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看著葉姿焦急的聲音,微微蹙眉,可葉姿說出口的話,卻著實引人遐想,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了一抹疏淡的淺笑。
還沒有等藺言開口,葉姿直接拉著藺言走出了家門。
黑色的大切諾基上,葉姿四處張望,希望葉欣柔沒有能夠走遠。
“小柔,你到底去哪了?”葉姿胡亂地抓了抓頭發,焦急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她的肌膚本就極白、極薄的,如此,顯得她像是一個上好的白瓷。
藺言盡量的放緩車速,在星瀾灣公寓外尋找著,“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那麼多。”葉姿的雙眼之中湧上了一抹水色,她的雙手緊攥成拳,手心裏侵滿了冷汗。
方濤死時,就在葉欣柔的床上,這個凶手解刨了方濤,卻唯獨放過了葉欣柔,這到底是什麼目的?
葉姿現在擔心葉欣柔的安全。
她隻穿著短褲和吊帶衫,腳上隻穿了一雙人字拖,葉欣柔的身上還有血跡,她能夠去哪裏?
黑色的大切諾基行駛在公路上,星瀾灣公寓附近,有一個小花園,鬱鬱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雖是初秋,但清晨的濱海市已經開始漸漸微涼,公園的一早有很多中老年人,或散步、或打太極……
葉姿急促地拍了拍藺言的胳膊,急聲道:“快停車。”
吱……
車路和地麵相互摩擦,發出了一道尖銳而刺耳的聲響。
葉姿解開了安全帶,打開了車門快速跳下了車,她飛快地跑進了公園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葉姿有一種預感,葉欣柔應該就在這個公園裏。葉姿平時經常在這附近跑步,對於公園還算是了解,穿過了一條林蔭小路,不遠處,便是公共廁所。
葉欣柔的衣著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她如果想要隱藏自己的話,應該會選擇在這裏。
葉姿跑進了公共廁所中,她眉心緊皺成川,雙眼帶著急促、焦急地推開了第一個隔間。
“吱”
隔間並沒有人,葉姿又推開了第二個隔間,依舊沒有人。
她站在最後一個隔間外,葉姿緩緩地伸出了手,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推向了洗手間的門,可門卻從裏麵鎖住了。
葉姿蹙眉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說:“小柔,是你嗎?”
隔間內沒有聲音。
“小柔,我是姐姐啊!”葉姿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輕輕地敲了敲門。
她的聲音顯得極為溫柔,仿佛一江春水,輕淺淡然,聽見葉姿聲音的葉欣柔,在洗手間的隔間中,輕聲啜泣。
葉姿清楚地辨認出了葉欣柔的聲音,她壓了壓眉心,再次敲門,“小柔,你開門好嗎?這裏沒有警察,隻有姐姐一個人在,你放心好了。”
“吱吖。”
隔間的門,緩緩地嵌開了一條縫隙,一直猩紅的眸子,從裏麵偷看,見到了門外隻有葉姿一個人,葉欣柔方才推開了門。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了葉姿的壞中。
葉姿輕輕地順了順葉欣柔的長發,“小柔,別哭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葉欣柔抬眸,緊咬下唇,對葉姿點了點頭。
走出了公共廁所,藺言就站在門口,葉姿和葉欣柔都穿著睡衣,藺言將運動外套脫了下來,遞到了葉姿的麵前。
葉姿抬眸看了一眼藺言,目光中帶著謝意地對藺言點了點頭,隨後,葉姿將藺言的外套,披在了葉欣柔的身上。
可藺言卻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眉宇間略帶一絲絲的不悅,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葉欣柔穿著藺言的外套,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像是香水,味道是極淡、極薄、極柔的,如果說起來,有點像是精油香皂的味道。
葉欣柔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偷偷地看了看藺言。不經意間,她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她坐上了藺言的車,身體還是有點顫抖,似是無心,緊緊地抓著藺言的外套。
藺言隻穿了一件同款式黑色的t恤,他精壯結實的身體,將t恤撐得有點緊,卻更加凸顯出他肩寬、腰窄,還依稀能夠看見腹肌的形狀。
“謝謝。”
藺言發動了車子,葉姿忽然道謝。
他側目瞥了一眼葉姿,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回到了葉姿中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葉姿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葉欣柔去警局,可對於葉欣柔來說,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的。
“小柔,市刑警隊各個警察都是精英,而且,陳默哥也在,他還是爸的徒弟,你放心好了,他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葉姿揉了揉葉欣柔的背。
葉欣柔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葉姿,緊咬著下唇,搖頭說:“我不想去,姐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