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認為進那洞裏之後能改變什麼,但我同時也並沒有麵對此時的境況有任何的緊張,大不了就是被分離成兩個人嘛,一個死,而另一個卻是根本想不起來此時發生過的一切。
就算是生活在一個自以為快樂的世界又有什麼?快樂就好,就像那成了怪物的清風子,雖然也許無窮無盡的歲月都無法從這裏出去 ,但是因為心有希望,還是如最初一樣。
“不好,那小子的思想已經受到了符陣的侵蝕,快讓他進到洞裏去!”
頭頂上再次傳來了聲音,不是清風子的,要比他的聲音威嚴了許多。
我聽的出來那聲音說的是我,雖然我沒有覺得受到任何的侵蝕,但卻知道他的意思。
很顯然符陣的威力要比我想象的強大的多,我以為那符陣已經被幾個陰魂壓製住了,沒想到我到了井底才幾秒鍾的時間就受到了影響。
符陣是在影響我的思想,迫使我接受被分離靈魂的命運,這才使我的想法有了變化。
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兩個自己的,更加不可能永遠在這個活監獄裏活著。
我知道時間緊迫,瞬間的清醒是源於剛剛的那個聲音,隻這一句話我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比清風子都要厲害的多。可這麼厲害的人都沒逃出靈魂分離的命運,我又怎麼可能逃得了?
我已經沒時間去管那麼多了,轉身趁著清醒趕緊鑽進了黑洞裏,洞口雖然隻有一米多高,可進入裏麵之後,卻可以站直身子,依然還沒有碰到洞頂。我才剛剛進入黑洞,就感覺身後一股龐大的力量向我追來,同時頭頂的符陣青光也跟著大亮,
我心裏一沉,看來正如我猜測的,鑽到哪去也一樣跑不了。我回頭去看,就等著符陣的威力降臨,到要看看這靈魂分離會是什麼感覺。
身後的景象好像是一場追逐賽,我就看到在那耀眼的青光之前,幾個淡黃色的拳頭大的圓點飄在青光之前向著我飛來,幾乎是前後腳的也到了黑洞的洞口。
幾個黃點在黑洞前瞬間相連,仿佛是一張網,把整個一米見方的洞口,封了個嚴嚴實實。緊接著青光就到了,狠狠的撞在黃點連成的網上,把網上的黃光撞的一暗,整張網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走!快往裏走!!”
清風子的聲音瞬間從黃光上響起,隻聽語氣就知道情況多麼危急,顯然他們是用自己的魂魄把洞口封住了,使得那符陣的威力接觸不到我。
我哪裏還敢再耽擱,雖然根本想不明白躲進洞裏又能有什麼用處。那外麵怪物清風子並不是傻子,他肯定會在月亮還掛在天上的時候打開磨盤查看井底的情況。
如果讓他發現我並沒有被符陣洗禮,那他肯定會再次把磨盤蓋上,而且估計也不會在白天再次打開了。尚且不考慮井底的清風子他們能不能堅持到那時候,就算他們能頂得住又能有什麼用?那怪物完全可以從此以後每個白天都封井,而那些魂魄早晚有撐不住的時候。
我沒再問出這些話,不管如何那些陰魂也是在幫我,人家盡人事我就不能坐在這裏聽天命,怎麼也得想想辦法。
我快速的從身上掏出蠟燭點上,這才借著燭光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我沒想到這洞原來是條修繕完整的通道,一直向前延伸,似乎很長。
我在洞口不遠處看到幾具屍體,最外的一具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是清風子的剝了皮的血屍。
這裏的幾具屍體,腐爛的程度各不相同,但卻看的出來並不是所有屍體都被剝去了皮,這說明進到這裏的人,有些與我一樣,是自己進來的。
我很相信這個村子裏一定是有出口的,能回到青銅大殿那裏的出口,因為殿魂曾說過,有一些到了青銅大殿裏的人失蹤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本來以為那些人是找到了回到陽間世界的路,可那些人最終還是回到了青銅大殿。
要知道青銅大殿那裏並不大,那些人不可能隻是一直待在大殿外麵,有極大的可能是來到了這裏,而後找到了出去的路。隻不過那些人應該都沒逃過分離靈魂的下場,所以雖然他們回到了青銅大殿但都沒活多久,而且精神也都很有些不正常。
而且那些人肯定是分離後留在井底的人,因為殿魂並沒有提到他們的麵容有變化,這樣一分析就能得出結論,這裏的出路是在井底,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條通道的盡頭。
怪不得井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出的去的,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到井底來,永遠都不知道出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