的血液染邊了鬼愁的每一處,不但是紋路裏麵,很快青銅色的鬼愁成了血紅色,好像是從死人堆裏撿起來的。
鬼愁果然需要人血的,我感覺棒身上的肅殺之氣更加的濃,似乎要滅盡世間一切的惡鬼一般,那顫抖的頻率快讓我把握不住,馬上要脫手而出。
“去你媽的!”
我一聲大罵,劈頭蓋臉就往擋在前麵的惡鬼砸去。
這完全就是一場純虐的戰鬥,被虐的是我。我想在他們心裏一定以為我是困獸猶鬥,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挨十下總能打回去一下,況且他們並不敢直接殺我。
我的鬼愁還是有些作用的,每一次砸中惡鬼身體的時候,從他們那像蛇一樣的身體上,都會冒起一縷青煙,被我打滅了的是他們的陰氣。可問題是這些惡鬼的陰氣太多了,我這一棒又一棒就好像是撓癢癢一般,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受了什麼傷。
他們認為我在做最後的掙紮,但其實我是在盡力觀察牆上的符紙。咒文我雖然看不懂,但劉老道畫的符咒我是看見過的,雖然我沒見過與牆上內容一樣的符咒,但我卻能對比之間的區別。
觀察的多了,我發現這裏的十張符紙上的咒文都不盡相同,咒文都是曲裏拐彎的紅線,但粗細有別,並且內容有異。這些符咒總讓我感覺與劉老道畫的符相比少了什麼,在符紙的最下一角好像缺了一塊。
缺的這一角並不是因為咒文內容的問題,好像那裏就是缺了東西,還有什麼沒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