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將與羅軒的一套說辭轉移到丘凡身上,丘凡爽快答應,相互約好離場時的地點時間。
見目的已達,裴寂知機的提供兩人獨佇敘舊的空間,恰逢一位舊識相偕離開。
羅軒變得輕鬆起來,與丘凡相處,少了幾分拘謹,多了一份自在。
兩人沿途漫步,羅軒道:“老弟,你該不會說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吧?”
丘凡一臉苦笑道:“說實在話,小弟不單是一人獨行,還結下不少仇怨。”
見羅軒訝異的望著他,丘凡露出陽光般的笑容,道:“實情是小弟擅自離開師門曆練,結果闖入到荒城的城界,在一處山野因著一些事物與人爭執起來;後果嘛……可想而知了!”
羅軒哈哈笑道:“好小子,竟然與我的遭遇如此的相似,我是被人追殺,在荒野迷途流浪有數月之久,如果不是撞見這位裴兄,還不知要瞎轉到什麼時候。”
丘凡道:“追殺?怎麼會弄得這般狼狽?”
羅軒苦笑道:“你該不會不知仙門傾毀遭人所滅之事吧,師門劫難,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到現在也沒弄太明白,隻知道突然間一切都變了,大亂時無數同門殞命當場,逃得逃,亡的亡,沒有多少人能逃得出來。”
丘凡歎息一聲,道:“這種事情小弟也不知如何勸慰,我聽一位師門前輩曾經提過此事,據說是十分的慘烈,歸根結底都是那出世的神劍惹的禍根。”
苦笑一聲,丘凡續道:“那日擎天峰神劍出世,天地劇變,我們正處於山腹之地,雲宗弟子僅逃回三人,我能揀回條命算是命大了;時隔不久,又有一柄神劍出世,師門任務所在,我被選中隨隊前往,在搶奪神劍中,有近千名修真者混戰,那種場麵,小弟內心的恐懼可想而知,那一戰,神劍沒有搶到不說,同門死傷卻是無數,而我又一次僥幸撿回小命,所以啊,我就想,能躲過兩場死劫,合該我命數未盡,幹脆獨自闖蕩,以曆生死,或能真的闖出一條路,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羅軒怔住,眼前的丘凡年齡較他還要小上一歲,但識見與魄力當真是遠超於他。如果沒有玉老的提攜與指點,他現在恐怕一無是處,與丘凡的特異獨行相比,他差的太多了。
很是自然的一摟丘凡略顯瘦弱的肩膀,羅軒淡然笑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還有這份魄力,相比之下我倒是差上一大截,橫豎現在我們都來到這裏,幹脆結個伴在這遊玩他幾天,看看能有什麼收獲吧。”
丘凡顯是想不到羅軒能有如此親近的舉動,他輕輕一笑,道:“這個提議蠻不錯的,你是不是被那個叫什麼裴寂的家夥纏的頭疼?其實,這種人遍地皆是,試想一下,組隊同行,安全上有保障不說,還有數千的合氣丹入帳,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換作我也願意作,所以啊,隻要我們肯打破成規,少要一定數量的合氣丹,肯定能招來更多的人,如果小爺看他不順眼,定把他招纜的人都弄過來,哼!”
羅軒不是首次見識到他的不好惹,哈哈一笑道:“好,就這麼辦,我們便先逛逛,等到最後一日時再相機行事!”
丘凡點點頭,忽道:“他鄉遇故知,不如我們以少為名來稱呼對方,顯得親近一些。”
羅軒大感興趣,道:“你自然稱我為軒少了,我稱你為凡少,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拗口?”
丘凡得意一笑,道:“事實上凡少這個名字,小弟被人叫習慣了,所以不會有這類感受,反倍覺親切,倒是羅兄你,這麼稱呼起來或會感覺不適。”
羅軒失笑道:“還叫我羅兄?”
丘凡一拍腦門,大笑道:“對,應該是軒少!”
兩人都是少年心性,誌趣相投愈感親近,嘻笑間,腳步更加迅捷。
靈溪峰會的會場之大,任羅軒事前如何猜想也想不到會是如此之大。千丈的白玉平台彰顯大氣,雲氣掩映的峰頂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工鑿就,分成三座小山狀位列於平台之後,數座恢弘無比的宮殿建立其上,在雲間難窺全貌,撲朔迷離的雲氣更使得峰頂處有如仙境,此際數以萬計的修真者散布各個角落鋪展攤位,看樣子捷足先登的有心計者早已經提前開啟了靈溪峰會之旅。
羅軒與丘凡正欲踏足白玉廣場,卻發現白玉石階的邊緣,有溪流汩汩,順著山勢向下流淌。
羅軒好奇的朝著雲氣遮掩的山勢邊緣打量,道:“真不知這靈溪的源頭是何模樣,左右這個時段人還不多,我們一同去探察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