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段時日,醉君樓與惑君閣為了生意誓不兩立,直到惑君閣以歌傳名,醉君樓以舞揚名之後,兩家才又何平相處。
這一日,醉君樓的當家正與惑君閣的當家齊聚一起商量生意之道。
鳳陽城內最好的酒樓就是惑君閣與醉君樓,隻要說得出名的酒,在這裏都可以喝得到,隻要大爺肯花銀子,定能一嚐美酒。
醉君樓內室,不若外頭吵鬧,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嫌吵。
千柔素麵脂粉未施,卻仍然勾人心魂,雲絲細柔如霧花,麵如芙蓉,眉似含黛遠山,美眸清如寒潭明月,肌膚宛若冰雪,粉腮更是不抹胭脂而酡,恰如豔桃初綻。
醉人的盈盈小口,內含如貝的和滇美玉,皓腕賽雪凝,嫋娜腰肢奪人魂,纖指比春蔥,輕移蓮步好比天上仙下凡塵。
她巧笑盼兮迎上惑君閣的一對姐妹花,一雙明月清眸閃著耀人的異彩,惑君閣的又一賣點便是雲想衣,花想容這對姐妹花,一胞雙生,連媚態,神情都是十足十的像,若不是親近之人,定是分不出誰是誰。
“兩位姐姐請入座”屋內布置的高雅清素,上等的花木圓桌配套的圓凳更為這房中添上幾分雅致,見雲想衣和花想容落了坐,千柔親自提起白玉紫紗壺為兩位貴客衝上最上等的雲雀舌。這種上等茶葉,平日裏她可舍不得喝,量兒不多,得珍藏著招待貴客之用,如今,她亦可以小嚐上兩口。
她也為自己注上一杯,百媚和拾情並未上來,這種場麵,千柔一人便能撐住,她也為自己注上了一杯,悠雅的端起白玉杯,考究的輕聞茶香再品上一口,滿足的閉上又眼,直至茶香入喉仍留滿口餘香,她才心意滿足的睜開清眸。
毫不意外,雲想衣和花想容也喜歡這茶,她們的品味亦不低,許多方麵或有同好。
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她直接切入正題。
“不知兩位姐姐有看到千柔專人送去的信箋嗎?”
雲想衣和花想容點點頭,紛紛放下手中的杯,雲想衣自白紗衣袖中拿出千柔讓人送上的信箋,“千妹妹羅列的非常詳細,咱們姐妹就是來與千妹妹談談合作的相關細節”信箋被攤在桌上,出自千柔手筆的字跡羅列的雙方的合作所有的利與敝,分析的相當透徹。
也難怪雲想衣與花想容會感興趣,別瞧千柔小小年紀,鳳陽城中自是一絕,靈狐之聰並非空穴來風,若沒有二把刷子哪挑得起如此重擔。
千柔所提的方案於兩家是有利而無害,尋常人聽歌便想舞,惑君閣與醉君樓自然是歌舞相結,但是,醉君樓的歌好也沒有惑君閣好,惑君閣的舞再美也沒有醉君樓美,也因此導致了許多客人不盡興。
千柔的提議,是讓兩家合成一家,美妙的歌絕麗的舞相結合,同台相出,必會搏得滿堂彩,到時,所有的銀子豈不是全數進入她們的口袋。
“若是兩位姐姐沒有意見,這幾日千柔便擬好契約與兩位姐姐簽署,這幾日咱們也可以與街上的街坊們相量相量,再盤下兩間店麵,裝修擴台,到時候兩家成一家,生意隻會更興旺”。
有錢誰不知道賺?
不知道的那個人肯定是傻子。
雲想衣不傻,花想樓不傻,千柔更不傻,中間因為無從選擇而流失的客人,她們會一個不落的全數勾回來。
“千柔,契約就麻煩你了,至於店麵的事,由我們出麵就可以了”合作關係一確立,關係也就不一樣了,千妹妹成了千柔,那隻會更親切。
千柔輕柔一笑。
再度舉起手中的白玉杯,向對麵的一雙姐妹花示意。
“希望以後金山銀山紛紛來”。
“那當然,有咱們聯手,誰人能敵”
事情底定,比千柔想像的更簡單,雲想衣和花想容更是比她想像的更大度,或許,她不僅僅是找到了賺錢的管到,還能交上一雙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