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你這逆子,還不快快前往寒江關向梨花道歉?哼,既然當初你有了婚約,卻為何要輕易應諾?既然你已經作出承諾,卻為何出爾反爾?作為一個男人,怎能如此言而無信?”
眼見樊氏父女離去,薛仁貴心中很是惱怒他的兒子,回營之後就疾言厲色的怒罵。
“爹,你這意思是,真要孩兒我娶那個番邦女子?”薛丁山一臉的不滿,驚詫得望著薛仁貴道。
“哼,什麼番邦女子?梨花父女本來就是漢人,他們懷著一腔報國之誌,將手中關卡拱手相送,可是你卻做了什麼?竟然背信棄義,將一樁好事變成了壞事,梨花這孩子相貌又好,武藝還在你之上,性格也很爽朗,究竟有哪一點不好?你竟然如此生硬的拒絕,害她傷心惱怒,世上負心薄幸之人,無過於你這個逆子!你之前告訴我她隻是一個番邦女子,卻並未起她原本就是漢人,是不是從那時開始,就做著悔婚的打算?”
薛仁貴麵色鐵青,看著薛丁山厲聲問道。
薛丁山卻是昂然仰起頭來,大聲道:“是,孩兒確實從那時起,就做著悔婚的打算,不,孩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她在一起,隻不過當初為了保命,這才被迫答應下來,不過這也是權從之計,身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哼!沒想到你不僅話不算數,更是一個軟骨頭,你身為我大漢的官員,自己因為大意被人俘虜,如果當真不願答應對方的條件,大可以死明誌,表明我大漢官員的凜然不屈的意誌,那樣的話你縱然死了,也比現在丟陛下的臉麵,丟我大漢官員的臉麵要強得多!”
如果之前在薛丁山沒有回營的時候,薛仁貴還未兒子的生死而擔心,現在的薛仁貴卻是失望加憤怒,話不算也就罷了,而且還貪生怕死,沒有一點骨氣,自己怎麼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兒子?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這個這個,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要留待有為之身,為陛下效力,這才對得起陛下的一番知遇之恩”
薛丁山自然知道自己話不講信用的行為是錯誤的,然而卻也隻能為自己的舉動找借口。
對於薛丁山的行徑,薛仁貴雖然看不慣,卻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薛丁山自己的婚姻大事,薛仁貴雖然是親生父親,也能強行為其做主,可是薛仁貴卻並不想那樣做,而是希望薛丁山能夠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主動去向樊梨花認錯,因為如果薛丁山在自己的強製下去認錯,迎回來樊梨花,卻將一股怒氣發泄到樊梨花身上,從此對樊梨花冷若冰霜,不管不問,那豈不是自己害了樊梨花?
所以薛仁貴隻能喝令薛丁山退下,自己卻沒有什麼辦法。
然而沒想到,三後的那早上,薛仁貴正在巡視修建城池的工作,突然間看到遠方塵煙四起,薛仁貴眉頭一皺,頓時喝道:“不好,是敵襲,速速集結隊伍,準備迎戰!”
倉促之間,薛仁貴集結了兩千將士,然後結好陣型,率軍迎上前去。
片刻之後,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隊騎兵,為首一人手持金背大砍刀,麵色黧黑,朝鼻,招風耳,十分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