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姿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嚴重的幻聽。
李雪的男朋友,不是住在醫院裏嗎?
怎麼會就死了呢?
簡夏瞥了一眼電腦屏幕,“你自己看吧。”
葉姿將目光投向了電腦屏幕。
男性死者,趙越超,27歲,死因是靜脈被注射了大量的空氣,形成了空氣栓塞。
一般來說,少量空氣進入血管內不會引起病人症狀,,隻有大量氣體進入靜脈時,,病人就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症狀,如呼吸困難、咳嗽、胸部發緊、氣喘和紫紺等。容易導致肺動脈的空氣栓塞,嚴重者便會致命。
葉姿看著電腦上所顯示的文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天一整晚,姚安眠都候在名仕公寓外,不曾見到李雪離開,那也就是說,姚安眠成為了李雪的不在場證人。
姚安眠吧背上了背包,朝著葉姿和簡夏的方向揮了揮手,“老大,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葉姿開口叫住了姚安眠。
姚安眠撇了撇嘴,就知道,老大不會這麼善良,讓生病的自己回家休息。
他對此表示,“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葉姿沉吟道:“你先別回家,跟我去一趟市刑警隊。”
“怎麼了?”姚安眠一臉的驚錯,“難道,生病回家還要被警察叔叔抓嗎?”
“少貧嘴。”葉姿嗔了姚安眠一眼,“跟我走吧。”
市刑警隊。
陳默忙了一個通宵,眼睛下麵掛著濃濃的黑眼圈,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這一晚,陳默已經數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幾杯咖啡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如果再來兩杯的話,一定會中咖啡毒。
陳默靠在椅子上,聽著同樣是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李曉強做簡報,“陳隊,能夠查到的也就這麼多了。”
陳默喝了一口咖啡,皺著眉頭看著李曉強,問道:“白楊那邊有啥線索嗎?”
“副隊長還在問著,估計也沒啥戲。”李曉強道了一個哀怨口。
陳默皺著的眉頭,變得更加深邃了起來,李雪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她說起慌來,就像是在闡述客觀的事實一樣,別說是肉眼了,就算是測謊儀,恐怕都不能夠差距也分毫。
“陳隊,副隊長問您,咱們是不是該放人了?”李曉強問。
陳默擺了擺手,沉吟道:“再等等看。”
“等了也是白等。”
葉姿雙手放在了陳默的雙肩上,用力地幫著他揉了幾下,還別說,疲倦感瞬間減少了幾分。
陳默轉頭瞥了葉姿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是答應你調查李雪嘛。”
陳默頷了頷首,聽著葉姿繼續說下去,“昨天晚上,安眠藥在名仕公寓外候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見李雪出過門,所以,趙越超的死,應該和李雪沒有任何關係。”
“你確定?”陳默轉動了身下的轉椅,麵向了葉姿。
葉姿拉過了姚安眠,“你來對陳隊長說。”
旋即,姚安眠將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陳默。
陳默沉吟了半晌,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對李曉強吩咐道:“放人吧。”
案件陷入了僵局,從昨晚醫院的24小監控錄像上來,一整晚隻有一個護士進入過趙越超的病房,除此之外,便再無旁人。
陳默連夜對這名護士進行了審問,得知了她昨晚的確是進入過趙越超的病房,而當時,是趙越超按的救護鈴,叫來的護士。
值班的護士寧亞心,進入了病房,幫助了趙越超更換了輸液,然後,便離開了病房,至此,也就再也沒有人進入過病房了。
可趙越超還是死了,而且是被人在靜脈之中注射了大量的空氣,導致形成了空氣栓塞。
調查至此,像是走進了死胡同。
原本,陳默還懷疑是李雪,但是,由姚安眠作證,他隻能夠放了李雪。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給李雪做不在場的證明嗎?”陳默啜了一口咖啡,挑眉看向了葉姿。
葉姿說:“算是吧,剛才在電腦上看見了趙越超的死,所以我才來的。”
陳默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咖啡杯擱在了辦公桌上,“小丫頭,李雪這方麵……”
葉姿打斷了陳默的話,“我還是會調查下去,不單單是因為,她是你的嫌疑人。”
陳默似乎明白了葉姿的意思,對她點了點頭。
這時,白楊帶著李雪辦好了手續,途徑陳默辦公室外時,李雪看見了葉姿,隔著一道玻璃門,李雪朝著葉姿招了招手。
葉姿報以微笑,唇齒間卻溢出了一句話來,“她抬冷靜了,冷靜的叫人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