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看著陳秀傑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愛她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他能夠撐起女人頭頂的一片天,讓這個女人,擁有著愛和情。
可是,林良呢……
他什麼都沒有給予陳秀傑,甚至,帶走了陳秀傑所擁有的一切,也包括了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唯一勇氣。
陳秀傑已經46歲了,她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愛人、沒有了孩子……
對於她,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等同於煎熬。
陳秀傑苦笑,對葉姿搖頭說:“我怎麼還會對那個混蛋有感情,我現在……”
葉姿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禁深深地皺眉起了眉頭,她的笑容,如同一株狂風中淩亂的花,隨時都有可能折斷、隕滅……
陳秀傑的笑,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葉姿有點看不過去了,默默地轉過了頭,拭了拭眼角下的淚,須臾,葉姿眸色微斂,眉心緊皺成川,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地問:“我幫你找律師好不好?”
陳秀傑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為扯痛了傷口,她的五官糾結在了一塊兒。
葉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秦琛的電話。
她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轉告給了秦琛。
秦琛在簡單的了解過後,對於林良的所作所為,表示無比的痛恨,甚至,聲稱林良根本就不配做個男人。
“嫂子,你放心好了,這件案子交給我,一定不會讓她輸的,至少,也要讓那個王八蛋淨身出戶。”秦琛打著包票。
“謝謝。”
葉姿道了謝,掛斷了電話。
簡夏交付了住院費,回到了陳秀傑的病房,她不忍多看陳秀傑,秀眉微蹙,頎長的睫毛還鑲嵌著淚珠,她貝齒緊咬下唇,輕輕地拉了拉葉姿的手。
葉姿柔聲問:“怎麼了?”
“我們出去說。”
葉姿點了點頭,跟著簡夏走出了病房。
簡夏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說:“剛剛警局來電話了,我們被林良反咬了一口。”
葉姿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她目光如炬,臉色陰沉,葉姿的雙手緊攥成拳,指節被她捏得泛白。
如果,此時此刻林良站在葉姿的麵前的話,她肯定會毫不保留的讓林良知道知道,欺負女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簡夏說:“我給秦琛發了微信,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
葉姿口中銀牙緊咬,發出了“吱吱”聲響,靜默了半晌,她惡狠狠地呢喃:“這個王八蛋!再讓我看見他,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陳姐實在是太可憐了。”簡夏朝著陳秀傑的病房中瞥了一眼,歎息道:“我剛交付了支援費,還找了一個看護。”
葉姿頷了頷首,“那五萬塊錢夠了嗎?”
簡夏點頭,“剛剛好。”
“看來,我們這次要做白工了。”葉姿在說這句話時,臉上卻揚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
葉姿是貪財,可還沒有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她寧可做白工,也不願意看渣男欺負女人。
叮囑了陳秀傑好好休息,葉姿和簡夏離開了醫院。
坐上了出租車,葉姿和簡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原本,葉姿是看在陳秀傑的五萬塊錢,才接下了林天哲的案子,但是現在……
“哎!”簡夏長長地呼出了胸口的一股濁氣,垂下了腦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葉姿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一下簡夏的手臂,“怎麼了這是?!”
簡夏側目看向了葉姿,她用力地抿了抿唇,眼淚滴溜溜地在眼眶之中打轉,“陳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現在可憐她也沒有什麼用,我們能幫她的,就是遠離那個渣男老公,查到殺害林天哲的真凶。”葉姿的聲音也有些無力,能夠聽得出來,此時她的心情是有多麼糟糕。
眼瞧著,出租車就要行駛到了聞香識偵探社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姿看了看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請問,您是葉小姐嗎?”
電話中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
葉姿:“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對方說:“您好,我是第一醫院的護士,您的電話,我是在陳秀傑女士的出院病曆上找到您的電話號碼的。”
葉姿想了想,剛剛送陳秀傑進醫院的時候,她曾經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葉姿點點頭,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說:“陳女士不見了。”
“不見了!?”葉姿不禁拔高了自己的音調,驚呼出聲,“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要給陳女士輸液,可她卻不在病房,我們已經找遍了醫院,但是都沒有發現陳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