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淮南戰役有變異?”小皇帝當即就酒就醒了大半,大驚失色道。
“倒不是這樣,”劉堅也不知如何說好,“淮南已經順利拿下,袁術帶了少數人逃跑,抓住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隻是,對於淮南由誰來接管,他們自己人打了個不可開交。”
“胡鬧。”小皇帝也氣起來了,“才剛剛趕跑袁術,就要搶地盤,他們以前幹什麼去了?我看這個皇叔也確實是令人頭痛。”
“我早就看到,這個皇叔不是省油的燈。”曹操也幽幽醒來,揉揉自己的腦袋,一臉忿然地說。“有事的時候跑得不見蹤影,一見好處就立即出現了,咦,他不是有個新野縣麼,他好好的淮南幹什麼?”
“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新野的地方太小了,裝不下他的野心了吧。”劉堅也隻有苦笑搖頭。隨著這一夜宿醉,似乎和曹操間的芥蒂也消融了。劉堅對曹操投去一個會心的微笑,意即自己答應他的事情,一定會完成。而曹操,似乎也接受了這個現實。
陶謙已經死了,既然不是陶謙本人幹的,能找到真凶,也算對死去的家人有個交待了。曹操是想做大事情的人,如此糾結於過去,和本來和這事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丞相過不去,那曹操這貨在朝廷的事業也算走到終點了。
曹操可是忘不了曾經有名士對自己的評價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如今的彭城,隱約讓他看到了盛世的跡象,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成為一介名臣的。
“這群混賬,看著我們群臣就在這大殿裏受罪,也沒有人扶我們到床上,凍死朕了。”小皇帝罵罵咧咧的坐起身來,拍拍自己上的灰塵道,“朕有點想念彭城了,還是覺得在彭城好啊。這裏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小皇帝雖然是個皇帝,可是逃難之中,曾經的太監都走得七七八八的,而以劉堅的人品,也是絕對不會允許有誰閹割了來伺候小皇帝的。再說彭城現在百廢待舉,也不會給他廣納秀女,小皇帝偌大的宮裏,也隻有一後兩妃,以及不多的幾個太監和婢女伺候著懷了孕孔禮,此次禦駕親征袁術,也沒有帶著太監伺候,難怪小皇帝會抱怨了。
“皇上,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要回去了,劉皇叔和呂布他們幾個還不知打成什麼樣呢,我們可得去看看了。”劉堅苦笑著說,又看到麵露沉思之色的曹操,不由計上心來道,“孟德,想的怎麼樣了,兵部還是樞密院,你想擔任哪個職位的好?”
劉堅自己終究是要離開的,把丞相早日提出來也不錯。隻是,如分相權三分的情況下,想必曹操也不可能象曆史上那樣呼風喚雨了吧。
“按說丞相如此器重曹某,曹某理應傾力以回報丞相的厚愛,”曹操想了想道,“但是,曹某自知目前仍有諸多不顧,若是丞相認為曹某可以為朝廷做點什麼的話,曹某願為一地執政,造福一方百姓,此誠曹某之所願也。”
入朝為官,曹操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一想到陶謙的兩個兒子也在朝中,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他還是不想和他們同朝為官的。
曹操目前的地方,貌似因為劉堅的到來,沒有曆史上勢力那麼大,也隻是蝸居於中原一兩個縣。倒也難怪他會感到憋屈了。
“孟德既有如此心憂天下百姓的心意,也是百姓之福了。皇上,如今這壽春正經曆百廢待舉之時,無數百姓身受戰亂之禍,若是孟德有此心思,不妨將此地設立淮中郡,暫時由孟德代管如何,隻是不知會不會委屈了孟德。”
按照劉堅的設想,天下大概五十個郡,相當於美國的五十個州,可還是不如如今天下的十幾個州的,比後世的一個省長都是不如的,也不知曹操會不會有想法。
“不委屈,不委屈,能為朝廷效力,是曹某的幸運。”曹操一聽立即大喜,連客氣話都不說了,“多謝皇上和丞相的抬愛,曹某一定兢兢業業,為朝廷為皇上效力分憂,定要還淮中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如此,便有勞孟德了。”劉堅點頭笑笑。如果曹操能將淮中這一帶治理好(安微北部河南南部一帶),倒也算是一件幸事,袁術這次造亂,憑白讓皇帝控製的地方又多了一兩個郡,再加上劉表前來投效,也不知劉表願不願意將荊州地區奉獻出來,看來要找個機會和劉表談談了。
“隻是,曹某還有一個請求。”曹操麵露難色道。
“孟德但說無妨。”劉堅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呂布和劉備還不知打成什麼樣子,他要趕快趕過去看看。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要抬出小皇帝去壓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