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話也確實是有些虧心,也不知道,他這話會不會讓自己的將士們寒心,但為了送走那群瘟神,他隻有一再的出賣了自己的良心。唉,那個受了委屈的將領,也隻有等劉瘟神走了之後,再慢慢安撫了。
有時候想想還是呂將軍和典將軍好啊,跟著丞相,不但根本不要擔心這些糟心的事情,連丞相家的酒都能隨便拿到,進出丞相的家門,就象進入自己家一樣。那才是被丞相當作自己人看待的啊,唉,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有沒有這種機會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席上,沒有看到劉表的人,隻看到一副杯盤狼藉的樣子。
空氣中有種異樣的味道,張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立即衝進了後院,隻見側屋的橫梁上,自己的嬸娘圓睜著雙眼,晃來晃去。
“嬸娘,不要啊,”張繡的爹娘死得早,是叔叔和嬸娘把自己帶大的。嬸娘現在可是自己最親的人了,張繡一邊失聲痛哭,一邊手忙腳亂的將嬸娘救了下來。
“繡兒啊,”張王氏咳了幾聲,幽幽醒轉,“嬸娘我已經是不潔之身了,你救我幹什麼呢,就是去了那邊,你叔叔也會嫌棄我的吧。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嬸娘雙目失神,顯然是哭了不短的時間,才做了這個決定。
張繡已經記不起,自從叔叔死了之後,嬸娘從未有過這種心如死灰的表情,又疼又恨之間,暴起吼道:“嬸娘,你告訴我,是不是劉表那雜碎幹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嬸娘幽幽歎道,“他如今官大勢大,還是皇上的叔叔,我們就算被他欺負了,也隻有忍了。咱們胳膊太細,擰不過人家的大腿啊。”
“嬸娘,你告訴我,那雜碎現在跑去了哪裏,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要親手殺了他。”看著嬸娘失神的樣子,張繡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此時的他已經被仇恨充滿了,叔叔不在後,嬸嬸就是他最親的人了,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聲嘶力竭的吼道,“丫環呢,丫環在哪裏,快來人哪。”
“老爺,我在這裏呢。”丫環一手握著受傷的手指,一手揉著惺鬆的眼睛,急急的跑過來。
“看好老夫人,要是老夫人出事了,我要了你的狗命。”張繡從未有過的狠狠地說。
屋外傳來一陣桌椅碰撞的聲音,張繡凝聲一聽,沉聲道,“嬸娘,你在這裏好好的呆著,我替你報仇去。”
酒醒過來的劉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的褲腰帶是鬆的,還以為是張繡找過來的女子呢。一邊提著褲子,一邊罵罵咧咧道:“張繡這小子也真是的,找個女子過來都不知道伺候人,不等本官醒來就走了,可要好好說道他。”
扶著桌子坐起來,剛推開門,正迎上張繡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不由有些惱怒道:“張繡,說好的一起喝酒的,你小子怎麼溜了呢。”
“劉表,你個狗雜,我RI你先人的。”劉表的話,讓張繡更加憤怒的,從腰間猛的抽出砍刀,照著劉表的脖子就砍過去。
“張繡,你瘋了嗎,”劉表猝不及防,一道血箭立即噴湧而出,一邊撫著脖子一邊吃驚的說道。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張繡仍覺得不夠解氣,抽回砍刀,又連續在劉表身上砍了數刀,直看到劉表沒有掙紮了,這才抽回了刀,割下了首級,恨恨道:“你個狗雜碎,你沒有想到,也有今天吧。”
提著劉表的首級進入院中,被冷風一吹,張繡這才醒了一些。可是,事情已經做出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立即將自己得力的將領們召集過來道:“劉表已經被本將軍殺了,把他們手下全部給我砍了,立即風鎖消息,不要讓他的一個人走脫。還有,立即派人稟告丞相,我宛城張繡,決心投靠丞相了,請丞相速速派人前來接洽。”
“丞相,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聲援張繡。”看著劉表拿著張繡的求救信一臉凝重的表情,劉協緊張的問道。
“要,為什麼不要?”劉堅似笑非笑地說,“皇上不是一直想要讓這天下重新一統麼,如今機會總算來了,咱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