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總,我……”
秦雨冉剛欲開口,卻倏然看見了藺言的麵色一寒,接下來的話,卻卡在了她的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藺言冷冽的目光,透著絲絲的寒意,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秦雨冉貝齒緊咬下唇,雙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
秦雨冉抬眸,仿若黑曜石般的雙瞳,在眼眶之中轉了轉,不然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是。”秦雨冉頷了頷首,轉身想要離開。
秦雨冉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恨意,冷眸睨了一眼葉姿,如果說,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葉姿早就已經被秦雨冉的目光淩遲了。
藺言發了話,她不能夠再逗留。
是葉姿!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或許,藺言能夠看自己一眼,她那麼努力的工作,隻是,能夠有一個機會接近藺言,如今,她通過了自身不懈的努力,成為了藺言的特助,可藺言,卻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心很痛,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她的心窩上剜下了一塊兒似的。
“等等。”
藺言忽然開了口,叫住了秦雨冉,“找我什麼事?”
他突然改變了態度,是因為他知道秦雨冉,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是不會貿然來找自己的。
秦雨冉破涕為笑,雙頰微微泛紅,她走到了藺言的身邊,從包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藺總,這是秦總讓我交給您的文件。”
藺言聞言,壓了壓眉心,自己剛剛走得急,將秦琛交給自己的相關整改穆庭集團的文件落在了公司中,他微微頷首,從秦雨冉的手中接過了文件,“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再有下一次,讓秦琛自己交給我。”
他就隻是為了這份文件嗎?
秦雨冉用力抿住了雙唇,一直到唇瓣泛白她才鬆開,頗為恭敬地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後,轉身離開。
她躲在了公寓樓的角落裏,一雙漂亮的眸子中,眼淚滴溜溜地打轉,她並沒有走,隻是藏身在角落裏,注視著葉姿和藺言。
葉姿的聲音陰冷了下來,將瓷娃娃般的小手伸到了藺言的麵前,“把我的鑰匙還給我。”
“你怎麼證明這串鑰匙是你的?”藺言摸了摸鼻尖。
“鑰匙上有一個小娃娃,那是……”葉姿咬了咬下唇,那是老爹臨死前,買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鑰匙並不是關鍵,而是,鑰匙鏈上的娃娃。
她剛強到即便被藺言凶猛的奪走了初夜,她都不曾流下過眼淚,而此時,她澄澈明亮的雙眸之中,卻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
藺言微微一怔,不禁暗忖: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為什麼要戲虐一個小丫頭呢?
藺言覺得,自己像是小學生似的,總是喜歡調戲某個女同學。
然而,藺言卻不曾發現,從他小學開始,就一直是一副冷若寒霜的樣子,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每每放學時,都會有女同學擋住他的去路,低著頭將一封情書遞到他的麵前。
然後,藺言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把情書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這種小學生調戲女同學的心態,藺言是從認識了葉姿開始的。
每一次在逗她之後,藺言都會在書房裏,情不自禁地笑。
一時間,氣氛尷尬極了,葉姿的小手就伸到了藺言的麵前,而他,卻依舊挺拔的像是一棵樹,站在那裏生根發芽。
許久,葉姿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墜落而下,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惡狠狠地睨著藺言。
藺言能夠看得出來, 葉姿在乎的並不是鑰匙,他的手在口袋中,將鑰匙鏈上的小娃娃摘了下來,然後,把鑰匙遞給了葉姿。
葉姿怔了兩秒,眨了眨澄澈如水般的眸子,“鑰匙鏈呢?”
藺言道:“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我再還給你。”
葉姿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頤指氣使的態度,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員工,都要聽從他的拆遷,她氣鼓鼓的瞪著藺言,怒聲道:“我不!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報警。”
“嗬!”藺言冷笑,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你認為警方會受理這件案子嗎?”
葉姿怒急,踱步上前,一字一頓地說:“還!給!我!”
藺言抬手,在她的小腦袋瓜上打了一個暴栗,“想的美,這個鑰匙鏈先放在我這裏,如果,事情辦妥了我就還給你,如果失敗了的話……你就別怪我把它塞進碎紙機。”
“你……”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藺言啟唇,嗓音清冷而決絕。
葉姿低著頭沉吟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凝著藺言,“好我答應你,想要讓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