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莊主、陶州牧、彭城,以及偶然聽家丁們說起的朐縣,劉堅腦海中的脈絡越來越清晰了。若他所猜不差的話,陶州牧可不就是陶謙,而這位大方的世上,不就是那個將親妹妹許配給劉皇叔的糜竺?
隻是,不知道這位未來的糜皇妃現在也是什麼樣子了,劉堅倒是有些興趣了解一下。
正胡思亂想之間,卻聽到一陣清脆的少女的聲音傳來:“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都不告訴我。”
然後便看著一個粉妝玉琢般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進來,親昵的挽著甄玉環的手。
“玉蘭,別鬧,你姐夫在呢。”甄玉環不好意思的對著劉堅笑笑,“這位便是糜叔叔的妹妹,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的糜玉蘭呢。”
劉堅有些暈了,那邊他們稱叔侄,這邊又稱上了姐妹,這關係到底怎麼算的。但既然人家閨密們有悄悄話要說,自己也不好繼續忤著不動,挪開步子便想走開。
“你就是我姐夫?”沒想到人家小姑娘根本不想放過他,有些挑釁式的繞著他轉了一圈,嘖嘖道,“姐姐,要我呢,我這姐夫雖然皮囊看似還不錯,可是,你真的決定以後不入宮了。早知道嫁給了他,還不如當初嫁給我當嫂嫂子呢。”
“玉蘭,快別這麼說。”甄玉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姐姐我不是落了難,為劉郎所救。再說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入宮呢,哪裏還敢作別的想法。”
似乎怕劉堅真的生氣了,又趕快解釋道:“再說了,你姐夫對我也不錯呢,況且,你姐夫還作得一首好詩,還唱得一首好曲子。劉郎,要不你把那首滾滾長江東逝水唱給妹妹聽聽?”
“我這會,哪裏還有心情唱這個啊,要不,你自己唱給他聽聽吧。”劉堅苦笑著搖頭,邁開步子步向院外,高氏父女說是找她們以前的莊子去了,大半天來都不見人影,劉堅也有些緊張了,“我去外邊看看,看看高惠她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甄玉環小跑過來,在他耳邊飛快的說了幾聲。然後偷偷掐了他一把,大著嗓子道,“你不是說要找叔叔要些物質麼,快點把咱們要的東西寫好清單,讓玉蘭妹妹安排管家幫我們去準備才是正事。”
“哦,這個是真的。”劉堅想起,自己這次來可不能誤了正事了。多虧遇上甄玉環這位便宜叔叔,看樣子人家這麼有錢,也不會收自己的錢了。說不定借這個機會,他還能把各種需要的東西,都好好要上一番。
至於以後如何還人家,以後再說,聽說這糜竺和陶謙關係不錯之後,他已經隱然有了些想法。他相信,劉皇叔能給的,他也能給得起的。
“去吧,去吧,想想都需要什麼東西,都寫上。”糜玉蘭不耐煩的揮揮手,以為劉堅不相信,又喚過管家,“福伯,我們家有什麼的,隻要他要的,我們都可以給,這是我姐姐,那是我姐夫,不是外人。”
劉堅暗暗詫舌,三國中說的是糜竺是十分慷慨大方的大土壕,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但他本人豪爽,就連他的妹妹都是如此豪爽。心裏敬佩之餘,但是口中卻是歉然道:“福伯,有勞幫我拿點紙筆來。”
福伯轉身去拿筆墨紙硯。
“姐姐,快唱唱看,我這姐夫到底給你們唱了一首什麼曲子。”糜玉蘭將甄玉環拉到一邊,急急的問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雖然甄玉環的嗓音,唱不出那種低亢悲壯的氣勢,但卻有一種異樣的味道,本來還跳脫不己的糜玉蘭都全身心去聽曲子去了。
甚至連拿筆墨過來的管家,都不由愣了會神,停下了幾步才繼續走過來,望著劉堅的神色也變得恭敬了許多,躬身道:“公子,筆墨來了,請慢用。”
劉堅拿起筆,輕醮了些墨汗,凝神思索,還好,在島上的時候,也向其它幾個女人旁敲側擊過繁體字的寫法,希望自己這回不要露餡。
管家一直恭敬的站在一邊,劉堅深呼了口氣,開始飛快的寫起來。
“被袱十床,麻布二十匹,瓷碗100個,鋤頭100把,鐮刀100把、麻線10捆、鐵錠200斤、稻穀200斤,小麥300斤…”劉堅邊想邊寫,轉眼一張紙已經寫滿,有些難為情的吹了下墨汁,遞給福伯,“福伯,你看這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