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笑了,有的時候,藺言任性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輕輕地推了他一下,莞爾道:“別鬧了,先去開門。”
“我不去!”藺言別過了頭。
葉姿莞爾,輕輕的在藺言的額頭上點了點,“好,你不去,我去。”
說罷,葉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她打開了房門,臉色驟變,連忙驚呼,“藺言、藺言!”
藺言聽出了葉姿的音調不對勁兒,起身就朝著門口跑,當藺言看見了渾身滿是血跡的秦琛時,臉上的表情和葉姿如出一轍。
秦琛身手了得,手頭上的功夫,並不在藺言之下。
憑借藺言對秦琛的了解,就算是三五個訓練有素的打手,在麵對秦琛時,他都有一戰之力,但是……
“快扶他進去!”藺言急聲道。
葉姿幫著藺言,把秦琛攙扶進了屋,將他安頓在沙發上後,葉姿快步跑出了屋內,衝刷幹淨房門上的血手印,隨即,折返而回。
“怎麼會這樣?!”藺言緊繃著一張臉,冷冽的目光,方奪堆了一層厚重的冰,似乎,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隨之下降了幾度。
秦琛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汙,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朝著葉姿瞟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藺言似乎是明白了秦琛的意思,點了點頭,沉聲說:“先別說話。”
他轉頭看向了葉姿,“拿把剪刀來。”
在麵對屍體的時候,葉姿都不曾害怕,她隻是在擔心著秦琛的傷,聽見了藺言的話後,葉姿回過了神,急急忙忙衝進了廚房,找來了剪刀。
嘶啦……
藺言剪開了秦琛的西裝,扯開了他的襯衫。
看見了秦琛的傷口,藺言猛地皺了一下眉頭,一道駭人的刀疤,幾乎貫穿了秦琛的胸口,深足有一寸,肌肉翻開,鮮血汩汩外湧而出。
“葉姿,給我找紗布,止血的繃帶,消毒藥水……”
葉姿從來沒有見過藺言這麼緊張過,她不敢耽擱,急忙找來了他所需要的東西,好在,這些東西,葉姿的家裏經常備著,現在,正好能夠用得上。
可是,秦琛的傷口太深了,隻做簡單的包紮,怕是不能夠止血。
藺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看著剛剛包紮好的紗布,頃刻間被秦琛的鮮血所染紅,如果,在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
“你來按住他的傷口,我先幫他暫時止血。”
“好!”
葉姿不敢有片刻的耽擱,急忙幫著藺言,按住了秦琛的傷口。
“呃!”
秦琛的麵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的五官糾結在了一塊兒,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
藺言簡單的幫助秦琛止血後,給相熟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醫生才將秦琛的傷口縫合好,又給他打了吊瓶,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後才離開。
葉姿在洗手間裏,將雙手上沾滿的血跡清晰幹淨。
走出了洗手間,就看見了藺言靠在門口抽煙,自從,葉姿和藺言在一起以後,他就很少抽煙了,因為葉姿不喜歡聞香煙的味道,藺言幾乎不在她的麵前抽煙。
但是今天……
葉姿知道,秦琛在藺言心裏的地位有多麼重要。
她走到了藺言的麵前,抬眸凝視著藺言,“放心好了,秦琛不會有事的。”
藺言微微頷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叼著香煙,輕輕地揉了揉葉姿的頭。
葉姿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簡夏?”
藺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暫時先不要告訴她了,我想秦琛也不想要讓簡夏跟著擔心,等秦琛的傷勢好些了,再告訴簡夏吧。”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總是不同的。
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下,女人總想要在第一時間內趕到,和男人共同承擔一切。
而男人,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擔心。
藺言和秦琛都有這種想法。
但是,葉姿是女人,她會站在簡夏的角度去看問題,“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簡夏,畢竟,簡夏每天都和我在一起,而且,秦琛跑的又勤,如果簡夏問起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解釋。”
藺言也覺得葉姿的話,很有道理,或許,有簡夏在這裏,秦琛的身體能夠好的快點也說不定。
最終,藺言還是認同了葉姿的想法,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簡夏。
簡夏趕來時,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她竟然縮短了十分鍾,隻用了二十分鍾就趕到了葉姿家裏。
“秦琛呢?!”
一進門,簡夏第一句話就在詢問秦琛。
葉姿說:“你放心好了,他沒事,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