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妹妹,你什麼時候來了。”劉堅聽到自己的小媳婦糜玉蘭的聲音,總算出了口氣。對付女人就得女人來,自己一個大老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看樣子隻能躲一邊了。
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又讓他十分不解了。
隻見糜玉和這位陶大小姐緊緊的擁在一起,就象闊別重逢的好友一般。
“糜姐姐,聽說你嫁人了?怎麼嫁人了都不告訴我,是怕做妹妹的我送不起這個禮物麼?”二人總算平靜下來,陶大小姐突然問道。
“知道妹妹忙,不好意思打擾你呢。”糜玉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劉堅。看著劉堅笑意盈盈的樣子,才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嫁人家裏又沒有張羅,也不好意思去叫妹妹了。”
“什麼?嫁人這麼大的事情,你哥居然不給你張羅?”看著糜玉蘭點了點頭,陶大小姐忽有所動,激動的問道,“莫非你是嫁過去給人家當小的?你們糜家這麼大的家業,你居然去給人家當小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哪。”糜玉蘭繼續瞥了一眼劉堅,緊張地說,“家裏沒有人把我當小的,再說劉郎也對我很好,我很開心的。”
她確實是很開心的,家裏除了任紅昌偶爾會說說她不要太瘋顛之外,其它的人看著她小,都是在讓著她。其實是知道她有個有錢的哥,不敢得罪她。
既然這女子和自己的女人認識,那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女人的事情最好還是交給女人們自己辦,劉堅就想抽身離開。
“喂,那誰,你就是糜姐姐的夫君是吧?”可是,這位有些無禮的女子,似乎並不打算放開他,生生攔在了他的前麵。劉堅有些奇怪的是,陶謙這樣的謙謙君子,怎麼會生出如此沒有禮貌的女兒出來。
“嗯,是的,你和玉蘭是好姐妹是吧,你找她玩就是,我有事了,就不陪你們了。”劉堅邊說就邊想繞過小姑娘身邊。
“我說你躲著我幹什麼啊。”小姑娘似乎沒有理會劉堅的意思,仍站在他前麵,然後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就是那個寫下滾滾長江東逝水的劉公子,嘖嘖,倒也不錯,我姐姐給你,哪怕做小的,也不虧了。”
劉堅被小姑娘這樣評價,更加感到無所適從,這姑娘剛才不是說要來找自己的碴的,這會又來扯自己剽竊的詩詞怎麼回事。
“這麼說來,我應該叫你姐夫才是?姐夫,你聽了你作的那首詞,真正好聽呢,要不,你再唱一遍給我聽一下好不好?”小姑娘這會已經是哀求的口氣了。她不是來替她二哥找回場子的麼,這畫風是不是轉變得太快了?
“這個,以後有空再說吧,現在我有事呢,讓玉蘭陪你玩吧,聽話。”劉堅說完之話,扭頭就逃。遇上這樣位彪悍的姑娘,還是自己不能得罪的陶謙的女兒,除了逃之外別無他法。
“真小氣,不就是唱個歌麼,這點事情都不願意。姐姐,這個姐夫是不是太小氣了。”小姑娘不滿的噘著嘴對糜玉蘭說。
“好妹妹,劉郎現在真的沒有空呢,你看這裏幾萬人都指望著他吃飯呢,哪裏有心思給你唱歌?走吧妹妹,你要真的想聽,找個沒人的地方,姐姐唱給你聽。”糜玉蘭拉住氣呼呼的小姑娘的手,溫言勸道,“我還告訴你啊,劉郎還作了許多很好的詩呢,我一並都讀給你聽聽?”
“真的?那太好了,姐姐,咱馬上去,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這次我就算放過他了。”小姑娘一聽立即又將不快拋諸腦後了。
劉堅一路小跑跑出了百步開外,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小姑娘沒有跟上前來,這才氣喘籲籲的對楊寶道:“這姑娘真的是陶大人的閨女,你們確信沒有弄錯。”
“我哪裏知道。”楊寶也是一臉無辜狀,“不過夫人和她都這麼熟,諒必不會有假吧。”
經過劉堅身邊的難民們,大概看到了劉堅在小姑娘麵前的窘狀,這時候也投來善意的笑容,讓劉堅更是老臉掛不住。怎麼也想不明白,陶謙這位嚴格自律的君子,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奇葩的女兒出來。
一路走在田野間,到處可見到忙碌的難民們。雖然他們的臉上仍是一臉的菜色,但他的腳步似乎變得堅定起來,眼神中也露出了期冀的神色,看著劉堅經過的時候,都不會不自覺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投來崇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