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拉瓦都是能繼任城主的人了,他為什麼會怕那群和尚?”甄宓接著又不解的問道。
“嗬嗬,這不怪他,這大概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畏懼吧。”劉堅冷笑一聲道。“若是沒有遇上倒也罷了,現在讓我們遇上了,怎麼樣也得做出點什麼,要不然可就太對不起人家了。”
廟計,一個令一千餘年後的有良知的人們都咬牙切齒的字眼,卻在這個時代就已經出現了,這絕對不是佛祖的本意。可是,打著佛祖的名義,到底有多少混蛋,做了多少混蛋都做不出來的事情,劉堅也不想知道,但現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了,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
劉堅不是一個擁有國際主義情結的人,並不認為印度人民和自己休戚相通。但是,在後世的時候,當他從電視裏感受到那些年幼的廟計們惶恐不安、怯弱卑微的眼神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或許,這不能稱之為國際主義情結,或許,稱之為人性使然,稱之為草根之間兔死狐悲的同情心使然更為準確一些吧。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劉堅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我在呂宋對公孫瓚等人的安排,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了?”甄宓不解的問道。
加拉瓦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應該感覺到他們說的事和自己無關,不由微微露出了些失望的神色。凝神想了想,忽然就咚咚跑了出去。於是,瓦加達的書房時裏,也隻剩下劉堅和甄宓、蔡文姬三人了。
“我想,這個加拉瓦應該去過我們天朝,至少,他們家裏有人去過。”蔡文姬突然說道。
“姐姐怎麼會這樣想”,甄宓好奇的追問。
“你們沒有看到牆上那幅壁畫麼,我怎麼感覺那麼象是咱天朝的呢?”蔡文姬指著牆上那幅仕女圖,劉堅抬頭一看,果然,那線條,那綢緞,也隻應該在咱天朝有吧。不由讚許的對蔡文姬豎起大拇指。
“其實,我也隻是因為見過一幅類似的畫罷了,”蔡文姬不好意思地說道,“家叔祖父蔡愔曾經出使過天竺,剛才不好去問人家,說不定這位加拉瓦還是故人呢。”
“可既然這位加拉瓦還是有幸見過咱天朝使者的人,又有可能是未來的城主,他又為什麼會害怕幾個僧侶呢。”甄宓繼續追問道。“這和公孫瓚他們有什麼關係?”
“哦,忘記了和你們說了,我上次去呂宋的時候,和公孫瓚說過,若是他願意的話,以後他在呂宋稱王稱霸也是無所謂的。但是有一點我要他記住了,不管曆經多少代,永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根,還有,永遠不要讓咱天朝的血脈被稀釋了。因為,呂宋的土著畢竟是多數。們的血脈被他們稀釋了,那過去十幾代二十幾代,他們的後人就幾乎看到我們身上的影子了。”
“可是,這和這天竺國有什麼關係?”甄宓仍是一副不解的樣子,蔡文姬倒是露出了一副深思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什麼不全明白。
“因為,這片土地上的某些人,也和公孫瓚那幫人一樣,是從外地來的。”劉堅緩緩地說道。
“就是說,那幫僧侶,他們就相當於現在的呂宋的公孫瓚他們?”甄宓脫口而出,“可是,他們是一群和尚,他們怎麼可能有後代?”
“是咱天朝的和尚沒有後代,並不代表這裏的和尚沒有後代。”劉堅冷笑道,“若是他們沒有後代,他們需要招收那些年輕的小姑娘進入寺廟幹什麼?”
說起來還真的是悲哀。佛教本來發源於這片土地上的,可是,當初佛祖都不會想到,才過去幾百年,它建立的宗教會變得汙糟不堪,甚至成了藏汙納垢之地。更沒有想到的是,牆內開花香到了牆外,卻在異國開出了不一樣的花朵。
當然,也可以說,結合了百姓的傳統觀念的佛教,可能更世俗了一些。但這才符合宗教的本源啊。因為這世界上,除了極少數聖人之外,大多數的我們,不都是升鬥小民,芸芸眾生麼?
當然也就隻有關心這些普通的百姓們的疾苦的菩薩,隻有這些更貼近我們生活的理念才能為我們所接受啊。至於那些說起來挺為高大上,其實甚至泯滅人性的煮義也好,宗教也罷,它就應該擺在高尚之上,供世人膜拜的。他們也不會理解俗人們的想法和欲求。
不過,也不知道這位佛祖們知道了他的徒子徒孫們居然會想到發明廟計這個新鮮的事務來弘揚佛法又會如何想,正如某人的一句有天朝特色的創意,就能輕易的將人性碾壓。若說奉獻,人家佛祖也是割自己的肉去飼鷹,可這幫佛陀們卻要的是人家未成年的小姑娘的貞操甚至生命去伺奉他們。一如某群人一直所鼓吹的那樣,就算要霸占人家的田產和妻女了,都會有一句道貌岸然的‘這是啥啥啥對你的考驗。’這麼說來,這些宗教和某些煮義,竟有許多神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