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酒陣(3)(1 / 2)

“莊老弟……”鄒義叫我:“這裏有問題?”

“……”

我沉默片刻才說道:“我有些拿不準。剛才想到這裏的每一間酒窖似乎都是會移動的。從上一個門內通道過來時,雖然已經算夠快了,但卻也用了些時間,而因為陽氣的指向受到了幹擾,我並不能肯定這裏在我們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移動。”

“是我連累了你,如果隻有你一個人或許早就出去了。”鄒義低沉著聲音說道。

“鄒大哥不用這樣,這一路到這裏你對我如何我心裏有數,沒關係,也不一定咱們就會那麼倒黴。”

我稍稍安慰了鄒義一番,又如之前一樣往前麵的酒壇中間走去。

鄒義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很像是得了某種怪疾的病人,已經靠不住牆壁,而是半坐半躺的歪在那裏。

我心裏有數,如果這第四間酒窖之後還不能出去,那估計鄒義也就扛不到從這裏出去了,我心裏有些悲傷,沒想到秋月的恩還沒還上,又欠了別人的情。

這酒窖裏的每一個房間是越往後越難,當我再次站在這裏的時候,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遲鈍了,因為這裏的陽氣簡直亂七八糟的毫無一絲一毫的規律可言。

如果說上一間房子裏的酒血都是同一個人的,那麼這裏的每一個酒壇中的酒血就好像都是不同人的。而這些酒血裏蘊含的陽氣就好像這些人正在我的周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聊著天。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群互相攀談,甚至獨自低語的的陽氣中會有什麼規律可言。

這些陽氣飄蕩的太隨意了,而且每一股之間都毫無關聯,總是一股向上,一股向下,一股向左,一股又向右,整個第四間酒窖內,充斥著各種橫衝直撞的陽氣,有的安靜,有的躁動。

我想捕捉其中一股陽氣,猜想它們雖然行進的路線不同,但會不會都有同一個終點。

結果讓我很失望,這些陽氣根本就是雜亂無章到了極點,好像一個個好奇的孩子,總是對這屋裏每一處位置,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興趣。

我不由得猜想,難道這酒壇裏的人血真的是一群孩子的?那可就太邪惡,也太殘忍了,而且更讓我想不明白的,這些人血黑市又是如何得來的?

無法從感覺中獲得任何線索,我不得不去拍開那些酒壇,想從裏麵看出些什麼來。

一個又一個的酒壇看過去,我的心漸漸沉入了穀底,沒有區別,沒有任何區別!難道這個房間是錯的?我們在過來的時候,原本的房間真的移動了?我們真的這麼倒黴?

我轉頭想往回走,告訴鄒義這個噩耗,可剛走了沒兩步我的腳步卻停住了,我看見在這間酒窖的牆根角落裏孤零零的還放著個一個酒壇。

這酒壇放的有些奇怪,因為這裏放個酒壇根本毫無意義。

我再把這個酒壇也掀開,酒壇裏並不是空的,而且有比其他酒壇裏更烈的酒香味。

我總覺得這酒壇裏的液體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隻是那裏麵的液體並沒有黏稠的感覺,卻有酒的清冽感覺。

酒裏沒摻人血?!我仔細聞過才發現這壇酒裏並沒有腥臭味,而是撲鼻的清香,這說明這酒裏不但沒有人血,更是難得的一壇好酒。

為什麼會有普通的一壇酒放在這裏?難道是忘記往裏麵摻血了?我想這應該不可能。

正想著我突然發現周圍的陽氣有了變化,原本好像孩童一般嬉戲的陽氣,突然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開始滿房間的飛快亂竄,像是受到了驚嚇。

這是怎麼回事?我低頭看了看身前的酒壇,又把酒壇蓋上了。

周圍陽氣瞬間就鬆懈了下來,好像剛剛無窮的壓力突然消失了。這些陽氣怕這酒壇裏的酒?可是剛才我並沒有感覺到酒有什麼特別啊?而且酒氣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壓製陽氣啊!

我再次把酒壇打開了,這感覺就好像有一枚炸彈在陽氣裏引爆了一般,整個房間裏的陽氣炸開了鍋。

讓這些陽氣害怕的並不是酒壇裏的酒氣,而且我也沒感覺酒壇打開之後那些陽氣裏有了什麼規律。

這些陽氣還真像是一群孩子,因為我發現了陽氣騷亂起來的原因,這就像是一種行為習慣,就好比是狼來了,即使沒有真的看到狼來,再接收到某些信息之後,也會毫不懷疑以為狼真的來了,從而進行躲避。

讓這些陽氣害怕的並不是這個酒壇子,但某些訊息卻是通過酒壇傳播出來的。

訊息應該就是酒香氣,可實際產生作用的卻不是酒香氣,可又會是其他什麼呢?我皺眉又往其他酒壇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