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堅發現,就算這仍隻是個孩子,若是再讓她這麼纏著,隻怕自己真的要失守了。努力的搖搖頭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天氣涼了,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看著太陽開始西沉,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拉過一臉陶醉的小姑娘道:“快走,別耽誤了我們的大事了。鴨子現在估計上來了。”
牽著小姑娘過去,正迎上高橋那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二人道:“真好玩,趕明兒我也要找個人玩玩。”
“咦,小橋,這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就捉了這麼多的鴨子啊,真厲害。”劉堅不得不轉移話題,看著高橋身邊綁著的六七隻嘎嘎叫的野鴨子,由衷地讚道。
高橋畢竟是小孩子心性,一聽到表揚,立即就得意地說:“可不,這七隻,都是我捉的呢。”
然後又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是剛才姐夫你不在,你要是在這裏,我們能捉到更多的呢,有兩隻鴨子,眼看都要抓住了,可是我力氣太小,讓它跑掉了。”
“沒事,姐夫現在和你一起抓,我們抓許多的鴨子回去。”劉堅安慰他。
但他們的好運氣似乎都用光了,他們守了一個下午,接下來也隻捉到三隻野鴨子,直讓小高橋抱怨劉堅,劉苦也隻有苦笑的份,隻有如花沒事人一樣的,一邊偷笑劉堅被高橋數落時的窘狀。
眼看太陽西斜,隻得索然無味的回航,將竹簍子收了起來,今天沒有完成任務,隻有待明天了。提著不到十隻的鴨子,和高橋一前一後趕到竹筏停泊的地方。高崖早抱著幾塊木頭候在那裏。劉堅知道,那幾塊木頭,是他們撞碎的那些爛木板,還有高家以前的舊船的碎片,這高崖也真的是不怕辛苦,有的還濕漉漉的,看來是從水裏費盡工夫撈上來的。
劉堅本來也不好打聽太多,可實在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木板,有的至少泡在水裏有十年了吧,怎麼就不爛呢。”
在他印象中,多凡的木頭,隻要露天,不要兩三年,基本上就能爛成渣樣的。可這些木料,除了看起來暗淡了一些外,卻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這個,水浸千年鬆,你應該知道吧。”看著劉堅實在不能理解的樣子,隻得細心的解釋,“因為鬆樹它能出油,所以如果泡在水裏的話,千年都不會爛的。”
“哦,是這樣啊。”劉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有千年的古棺木,都不腐爛的,大概這些棺木都是類似鬆樹一類能出油的樹木做成的吧。還想繼續打問,可人家高崖回了一句之後,就又繼續埋頭撐筏去了,隻得作罷。
來回一趟,雖然隻有四五裏路,卻足足劃了個把小時,等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下去,天色都已經變暗了,平常這個時候,家裏的女人指定是在擔心吊膽的等著他們,盡管這段短短的海程他們已經走了幾回了。
可這回迎接他們的,卻是一臉焦急的趙雲霞,其它的女人倒是沒有來,她沒有首先迎上劉堅,卻是一臉歉然的對高橋說:“小橋,對不起啊,我今天幫你喂鴨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一隻鴨子弄死了。”
“一定是你故意的,一定是你。”高橋一聽立即就急的跳了起來,扔下手中的鴨子就跑下去,望著鴨圈就跑,邊跑還邊哭,“我才一天不到,你們就想吃我的小鴨了,你們是壞人,你們全都是壞人。”
平常當高橋不聽話的時候,大家也會拿那幾隻鴨來危脅他,可誰也沒有當真會要殺那幾隻鴨的。如今這島上,除了十個大人以及那一匹多半時間是自由活動的馬駒之外,便隻有那幾隻鴨是活路的,大家就算想吃鴨肉,也是不會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