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折騰一天不但什麼都沒從司老的嘴裏知道,還搭進去一包大前門。
金局長是讓我把煙給流雲子的,但是我卻給了司老,雖然他肯定是不知道司老也在這裏,但是我畢竟也等於辜負了他的囑托,所以我隻能自費再買一包大前門給流雲子。
司老的形象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樣,我原本以為他竟然能與中央有關係,那肯定是冷酷而神秘的,卻沒想到他就跟一個普通種地的老頭一樣。
我想不明白他讓我回到西郊的小破院取回青銅鈴是為了什麼,雖然我知道孫大海他們已經離開了北京,那破院裏不可能再有什麼人在,而鬼王更加不可能出的來,可是一提起那個小院,我就是覺得心神不寧。
司老看上去普通,但卻和良善沒有關係,善良還是邪惡這很難從外表上看出來,而且從我聽說的他的那些事來講,不說別的,光是他和流雲子把俊美鬼王封印這件事,好像就不是能搬上台麵上的。
下了山之後,我在之前的灌木叢中找到了正打著呼嚕的樹老,一副癩皮狗的樣子,四腳朝天的躺在草叢裏。我發現樹老隻要是睡覺必然會恢複狗身,而且肯定是露著肚皮的,他雖然總說變成一隻狗是我害的,可是我怎麼覺得他反而很樂意當一隻狗呢?
叫醒樹老,回到了城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我去買了一包大前門,本來打算第二日再去西郊小院的,可是一想起秋月,再想到那院子裏也根本沒有什麼可讓我擔心的,我一咬牙還是決定連夜就到破院去。
我沒敢把時間拖得太晚,吃了晚飯就帶著樹老往破院趕去,這裏本來就偏僻,根本也不用擔心被有心人注意。
一切都很順暢,我們直接進了破院,按照之前流雲子找到的機關進了地下密室。
還是一副破敗的景象,除了前廳完好無損外,後院簡直就是一片廢墟,唯一沒有損壞的隻有最裏麵的那處小亭子。
我離得很遠就看到亭子的頂沿兒上根本沒有了青銅鈴的影子,這種情況我早就已經想到,所以隨後我就低頭往地上找去。
司老告訴我,那些青銅鈴不怕淩雲三火符的威力,不可能被火燒個精光,要不然我也不會傻乎乎的來這裏刨廢墟。可問題是這後院裏原本就很空曠,雖然現在地麵都被炸出來個大坑,可卻並沒有什麼東西能把銅鈴蓋住,我在這裏找了整整一圈,卻連根毛都沒有找到。
這可就怪了,按理說司老沒理由騙我,他說青銅鈴不會被火符燒毀,就自然不會,而且就算司老猜錯了,青銅鈴真的被燒掉了,那麼燒剩下的東西呢?總不可能燒個一幹二淨吧?我和流雲子從小亭裏出來之後,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在燃燒,我不認為青銅鈴真的被燒毀了。
我和樹老商量著,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樹老說的到是簡單:“既然不可能被燒掉,這裏又沒有,那就肯定被人提前拿走了唄。”
拿走?我想著就搖了搖頭,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和流雲子跑出來的時候,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是往小亭的頂沿兒上看過的,當時沿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青銅鈴是在我們出來之前被人拿走的,那淩雲三火符可不是吃素的,那等於就是找死。所以我還是認為青銅鈴當時是被震掉了,如果真是被人拿走,也隻能是我們出去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