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目光飽含深意地盯著葉姿,像是責備,像是疼惜,隻是這種目光,就讓葉姿很受不了。
葉姿從來沒有發現,藺言的雙眼這麼好看,他的眼睛,就如同一汪深不見的海,澄澈而明亮,竟然,隻是一眼,就讓葉姿深深地陷入了其中,再也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藺言……”葉姿柳眉微蹙,貝齒輕咬下唇,沉吟片刻,才開口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喝酒了。”
藺言的唇角勾起了一彎猶如鐮刀般的淺笑,他輕輕地揉了揉葉姿的頭,走進了家中。
“在沙發上坐好。”藺言的話,充滿了叫人不容置疑的意味。
須臾,藺言端著一杯醒酒茶,走到了葉姿的麵前,自從葉姿第二次醉酒後,藺言就吩咐了秦雨冉,買了醒酒茶,時刻的保持著警惕,以防止葉姿再次醉酒。
葉姿有點無奈地看著藺言,她的唇角微微抽動。
不就是喝了一瓶燕京嘛,還需要用得上醒酒茶。
可看著藺言的眸子,葉姿還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藺言放好了洗澡水,自己則是回到了臥室,葉姿在洗澡時,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隔壁的房子已經重新裝修過了,但是,藺言似乎沒有想要回去住的意思。
葉姿拒絕了藺言的同居要求,但是……
“上當了!”藺言抬手,用力地朝著自己的腦門拍了一下。
她平時洗完澡後,都隻是裹著浴巾的,可今天,她卻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浴室時,藺言翹著二郎腿,坐在上發上,喝著咖啡看著書,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葉姿越看藺言就越有氣,她眯了眯雙眸,舉步朝著藺言走了過去。
“藺言!”葉姿沉著臉,壓低了聲音在藺言的耳畔叫了他一聲。
藺言放下了手裏的一本英文書,轉頭看向了葉姿,“怎麼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是不該回家了?”葉姿眯了一下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藺言。
聞言,藺言蹙起了頎長的眉,“為什麼要回家?”
葉姿湊到了藺言的麵前,“你看我們現在,有我怎麼有一種同居般的感覺,我好想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想要這麼早和你同居。”
藺言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這並不是你和我同居,而是我要和你同居。”
“這不都是同居?有什麼不一樣的?”葉姿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藺言。
藺言勾了勾唇,淡淡地笑了笑,“正如你所說,我要和你同居,但是你拒絕了我,而現在,是我搬到了你的家中,這有本質上的天區別。”
葉姿眨了眨,好像,藺言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自己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反駁藺言。
藺言看著葉姿一臉狐疑的樣子,唇角微揚,抬手輕輕地敲了一下葉姿的額頭,削薄的雙唇微啟,語氣輕柔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去睡覺了。”
說著,藺言不疾不徐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拉著葉姿的手,走進了臥室當中。
當然,這一晚,葉姿在所難免的被藺言“狠狠”的懲罰了一頓。
第二天一早,當葉姿看著鏡子當中倒影的自己的時候,臉色鐵青一片,這該死的藺言,昨天晚上,竟然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深邃的吻痕。
她的目光凶狠,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葉姿決定,不再繼續忍下去了。
她要好好的和藺言談談,“藺言,我有話跟你說!”
可葉姿剛剛走出了洗手間,就看見了藺言端著一盤香煎鱈魚,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鱈魚配上了百裏香,空氣中都彌散著清新淡雅的香味。
這種味道,不禁叫人食指大動,葉姿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灼灼地盯著藺言手裏的香煎鱈魚。
“味道好像不錯的樣子。”葉姿笑盈盈地看著鱈魚,伸出了手指輕輕的在鱈魚上戳了戳,然後,她將手指放進了嘴巴裏。
味道在葉姿的嘴裏彌散開來,藺言做的香煎鱈魚,並沒有用過多的調味料,隻是用力百裏香而已,這麼做能夠保證鱈魚原本的香甜味。
葉姿眯起了雙眼,一臉崇拜地看著藺言,“好香啊。”
藺言淡淡地笑了笑,將那盤香煎鱈魚放在了餐桌上,挑眉看向了葉姿,他的笑容充滿了邪魅與娟狂,“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葉姿蹙了蹙眉,看了看藺言,又看了看香煎鱈魚,她又咽下了一口口水,“我想說,你的廚藝更精湛了呢。”
藺言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將刀叉遞給了葉姿,“吃早飯吧。”
葉姿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了刀叉,然後,風卷殘雲般的消滅了一整盤的香煎鱈魚,“味道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