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警備司令部的辦公室裏,高級軍官們圍坐在長條桌旁,侯司令坐在正中主持會議。
侯司令看著部下緩緩地說道:“他孫步月配合皇軍到冀魯豫共區掃蕩,殺了一千多口子,燒了幾十個和共匪私通的村子;土匪頭子扈敏之弄個什麼第八支隊司令,帶著人到草店、紡城、來莊、和莊掃蕩,殺了200多個共匪,搶糧50萬斤,燒了私通共匪的1000多間房子。池田大佐對他們是大加讚賞。就我們警備司令部沒什麼大動靜了,他們都是什麼出身,投機分子!土匪頭子!現在都敢爬到我頭上拉屎,我這正規軍被他們瞧扁了——”他環顧四周:“——你們都心安理得啊?別說那抓住幾個幾個共黨分子,開了幾個大煙鋪,那都是毛毛雨,要做就做大的,這次到西部掃蕩,我就主動請櫻,到時候諸位別含糊,該上的就上都給我露臉,到時我論功行賞,他咬牙切齒:“可誰要是貪生怕死往後縮,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我這可不養吃閑飯的。”
“司令,你放心,孫富和拍著胸脯:“我孫禿子就一句話,我跟共黨玩命。”
留著大分頭的何華甫說道:“我兄弟被八路要了命,我這口惡氣還沒出呢,我就等著把那幫子禿驢千刀萬剮呢。”
“你這說誰是禿驢呢?”孫禿子摸著光葫蘆頭問何華甫。
“我說八路沒說你呀。”
“矮人麵前不說短話,你不知道嗎?再說了——他八路的頭還有我禿嗎?”孫富和生氣的說。
周圍人都哈哈大笑。
侯司令臉上也帶著笑意:“好了,好了你兩個別鬥了,振武、保平、劉三、華甫、禿子你們跟著我進山,振武前一段時間辛苦了,留城裏休整一下管治安,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錢守正囁嚅著:“司令,上次進山,遇到武工隊我的兄弟折損了不少,雖然得到了一點補充,但武器還跟不上,能不能——能不能再發點武器給我們?”
“不是我說你啊——錢耙子,“侯司令口氣很重的罵道:“你這鱉孫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顧後。跑前麵了怕人家把你當靶子,落了後又怕分不到好處,結果落了個人財兩空。上次要不是振武,你現在不知死在哪個山溝裏,早被狼吃了。”錢守正嚇得連連擦汗,侯司令抓了抓頭:“也是——就你現在這個狀態,出去有你沒你都一樣,好吧——你也留家裏吧,協助振武把城防搞好,保住我老本,防止八路殺個回馬槍。”
振武從會議室走了出來,看見前邊的何保平在等著他,等振武走近了,陳保平笑哈哈地說道:“於團長,你可是撿到好差事了,哪像我們,還得出去吃苦受罪。”
振武笑嗬嗬的答:“多好的差事?你們到外邊,吃吃喝喝拿拿,我在家裏可是要啥沒啥。”
兩人邊說邊走,等著走過二道門,身旁都沒有其他人時,陳保平低聲說道:“振武啊,你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