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能讓人理解,高氏父女三人,在遇上劉堅等人之前,可是近十年都沒有見到過生人。如今能夠踏足故土,再見到故人,大概是有些近鄉情怯也很正常。
高氏父女越走越快,或許他們太想見到自己的故人了,也或許,他們想快點走入世人的麵前,告訴人們,他們還活著。
劉堅苦笑著搖搖頭,隻得快步跟上。自從華雄走了之後,對於如何和這個江湖相處,他越來越沒有信心了,要是別人發現了他是個外來客,那怎麼辦?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他剛開始和幾個女人在島上相處的時候的種種磨合和思想觀念的衝突。
高氏父女很迫切的想要讓這裏的人知道他們的到來,但貌似,這裏的人們並不是那麼歡迎他們的到來,因為隨著他們越來越近這個小村莊,狗吠之聲也越來越多了,這絕對不是歡迎他們的到來的表示。
更甚的是,隨著從各個巷子裏湧出來十幾條毛色各異的狗兒,一群手執刀箭,甚至是鋤頭鐮刀的青壯也衝了出來,看著興奮的高氏父女,惡狠狠的吼道:“什麼人,從哪裏來的。”
“我…我是高家莊的。”高崖飛快的組織語言,“十年前我在海上迷失了,現在才回來,想問問大家,現在這裏還好嗎,我們那高家莊,還好嗎?”
“十年?十年了你還能活著?”一個瘦弱的青壯不屑地說,“你當我是小孩子呢,十年你飄在海上,隻怕早被魚吃了吧。不過,你說的高家莊我倒是知道,聽說都沒有幾個人了,不要問了,哪裏來的,哪裏去吧。”
青壯似乎信了高崖的話,就欲轉身離去,就此放過他們。
“這位小哥,請問這裏是糜家莊嗎?”看著人家不理自己,高崖又急急的對著他的背影問道。
“正是,我們可都是糜老爺手下的門人,可這附近的人誰不知道我們這裏是糜老爺的地兒呢,快走吧,趁著我現在心情好,有多遠走多遠。”青壯明顯的不耐煩了。
“喂,這位小哥。”高崖還想追上去,可是人家已經揚長而去,眼看就要消失不見。
“嗬嗬,嗬嗬,這遠近聞名的糜家,連一個吃白飯的,都能這麼橫行了嗎?誰給你們的膽?是你們糜員工讓你們這麼幹的?”劉堅驚詫的發現,一直默言無語的甄玉環,這會居然趨前幾步,冷笑幾聲道。他有些蒙了,這位霸氣側漏的女子,還是以前他熟悉的那個溫馴寡言的女子麼。
“你?”瘦莊丁眼看就要進入莊園大門了,驀然聽到一聲女聲,出於好奇的轉回身來,見到甄玉環雖然衣著樸素,仍不掩其清麗脫俗之色,想要撩拔一番,可似乎被人家姑娘的威勢給壓製住了,底氣也不是很足,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道,“哪裏跑來的小娘子,這裏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麼?”
“嗬嗬,如果這裏真的是糜家的莊園的話,倒真的是我能撒野的地方。”甄玉環毫不示弱,尖鋒相對,“幾年沒有來這裏,想不到這糜家的家丁都這麼厲害了麼,倒叫我失敬了。”
“你…你到底是誰?”這莊丁徹底弱下氣來,緩聲問道。倒叫劉堅更加對甄玉環不解了,以前沒有發現這位女子有這麼霸氣淩厲的一麵啊,倒真的讓他刮目相看了。想著自己可能要失去她,更加的有些失望了。
“勞煩你告訴我那糜伯父,就說中山的甄家,有故人來訪。”甄玉環淡淡地說道,不屑的瞥了那莊丁一眼,甚至嫌惡地將目光投向了一邊。輕蔑地說,“要是通報得遲了,讓我那世叔不高興了,可別怪我到時候不替你求情。”
“好吧,算你們運氣好,莊主今天就在莊上,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是假冒的,看我們饒不了你們。”莊丁的勢頭徹底被甄玉環壓住,不得不咽下氣道。
“你…你真的認識他們的莊主?”莊丁走了之後,劉堅不解的問道。
“我哪裏知道,不過,我確實認識一個姓糜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呢。再說這天底下姓糜的大戶人家可不多,不是他我也想不到會有別人了。不管他,先唬唬他們,欺負人。”甄玉環調皮的一笑,差點讓劉堅暈倒,她就隻想唬人家一回?如果不是她認識的人呢,他們今天如何脫身。看樣子,這姑娘也不是省心的主啊要。
好在,莊丁很快就跑了出來,這次他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似乎對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低聲下氣仍有些不服氣,甕聲甕氣地說:“那誰,莊主讓你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