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辦法像流雲子那樣隻把眼前的鬼當成一個死物,隻要待在這裏,我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這讓我感覺很別扭,恨不得趕緊從這裏出去。
口不能言的感覺真是難受,流雲子一個人在四處查看,一會兒看看棺材,一會兒聽聽地麵,讓我感覺有沒有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王教授為什麼要向流雲子推薦我?流雲子帶我來又是為什麼?比查找線索我不如倪小冉,比抓鬼拿鬼的能力我更是比不了劉老道、爺爺,甚至與白鳳朝相比我都差的很多,我唯一有的能作為依仗的,隻剩下懷裏還揣著的青銅鈴,可是與王教授接觸的那幾次我並沒有把有青銅鈴的事情告訴給他,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能幫到流雲子的呢?
我應該早問清楚這些才好,不應該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跟著流雲子過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能夠證明流雲子身份的隻有他從上麵帶過來的一個文件,文件內容是什麼我根本沒看過,隻有金局長和王主任知道,但那文件有沒有可能是假的?再有就剩下劉老道和流雲子的關係,但這關係還維持在二十年前,也就是流雲子失蹤之前,那他失蹤之後會不會發生了什麼?現在的流雲子有可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流雲子,性情秉性和善惡觀都有可能已經改變。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又為什麼偏偏挑我來害?這也沒有道理啊!我心裏越想越糊塗,但心裏已經開始對流雲子有了警惕,而我再看流雲子的時候就開始覺得他哪哪都不對了,但自己又說不出來他到底哪裏不對。
我回頭想往西廂房的南屋去看,畢竟這裏我也看不出什麼,而且自從開始懷疑流雲子我就總覺得和他待在一起很別扭。
流雲子並沒有阻攔我,隻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又開始研究起棺材來。
經過正屋推門進入南屋,在屋內最裏靠牆的位置隻有一鋪土炕,炕上早就沒了鋪蓋,露著泥土磚頭的材質。
我在南屋裏左右找了找,牆角和土炕周圍沒找到任何別的東西。我本來以為流雲子看我離開北屋他最多再看一會兒也就該跟著出來了,可沒想到我在南屋待這幾分鍾的時間裏,流雲子並沒有跟出來。
北屋裏到底有什麼可看的?我感覺在西廂房裏耽擱的有些長,隻得回到北屋去叫流雲子。
我從北屋出來的時候,本來是並沒有關門的,南北兩屋的屋門彼此也是相對的,所以這屋裏雖然很黑,但是如果流雲子從北屋出來,我是不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的。
可是,當我在回到北屋的時候,北屋裏卻不見了流雲子的身影,隻剩下那發呆的鬼,和他所看著的棺材。
流雲子哪去了?!這可邪了門了,流雲子的法力就算再高強也不可能突然消失,可這間屋子裏哪有能藏下一個人的地方呢?我不由得看向了身前的那口漆黑棺材。
也正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從棺材裏傳來輕微的響動,很像是棺蓋被輕輕頂動的聲音。
我無奈的走到棺材前,輕輕去敲動棺板,想要流雲子趕快從棺材裏出來。可就在我敲動棺板之後,棺材裏卻突然沒有了聲音。我不知道他鑽在棺材裏幹嘛,那裏有什麼東西可讓他調查的,而且還把棺蓋蓋的嚴嚴實實,也不怕把他自己憋死。
我正想著,棺材蓋開始微微的往一邊挪了開,裏邊黑洞洞的看不清有什麼,我探頭進去想把流雲子叫出來,頭剛搭在棺幫上,突然從棺材裏伸出一隻手裏,我還沒看清那手長得什麼樣,就一把被薅住了脖領子,一股大力瞬間把我往棺材裏拽,我還沒時間反應,腳就離了地,身體前傾往棺材裏栽了進去。
我本能的反應想大叫,可那隻手又捂住了我的嘴,接著我的頭頂一黑,棺蓋被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