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窗外的暴風雪愈加猛烈,似乎預兆著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果然到了第二天,小滿不見了。王強第一直覺是施丹做了手腳,厲聲質問道:“你老實說,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施丹懶洋洋的說道:“昨晚我們三個都在這個屋裏,我要是做掉他,你會聽不見麼?我覺得他一定是偷跑出去了,這會說不定已經凍死在外麵了,這樣也好,剩下我們兩個人可以在這裏搞二人世界。”
王強嗔怒道:“二人世界個屁,你這個爛女人,整天就想著做那種事,我們原本四個人,現在隻剩下兩個了,你難道感覺不出來是出事了麼?”
施丹先是一愣,接著也叫嚷道:“你凶什麼凶啊你?你還說我是爛女人,當初是誰死皮賴臉來著?怎麼現在玩完了提起褲子就想不認賬?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再說一遍,小滿去哪裏了,我不知道,出沒出事我也感覺不到,我現在想的就是暴風雪停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強斜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道:“不可理喻的女人。”接著便出去找房主。見到房主後,他便拿出一張紙條在上麵寫到:“你見到和我們一起那個帶眼睛的人了麼?”
房主在紙上寫到:“我沒聽到有開門出去的聲音,也沒有見到你的朋友。”
王強心中一凜,猶豫片刻後,毅然決然的便出去尋找小滿。他出門以後,在外麵走了一陣,絲毫沒有發現小滿的蹤跡,此時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王強心道:“再這麼漫無目地的找下去,我恐怕也得凍死在外麵。”
他於是便往回折返,剛走了幾步,突然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副眼鏡,正是小滿戴的那副,王強一怔,心道:“這不就是小滿的麼,這麼說小滿的確是…可他人呢…這樣也好,他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王強拾起眼鏡,起身便趕回旅館。他回到房間以後,但覺渾身又冷又累,乏力無比,躺在床上,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睡死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王強漸漸蘇醒過來,這才發現施丹此時竟然也不在屋內,他心想:“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她也不在麼,剛剛太累了,竟然把她給忘記了,唉不管她了,先看看我之前拍的照片解解悶吧。”
他於是拿出了自己的相機,開始看一路拍的照片,等他翻到那天在旅館窗前拍的照片時,猛地發現其中一張照片上有一個倒影,他慢慢的將照片放大,見那個倒影正是房主的臉。之前他每次看到房主,房主的另一半臉都被頭發掩蓋住,可此時房主的另一半臉卻顯露在外,隻見這半邊臉的眼睛,眼眶深陷,眼神暗淡無光,好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眼睛周圍黑黢黢的,看上去十分可怕,王強總覺得這個詭異的眼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凝神在記憶中搜索,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對啊,這不就是我們來到這棟房子時,第一次敲門見到的那張臉麼,可是好奇怪,明明是一個人,卻為什麼造成好像是兩個人的效果,房主這麼做用意何在呢?”
王強回想起之前在第二個房間裏麵見到的細線,忽然間,之前那個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詭異想法,此刻卻清晰的映在腦海中。那無休止的麻將聲、那個走起路來好似木偶一般的高大女人、廁所裏所擺放的明明隻有一個人的洗漱用品,王強將這些想法彙聚到一起後,大膽的做出一個設想,難道這屋子裏麵除了我們以外,就隻有房主一個人?而那些多出來的旅客都是他為了穩住我們而弄得障眼法?想到這的一瞬間,王強隻覺得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都靜止了。他迅速收起相機,拿出隨身的匕首,開始檢查整個旅館。
他先來到那個住著高大女人的第二個房間,此時房門緊閉,他推了一下,沒有推開,索性憋了一口氣,飛起一腳,隻聽“咣”的一聲,門便把踹開了,卻隻見屋內那個女人依舊是背對著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王強心道:“我這麼大力氣踹門,你卻好似全無察覺,一動不動?”
他握緊匕首走過去檢查,隻見那個女人原來就是一個超大的玩偶,隻不過玩偶的表皮是用真的人皮做的,所以若隻看外表,才會誤以為是真人。而玩偶旁便放著那天他見到的細線。
王強咽了一口唾沫,轉身又來到了第一間房,此時房間內還傳來“嘩嘩”的麻將聲。房門虛掩著,王強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朝裏麵一看,登時傻了眼。原來房間內並沒有床,而隻有一張小小的四方桌,桌子上擺著一個錄音機,這“嘩嘩”的麻將聲便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王強見自己所猜測的竟然真實的發生了,頓時感到一股陰冷,仿佛身體裏刮進了一股陰風,在裏麵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