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洲自建府不到兩年以來,每天都在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每天天不亮,丹洲港就被南來北往、絡繹不絕的船隊所驚醒。
最先來到這個港口的屬於西征隊的船隻,除了專屬於劉堅家的兩條大船之外,其它的船隻,除了回航的十艘,以及關雲長帶去南非的十隻船外。其它的也全部被征用用作了貨船或客船了。
但這,他們這三四十條船隻,除了體型夠大,適於海航之外,但在丹洲港裏連綿不絕的船隊當中,可謂太不顯眼了。
來自羅馬的、巴黎的、北歐洲的,甚至更遙遠的希臘的船隻,已經將港口擠得水泄不通了。
丹洲的執政者劉永義,已經在著手擴建港口的泊位了,要不然,僅就等待卸貨或裝貨都要等上幾天的時間,商人們可就不答應了。
來自巴黎等地附近的鐵礦和葡萄,來自伊比利亞半島上的煤礦,還有來自北歐地區的木材、皮毛。以及來自羅馬附近的銅礦,嗯,還有美女,都在丹洲這裏卸貨。然後再裝滿船的木製家具、高檔皮衣、棉衣,還有各式的鐵製農具、武器,運往歐洲各地。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是不敢駕著自己家的小舢板飄洋過海來到丹洲的。但是,丹洲作為一個剛剛開發中的城市,以及未來的貿易交易中心,不隻需要來自各個地方的資源和礦產,還需要將自己生產出來的貨物銷往歐洲各地。
因此,在留夠了自己需要用來應急的船隻之外,劉堅將剩餘的三十幾條大船做了分工,開通了通往地中海沿岸各主要城市的客貨混跑的輪渡。
當然了,也隻僅限於最遠到達羅馬的地方,更遠的雅典達或埃及等地的地方,還沒有開通航線。他們還不了解那邊的情況。最主要的是劉堅他們的力量太小,也怕遇到流氓。
不過,隨著黛麗絲和瑪格麗兩人帶著黃小虎去往敘利亞一帶籌建貿易站,這條航線過不了多久也是勢必要開通的。那兩個女人可是懷著自己的孩子,若是長期的不能得到兩個女人的消息,劉堅心裏實在放心不下。
前麵說過,歐洲各地的人,他們是不敢駕著自己最長不過兩丈的船進行遠海航行的。但是,當他們發現劉堅他們派出去的大船時,他們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一來,是指望跟著大船走,他們就不需要自己辯認航向了。二來,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他們的船真的被大浪給打翻了,至少能爬到大船上去逃命。
他們感到幸運的是,當他們遇到風暴時,大船上的人不但給予了他們提醒,反而還主動派出人來救助他們。東方的天使,已經成了他們對這批人尊貴的稱呼。
因為有了這些先例,歐洲人抱團跟著大船出海,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了。丹洲確實需要更多的物質,甚至需要更多的人力,可他們自己的船運輸不過來,也就指望他們自己開船過來了。所以,他們也沒有把自己當做天使。隻是覺得,別人自己開船過來,減輕了自己的負擔。順便伸出援助,也隻是幫助自己罷了。
而祁玉和菲羅提拉,儼然就是從這樣的船上下來,也就難怪劉堅沒有一開始就發現她們了。
“我們要是不自己跑回來,隻怕有的人早就忘記了我們的三個月之約了,我們就怕真的成了沒有人要的老女人了。”喬瓦琪酸溜溜地說,“某人估計又認識了新的狐狸精,隻怕早將我們這樣的老女人丟在腦後了麼。”
真心說,菲羅提拉和祁玉一點兒都不老,菲羅提拉才剛過三十,祁玉更是隻有二十六歲,正是女人最好的時候,怎麼能算呢。菲羅提拉這話估計也隻是無意說出來的,想借故傾吐一下劉堅對自己忽略的不滿。隻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劉堅的臉上立即就變得難看起來了。
劉堅何償是招惹了一個狐狸精,而是一次性招惹了兩個,而且貌似比所有的人更加風騷和善解人意。好在,他剛剛才把這兩個女人送走了。想到這裏,劉堅又鬆了口氣。
“咦,那夥人是怎麼回事?”劉堅尷尬之際,瞥見祁玉二人的身後,堪堪跟著二十幾對男女情侶,默數了一下,差不多就是劉永義派過去的人數。不由好奇的問道,“他們怎麼都跟過來了,他們這麼舍不得你們這兩個老師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你就是懷了壞心思的。”菲羅提拉總算見到了劉堅,原本滿腹的牢騷和委屈本來消了不少。這時候聽到劉堅這樣說,不由又來了氣,恨恨地說。
劉堅一臉懊惱地望著她,心道,自己沒有得罪她啊,怎麼又是自己的錯?
“看看你都帶出來的什麼人,一言不合的就把我們的姑娘們的肚子給搞大了,她們可是我們羅馬城裏最優秀的一批姑娘。何愁沒有人嫁的。可是,我們的姑娘現在學會了專一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了。”菲羅提拉惡狠狠地說,“可你手下的這幫油嘴滑舌的家夥,他們現在要回家了,人家肚子裏都懷著他們的孩子,能不跟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