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回到了自己成長的地方,她迫不及待的想把劉堅拉到她的那些閨密們眼前亮亮,甚至還穿上了自己珍愛不己的旗袍,當然,旗袍的開岔,這姑娘小心翼的將開岔縫上了一半。雖然顯得含蓄了一些,但半遮半掩之間,似乎更添幾份魅惑力。
那些喬瓦琪童年時嬉戲打鬧過的草地樹林,還有她和小閨密們追逐玩耍過的河流沙丘,或者是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懷過的夢想願望,甚至還有和她曾經的戀人一起許過諾言的岩石角落,喬瓦琪都不厭其煩的向劉堅介紹著。
劉堅已經是不惑的年齡了,自然明白喬瓦琪的這種心情。曾經的戀人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能擁有現在的日子,小姑娘也覺得很知足。甚至當喬瓦琪介紹劉堅給她的閨密們的時候,能明顯的感到她那嘴角幸福的笑容。所以,就算是疲憊不堪,劉堅也在努力的打起精神附和著,努力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麵給她的閨密們看。雖然他是個老男人了,可更加不能折了這姑娘的顏麵。
好在,劉堅一直堅持著天天刮胡子,所以,就算她爹比自己還小了一歲,可留著個大胡子,看起來比他老了十歲都不止。
從喬瓦琪的閨密們那豔羨的眼神,以及這姑娘有些得意的神色之中,劉堅能感覺得到,自己這形象還不算差,幫這姑娘大大的掙回了顏麵。看來,那位已經去了天國的小兄弟們,可以慢慢的淡出姑娘們的記憶了。劉堅決定,以後一定要幫那位小夥子好好的照顧好喬瓦琪。
劉堅過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都沒有機會一窺泰西封的全貌。此時,當喬瓦琪領著他登上城內的一座小山上後,他才發現,泰西封比他想象的可大多了。
當然,比之現在的彭城,可能仍有些不餘。現在的彭城,怕是有近五十萬人口了吧,哪怕是此時的都城洛陽都不如的,應該是全世界的第一大城市了吧。
但現在的泰西封,一眼望運,雖然帳篷和樓房參半,應該也是十萬以上的人口大城。當然,作為後世的西方的磚家們評定的,此時代的四大帝國(漢、帕提亞、羅馬、貴霜)的冬都,如果這個規模都沒有,怎麼能配得上他們的身份。
晚上的時候,劉堅打算和喬瓦琪說出自己的想法的時候,沒想到這姑娘已經睡著了。這會,站在小山頭上,俯視著大半個泰西封城,劉堅總算有機會和這姑娘說了。他醞釀了一下言辭道:“你也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在這裏停留太久的,一個半月,最多一個半月,我們幫助你們設計一下未來的城池,一個月後,咱們必須要離開,你看如何?”
這裏的夥食真的難吃啊,也不知道他們世世代代是怎麼吃過來的。一個半個月,可是劉堅能忍受的極限了。
劉堅還以為,喬瓦琪還會幫她爹討價還價半天,沒想到這姑娘一聽,立即就雀躍起來道:“也隻能這樣了,我馬上去和我父親說說。他一定會開心的。親愛的,你沒有想好,幫我們在哪裏築城?”
“我看看,這裏反正是不行的,不如去那邊如何,三十裏之外的那個地方,離河更近一些,要不要問問你父親看看如何?”劉堅指著西北那片茫茫無邊的大平原說。
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位於曆史的巴格達的東南幾十裏之外。泰西封隻能成為一座逐漸被曆史湮沒的城市,而巴格達卻能成為後世的首都,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隨著城市人口的越來越多,對生活用水的需求也會越來越大。顯然,而離幼發拉底河還有些距離的泰西封根本無力承擔未來百萬城市的生活用水,而隻有瀕臨幼發拉底河的巴格達才能實現。不同的民族的人民,都用他們的實踐驗證了《國富論》的正確性。
可笑的是,某群不學無術的東西,大概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國富論》這本書吧,居然盯著人家一個山青水秀的水窪子,就敢夢想千年大計?到底是千年大計,還是千年大坑。想必,隻要有點良知的人都會心裏有數的。但大家都不敢說,嗬嗬他們手裏有槍。
喬瓦琪答應得這麼爽快,劉堅甚至還隱隱感到了有些不安,總感覺這背後些什麼陰謀,但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也不能再反悔了。他甚至已經著手安排,派出自己的人去協同沃洛吉斯六世查探地形去了。
一路以來,糜玉蘭都在不停的和他打聽和詢問這一路過去歐羅巴的地理、風土、人情。以及沿路適宜他們設營的地方,劉堅以為他隻是勤學好問,都一一耐心的對她作了說明。
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劉堅爬上糜玉蘭的小床後。黑夜中,糜玉蘭突然幽幽道:“看來你要在這裏呆上一陣子了,說不定人家再送你幾個波斯姑娘,你應該都不想走了。要不,我還是自己先去歐羅巴看看吧。我打聽了,我們走陸路也能去的,聽說,路程還近了一半都不止呢。”
劉堅當即就跳了一跳道:“什麼,你不要開玩笑吧,你一個女人家的,還長得這麼漂亮,你想自己去歐羅巴去,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