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被韓雲溪這麼一問,臉上的表情,倏然僵住了,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張開了嘴巴,又閉了起來,靜默了片刻,葉姿才沉吟道:“我是在協助警方調查。”
“嗬嗬。”韓雲溪淡淡地笑了笑,雙眸微眯,冷冽的目光在葉姿的臉上掃了掃,“葉小姐,貌似,給你錢的人是我,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你在審訊我一樣。”
“我……”
葉姿怎麼也沒有看出來,這個韓雲溪,還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主。
“嗬嗬。”
良久之後,葉姿淡淡地笑了笑,“既然,夏太太這麼避諱的話,我看家就算是。”
夏太太?!
韓雲溪聽見了這三個字後,麵色變了幾變,當葉姿走到了門口時,韓雲溪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葉姿剛剛抬起來的腳,又放了下來,轉頭看向了韓雲溪,蹙眉問道:“夏太太,你還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夏太太,處於夫妻之間的情分,我……”
韓雲溪歎了一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夫妻一場,算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她釋然落座,翹起了二郎腿,微微挑眉,對葉姿又說道:“你繼續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葉姿轉了過身子,徑直地走到了韓雲溪的麵前,俯身坐下,啟唇問道:“夏太太,那天你為什麼會和夏盛天在一起。”
韓雲溪說:“那天,盛天和我想要去律師樓,我已經很他攤牌了,掌握了他婚內出軌的證據。”
“這麼說,你們之前已經商定好了,準備離婚?”葉姿微微蹙眉。
韓雲溪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端起了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沒錯,我讓你幫我調查盛天是不是有婚外情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他離婚。”
葉姿眉心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須臾,葉姿抬眸,凝視著韓雲溪,又問道:“那之後呢?夏盛天去了哪裏?”
“嗬!”韓雲溪冷笑,“啪嗒”的一聲,將手中的咖啡杯擲在了桌子上,冷聲冷氣地說:“他還能夠去什麼地方,還不是去見那個賤人了。”
即便,夏盛天對韓雲溪不好,可女人總歸是女人,自己的婚姻被人破壞了,還是忍不住,對夏盛天的情婦,保存著敵意。
葉姿頷了頷首,“夏天天,你和夏先生分開之後,你又去了哪裏呢?”
韓雲溪想了想,嘴角勾起,如一彎鋒利的鐮刀,“葉小姐,你不記得了嗎?我隨後就去了你的偵探社啊。”
時間剛剛好,韓雲溪沒有任何的作案時間。
葉姿眨了眨眼,沉吟了起來,稍作片刻,她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莞爾淺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夏太太了。”
說完,葉姿轉身就要離開。
“葉小姐。”
葉姿轉頭看向了韓雲溪。
韓雲溪唇角的笑容依舊,隻不過,要比剛剛和煦了不少,“你應該去調查一下他的情人。”
葉姿點了點頭,“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離開了盛世集團,葉姿走在了人行道上,不知不覺的,她走到了藺氏集團高聳入雲的大廈前,抬眸看去,不知道藺言現在又在幹什麼?
他在忙嗎?
在開會嗎?
葉姿想了想,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藺言的電話。
嘟嘟嘟……
在幾聲忙音之後,藺言接通了葉姿的電話,“想我了嗎?”
聽見了藺言疏淡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葉姿的雙頰不禁攀上了兩團緋紅,她抿了抿雙唇,然後,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在哪?”藺言問。
葉姿說:“你公司樓下。”
“等我。”
藺言的話,總是這麼少,但是,卻簡明扼要。
不到三分鍾,藺言就出現在了葉姿的麵前,他身穿墨色修身西裝外套,內襯著白色的t恤,墨色的九分褲,黑色的巴黎手工定製的皮鞋。
他從陽光中走來,金燦燦的光芒,灑在藺言的身上,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踏在陽光上的一尊神。
藺言總是這樣,穿著得體,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難以親近的樣子。
再加上,藺言那一張撲克牌式的臉,似乎,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
藺言停至在了葉姿的麵前,削薄的雙唇微啟,話語輕柔地對葉姿說:“今天怎麼這麼乖,還知道來看我了?”
葉姿紅著臉,綴著頎長睫羽雙眼,緩緩地抬了起來,朝著藺言眨了眨眼,莞爾道:“我隻是順路而已。”
藺言就知道,這丫頭絕不懂得浪漫。
他的唇角微微地抽了一下,拉住了葉姿的手,“去我公司,看看我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