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馬帝國之所以會有這番景象,根本原因還在於卡拉卡拉和蓋塔他們共同的爹塞維魯皇帝。好好的帝國,要整出個什麼共治皇帝幹什麼?真以為兩兄弟一起治國,這個帝國就能更加強大了?
劉堅就奇怪,難道歐洲人不明白,那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故事麼。生生的把一個本來還能苟延殘喘的帝國,硬是自己給補了一刀。
“我還是不懂,卡拉卡拉殺了他的親哥哥倒也罷了,可他為什麼還要殺死我和我的父親,還連我的族人也要全部殺死?難道他真的以為,他殺了我們,就真的能抹去世人對我們的記憶了麼?”菲羅提拉痛心疾首地說。
劉堅還真的隻有苦笑。
曆史已經證明了,卡拉卡拉是一個暴君,他不隻殺了他的哥哥,他甚至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放過。初聽說菲羅提拉的時候,他還真的以為這就是卡拉卡拉的妹妹呢。可普羅提拉隻是前王後,劉堅甚至有點惋惜,那位不幸成為了卡拉卡拉的妹妹的姑娘,她現在還好麼?
暴君們,相比其它的暴君,他們有著同樣的共性:那就是,他們很樂意世人歌頌他們那根本不存在的功德。而對於他們的醜行,他們又十分的害怕世人提起。
天朝其實有許多古話來形容這些伎倆的,比如說,做賊心虛,再比如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比如說,欲蓋彌彰。更直白的解釋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人家就是對你的做法表示質疑一下罷了,你犯得上就要人家的命?
隻是,很可悲的是,古人的另外一句話:“天理昭彰,屢報不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卻遲遲未能兌現。
暴君們的作為,還真的能抹去世人的記憶的。他們的辦法很簡單,消滅了人家的肉體了,不就消滅了人家的記憶了?
暴君們,做起那些泯滅人性的事情來,他們是毫不皺眉頭的,可是,一旦世人們提起,卻又戳傷了他們那可憐的自尊心了。就比如卡拉卡拉,在他看來,他的哥哥就是該死。可是,他自己也深知,殺死自己的親哥哥不會是什麼體麵的事情。
就算他是個暴君,他還是希望後人評說他的時候,把他描繪成賢君的。應該曆史上都是這樣的吧,越是暴戾冷酷的君主,越是喜歡聽好話,要不然,他們也就不會成為暴君了。就比如某些貨,連給漢武帝提鞋都不配吧,卻偏偏喜歡世人宣揚他就是漢武帝再世。大家就隻想問他一句,臉呢,不過,這樣的貨,大概是沒有臉的。
所以,菲羅提拉還真的是錯了,卡拉卡拉還真的能通過這種手段,抹去世人的記憶的。
把蓋塔最親近的人都殺了,剩下的人,哪怕蓋塔也曾經是他們的皇帝,可是,畢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的。很快的,蓋塔就被世人所忘記了。
再過去幾十年幾百年,誰還記得蓋塔是誰?就更逞論有人站出來替他出頭了。
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物出頭,換作大部分人,都會做出對自己最合理的選擇的。因為他們都深知,和流氓是半不過的,所有的流氓,一定是有大後台的,草民們惹不起,隻有躲。
所以,誠如中國曆史上那樣的‘義之所在,雖萬人吾亦往矣’的義士,如同‘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英雄,畢竟隻是少數。因為是少數,所以他們的名字被一代代的傳留了下來。也是因為有這樣的一群英雄烈士,我們中華民族的香火,才能千年綿延不絕。
可惜的是,劉堅記得的,歐洲的名人,有一個不惜被火燒死的布魯諾,其它的義士,是少之又少,也就難怪他們的曆史和文明不能延續了。所以,也真的奇怪,他們一個連這樣的義士都欠缺的民族,咋就來的優越感。
隻是悲哀的是,在某一個時代,在某隻河蟹大獸的危脅下。在人人自危的氛圍中,這樣的義士也變得越來越少了。華夏的前途會走到哪裏去,如果再有危機,還能不能再有義士們勇敢的站出來,他也不知道了。不管了,反正劉堅已經離開了那個時代了,隻能說,且行且珍惜吧。
“你是說,你的娘家,是撒丁島上的?”劉堅突然似乎捕捉到一些什麼。是的了,隻要在島上,他們這一路上過來,還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他們的。倒不是他們多厲害,而是他們擁有遠程武器,無論是攻還是守,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先不提火藥,火藥就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有點欺負人的感覺。就憑兩點,劉堅就足以把別人嚇得遠遠的:床弩和投石機。
劉堅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以為這兩樣東西已經有了呢,可是他打聽了很多的人,都沒有聽說這兩樣東西。
劉堅那時候還沒有整出火藥來,就想到了一個自保的辦法,造出一些床弩和投石機來,不就能自保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