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剛才都說了,這隻是個傳說故事呢,再說了,人和獅子能生孩子麼?”看著女人們憂心忡忡的樣子,劉堅不由安慰道。“再說了,每個民族都有好人有壞人,隻要咱們不主動招惹人家,憑咱們這幾千個好男兒,還能怕人家不成?”
可是,一想起後世一千多年裏,僧珈羅人和泰米爾人不停歇的廝殺,劉堅不由又有些擔憂起來,也不知道這個時空裏,這一對生死冤家過來了沒有-
事實上,僧伽羅人在公元前五世紀,就開始從印度大陸進入斯裏蘭卡這片土地上,當發現這片美麗富饒的地方之後,他們立即把這裏當作了自己的家園。
公元前二世紀左右,泰米爾人亦從印度次大陸,從另一麵進入斯裏蘭卡,他們同樣很快喜歡上了這片土地。
在最初的一兩百年裏,大家一東一西,本來都是相安無事,直到某一天,兩族在某處偶然相遇。
僧伽羅人認為,這個地方是我先發現的,是我先來的,就應該是我的。這個道理,擺在哪裏講,似乎都站得住腳。
但泰米爾人,他們雖然矮小黑瘦,卻有著天朝北邊遊牧民族一樣的品質:他們認為,這個地方我看上了,而且還不錯,它就應該是我的。
於是,互相不服氣之下,兩個民族便進行了上千年的廝殺,誰都不肯服誰。而其它路過的路人們,似乎也樂於見到這種狀況,不但沒有人前來勸架的,甚至有人暗中兩邊下注。直到一千多年後,似乎都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
一想到這裏,劉堅更是擔心起來,想起和衛溫分開已經有四天了,其實也就一兩百裏的路程,他怎麼就還不來呢?
雖然衛溫手下那一千五百名士兵,可都是以一抵三的好手,可俗話說,好漢難敵眾手。再說了對岸說不定就是彪悍的泰米爾人的地盤,要是二者真的相遇上了,以衛溫那一千五百人,能是人家的對手麼
又過了一天,大火漸漸熄去,露出南麵半島斑駁的土地,劉堅看了,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
整個南麵半島,幾乎都是薄薄的一層灰色土,薄薄的土層之下,大多數是堅硬的石灰岩。這樣的地方,若是用來居住,都未必合適,島上最狹窄的地方,也就十幾裏寬,說誇張一點,一個稍微大點的浪,都能從這頭打到那頭。
再說了,這麼貧瘦的土地,怎麼適合耕種?也就難怪哪怕是後世的時候,這個地方也隻有幾千個人居住了,確實是太不適合耕作了啊。
雖然光棍們已經開始利用木頭在這個島上開始建造房屋了。但這回劉堅反而沒有催促他們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枝葉更繁茂的對岸。衛溫是在對岸某處登的陸,現在也不知到了哪裏了。
直到第六天,細心的士兵們才發現,他們停在港灣裏的船隊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三隻大船。然後再過不多久,就看到了一群灰頭土臉,臉上卻是掩飾不住興奮的士兵們。雖然才分隔五六天之久,這會見了,卻是說不出的親近。
聽說衛溫的人終於回來了,劉堅這回沒有絲毫的停留,當即就從任紅昌溫暖的臂彎裏爬了出來,咚咚咚的就跑到了船邊,正迎上一臉憔悴的衛溫。
“你怎麼才來,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可是讓大家急死了。”劉堅忍不住埋怨道。
“讓大人你擔心了,也沒有什麼事情。”衛溫感動的笑笑,“這些天我們其實就是看著別人打了一架,然後順便插了一手。要我說,他們這些人打架真的水平低,我們忍不住上去幫了一把,才好歹幫他們把這場仗結束,這不擔心大人您擔心我們,這就急急的趕了回來了麼?”
“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人家打架,你知不知道這裏幾千人都在擔心你們呢?”劉堅麵上多了層嚴霜,臉上也變得嚴厲起來。
“大人,你平時教我們的,都記著呢,哪能忘記了,”衛溫感動之餘,卻是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大人可是告訴過我們,不要做吃虧的事麼,我是看著,能不能有便宜占,這才想過去看看的呢。誰知道他這一場仗一口氣就打了好幾天,要不是我們出麵製止,他們還不定要繼續打下去呢。”
劉堅尷尬的擠擠眉,暗道,我說過這話麼。不過,有可能是吳麗說過,這小子記錯了。嗯,就算幫吳麗背鍋的事,他也必須得認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好處了?”劉堅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說實在話,他們如今這一路上過來,劉堅作為天朝一分子的優越感是越來越強,異國讓他感興趣的,也隻有人家的資源,可是,以現在的條件和人力水平,就算看上了人家的資源,也不是那麼容易挖出來的。所以如此一來,劉堅他們這一行人到如今為止,還算是花著自己的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