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形容劉堅此時候的心情呢。
他是該感謝製作這個娃娃的商家太過懶惰,往娃娃裏充填棉花的時候,居然連籽都沒有去除,而是囫圇的當作了這個娃娃的填充物。還是該慶幸,這位不良的商家,居然充填的是真正的棉花,而不是所謂的人造棉。
隻要哪一個環節發生一丁點偏差,這顆棉花籽都不可能跟著他來到這裏時代。可它居然就真的跟自己來到了三國,一千多年前的三國。而在原本的曆史上,棉花被中華百姓所發現並且大量的種植,具體的時間他不知道,但想必要等到幾百年之後吧。
漢人們沒有遊牧民族那樣擁有各種動物毛皮禦寒。或者說沒有北方人那麼能抗寒,所以,北方才能一直牢牢的控製在遊牧民族手中,哪怕北方也不乏適合耕種的地方,而早苦於耕地不夠的漢人,卻不得不苦苦守在狹窄的南方。
可若是有了棉花,若是能製出非常禦寒的棉大衣了,那咱漢人的腳步,是不是就能走得更遠了呢。劉堅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當然,也有可能是幫助北方的遊牧民族更好的發展繁衍了。
劉堅不去想這些。可若是遊牧民族不再以劫掠過活,也能象咱一樣在北方過著耕種的日子,似乎也不錯。對於小民們來說,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呢,不管死的是誰,總歸是死人的事情。要是北方的遊牧民族不來咱地裏燒殺搶掠,他們也能種地養活自己,大家相安無事的和諧共處,不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麼?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除了偶爾出去獵取點魚蝦之外,劉堅還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將這附近能耕種的地方開墾出來。
都是山石間小塊的平地,以前聽老人來說,石頭縫裏的泥,骨頭縫內的肉,都是特別的肥的。石頭縫的泥土是不是很肥他不知道,他也沒有這個經驗,不過骨頭縫裏的肉他是吃過的,確實是香甜許多。
而且作為一個已經算是脫離了農村的小精英,他也能從那黝黑的泥土中感到它那勃勃的生機,黑土地可是飽含著各種腐爛的有機物,可不就是最適合耕種的土地。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些石頭縫間的小平地,顯得也太小了些。最多的也隻有兩三分地,也就是一兩百個平方的樣子,最小的不過三五個平方。
雖然麵積都不大,倒適合他現在的條件去開墾了,因為他們手中唯一的農具,就是他那把已經變得百孔千瘡的工兵鏟了。劉堅不止一次都在想著,要是能弄上套農具就好了。可是離開這個海島現在都成問題,想要整到更好的生活工具,也隻是想想罷了。
好在,這裏的土地雖然肥沃,但因為是帶有砂性的土壤,雖然表層長著的灌木層特別的濃密,但泥土層卻是特別的鬆軟。對於那些拇指粗細的灌木,劉堅費些力氣,甚至能雙手將之拔出,然後帶出泥土的時候,順便也就將泥土翻鬆了。
倒是讓他的工兵鏟少些苦了,隻是苦了咱劉堅的一雙小手,被樹枝勒得青一道紫一道,可沒少讓任紅昌心疼過。
雖然任紅昌未必會相信劉堅所說的物產產量能有那麼高,但出於對自己的男人本能的信任,他還是選擇了支持,當天下午,她就支使如花過來了,反複交待著如花,一定要如何的好好的看著這塊地,不要讓別人弄壞了他們的莊稼。
而如花也似乎找到了適合發揮的空間,相比於之前的慵懶,對於看著這塊地她可是盡心得很。甚至劉堅要來幹點什麼,她都要反複交待幾句才會放手。
讓劉堅不再不感歎,這江湖上就沒有是廢物點心的人,而隻有放錯了地方的人罷了。當然,我們如花姑娘如此冰雪聰明,人見人愛花見花愛,就更不是廢物點心了。
開始隻是劉堅一個人忙著,任紅昌偶爾來關心一下,然後其它的女人們看到劉堅如此慎重,如花又是如此的重視,為了體現自己也不是吃白飯的,她們也不得不來了。
不過,除了趙雲霞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活兒,比如,就把劉堅拔下來樹枝樹葉攏到一堆,說是曬幹了也能當柴燒之外,其它的女人一看就是沒怎麼幹過農活的,過來也隻是充當個看熱鬧的角色倒也罷了。
想想也能明白了,若真的是農家女子,整天裏日曬雨淋的,飯都不怎麼能吃飽,嬌嫩的肌膚和美麗的容顏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擁有的,就算是淪為權貴的完物,她們也未必是有機會的。
所以,能成為選秀秀女之一的,想必她們的家境不會太差,皇上可是貴人,莫說是皇上,就是某些官僚們的選秀,也是貴人的遊戲,那些粗鄙不堪的村姑,怎堪入得了人家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