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喊誰出來?”
玉冰兒看著羅軒在冰室內大呼小叫終按捺不住問道。
羅軒臉驀地羞紅了,呐呐道:“我……我……喊一個,喊一個和我很親近的老東西,他……他害我!”
輕攏發際,玉冰兒道:“很親近?是老人家?咦……怎麼會這麼香的?”
羅軒見玉冰兒終察覺有異,想起一事苦笑道:“那是施救你時所用的沉香柳木的香氣,因潤體養靈的緣故,以後連你的體香都會散發出這種香氣的味道。”
“哦?”
玉冰兒難掩驚喜,變得興奮起來,麵對她似會發光般的閃亮雙眸,羅軒想避開卻又舍不得。
聽羅軒將她昏迷之後的諸多事情講述清楚,玉冰兒宛爾一笑,道:“冰兒還真想見見這位神奇的老人家,他如今身在何處?”
羅軒苦笑道:“他寄身在我的體內,像個冤鬼般陰魂不散,每天就會纏著我,折磨我!”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玉冰兒掩嘴笑道:“其實冰兒早猜到你在哄騙我,為你剛剛的罪行編瞎話;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救治冰兒的辦法,但看在你救冰兒一命的份上,饒恕你了!”
羅軒急叫道:“冰兒,我說的可是真的,要不信,我把這個老東西揪出來,讓他和你說兩句話聽聽!”
“玉老……玉老……玉老!”
在玉冰兒的盯望之下,羅軒連連呼喚數聲,冰室內仍是毫無聲息。玉冰兒美目流轉,一笑道:“你說真有這老人家在,就真的有好了,冰兒昏迷有段日子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雪師兄,好不好?”
羅軒恨恨無語,唯有點頭答應。
“玉老,真有你的,你要是有形之體,我抓到你非狠狠的咬你一口,以解我心頭之氣!”
羅軒心叫道。
玉老聲音在他心頭響起道:“傻小子怕是在心頭偷著樂呢吧,要老夫真有軀體,傻小子早抱著我的大腿感激涕零了;在女人麵前,臉麵麼,該要還是得要,我老人家看著這一點,就不和你計較了!”
羅軒氣道:“還不跟我計較,我跟你還沒完呢!”
身畔,一同前往關押著雪公子冰室的玉冰兒迷惑的看了看他,問道:“什麼計較?你和誰在說話呢?”
玉老在他心頭再道:“老夫現在不宜和小女娃相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羅軒啊啊兩聲,急中生智解釋道:“我是說,冰兒你不跟我計較最好了,我以後……嗬嗬,不敢了!”
暈紅臉頰,玉冰兒終顯現女孩子的羞澀,過了片刻,似想起了什麼,道:“仙門尊卑有序,長幼有別,以後記得要叫師姐啊!”
話畢,卻是不敢望他,先行去了。
羅軒一怔,旋即開心一笑,心神裏填滿柔情,急忙追了過去。
雪公子還是那般模樣,冰室森冷,白衣血染過了這許多時日仍鮮豔分明,讓人不免怵驚。
玉冰兒在晶石處觀望多時,向羅軒幽幽歎道:“仙門劫難,我水院如今隻有我們師兄妹了!”
羅軒無語,卻在心裏詢問道:“玉老,雪公子待我極好,又曾救我性命,他這般模樣,可有什麼救治之法?”
玉老輕鬆笑道:“救他再簡單不過,隻需施展魔羅印收斂了他體內的血厲之氣便可。”
羅軒一愣,道:“這麼簡單?”
玉老笑道:“就這麼簡單!”
羅軒道:“需不需要治住他,或是……”
玉老哈哈一樂,道:“如果你怕他搶你的小情人,打暈他我老人家也不反對,隻要他別來和你搶奪那個水靈之魂便行!”
羅軒無奈,沒好氣道:“您老可是說降伏那水靈之魂的過程凶險萬分,多個人總是多份力量,還是救治雪師兄後,一同前往吧。”
玉老一樂,道:“這個隨你,反正讓那水靈之魂心動的是你,別人縱使有心搶也搶不去。”
羅軒再吃一鱉,苦笑道:“您老人家是不是孤寂難耐,拿小子開涮上癮了?小子也是蠻可憐的,您老就忍心天天折磨我嗎?”
玉老再樂,道:“不用扮可憐相!說實在話,重具神識並與你這個傻小子相識之後,我老人家性情還真是大變,原來老夫裁決果伐,一向公正分明,不循私情,以現在的所作所為當再無法維持裁決師的榮耀,說來,還是你小子害得呢!”
羅軒和他講不出理去,聽他囉嗦起來又訴起陳年往事,幹脆不去理他,琢磨應該怎麼向玉冰兒提議施救雪公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