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聞言,連忙抬手去拭,這才發現,藺言在拿她取樂子,她惡狠狠地剜了藺言一眼,“無聊。”
坐在藺言的大切諾基內,葉姿打了一個瞌睡,沒一會兒,感覺有人用手肘輕輕地撞了她一下臂彎,微微蹙眉,緩睜雙眸。
藺言:“你到了。”
葉姿頷首,解開了安全帶,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米雪家的樓道裏,她將外套墊在了屁股下,一副睡眼迷離的樣子。
不一會兒,葉姿等來了米雪的母親,她瞧了一眼葉姿的背影,覺得有點眼熟,走近了瞧了瞧,不禁“哎呦”了一聲,“小姑娘,你不是在這裏坐了一個晚上吧?”
葉姿聞聲,徐徐轉頭,看向了米雪的母親,“阿姨您好……哈……”
她打了一個哈欠,模樣看上去,乏累極了。
米媽媽:“小姑娘,你這樣是不行的,就算是為了工作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她微微搖頭,輕聲歎息,“先到家裏坐坐吧。”
米媽媽帶著葉姿上了樓,一進門,葉姿就看見了米雪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她神情不悅地瞥了一眼葉姿,微微蹙眉,對母親問道:“媽,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米媽媽看了一眼米雪,歎息道:“她在樓道裏坐了一個晚上,我怎麼忍心啊,這樣,小雪啊,有什麼話,你就讓她問問吧。”
米雪即便心不甘情不願,可自己的母親已經開了口,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神情難免有著一絲不屑,敷衍地點了點頭,“有什麼話,你快點問吧。”
葉姿莞爾,隨著米雪走進了她的臥室,女孩兒的臥室幹淨明亮,葉姿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了記事本,開始對米雪展開了詢問,“請問,當天葉欣柔和方濤入駐酒店時,在同一時間內,還有什麼人入駐?”
米雪想了想,“當時正趕上k大放假,來開房的學生不少,我記得,他們來的時候……”
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有三四對兒吧。”
那也就是6到8人左右,葉姿在記事本上記了下來,又問:“有什麼人是單獨來的嗎?”
米雪搖了搖頭, “你也懂得,在k大附近的酒店,無非就是給大學生們提供一個場合。”
她微微一斟酌,“唉,還真有一個,我記得,死者上樓不一會兒,有一個女孩來過,她是自己一個人,看樣子,像是個驢友。”
“驢友?!”
葉姿蹙了蹙眉。
“對。”米雪點頭說:“她背著背囊,穿著衝鋒服,帶著鴨舌帽……嗯……”
米雪又搖了搖頭,“其他的,我記不得了。”
葉姿從一開始,便認定真凶是獨子一個人行凶,人多手雜,凶手能夠在葉欣柔沒有發覺時,將方濤殺害,並且開膛破肚,如果,是兩個人作案的話,一定會驚動葉欣柔。
葉姿看過市刑警隊法醫李洋給出的葉欣柔的檢查報告,在葉欣柔的體內,並沒有出現過迷藥的反應,也就是說,當時的葉欣柔隻是睡著了而已。
女性、驢友、獨居。
這三點是米雪給出的答案,可是,一個女性即便是力氣在大,也不能夠悄無聲息的殺害了方濤。
那麼,這個驢友的嫌疑……
會不會就如此簡單的排除了呢?
葉姿不會這樣想,現在,即便是一根頭發絲,她也要調查,好及時還葉欣柔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