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嘿嘿的看著我說:“一苒小姐,昨天是你帶我來江省的,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走出過海城,才去海城打工還遇到那麼不講理的老板,幸好你幫了我和我叔,我叔現在已經和我嬸回家養病了,我無牽無掛能夠跟著你是我的榮幸,我叔說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讓我以後都當牛做馬報答你。之前沒有機會保護你還讓我有些後悔,不過現在好了,我可以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了。”
我看到他淳樸的笑,發自內心的開心,我想大概昨天在船上守著我不讓我出事故的人大概就是武英雄吧,我十分欣慰的對他笑了笑。
他看到我笑的有些蒼白,就走到我的身邊拉開床邊的凳子坐下說:“你都不知道,昨天的風暴太大了,猴哥和那個阿龍勸了半天的艾爺,艾爺看到我們的船都快被激流砸出一個大窟窿了才答應返航的,我是沒見過這麼倔的人,他這種性格太吃虧了。”
我對他對猴子的稱呼倍感無奈,不過他分析的很有道理,艾爺就是太自以為是所以導致最近幾年的生意越來越賠錢,而且他做人的性格很不討喜,已經有許多早年的老朋友不願意和艾爺來往了。
這是我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沒有站在利益角度去分析,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做過江省最大娛樂場所花夜的代理老板,生意裏麵的門道我已經摸了的有些清楚,所以才能夠準確的分析起艾爺的境況。
而眼下我需要了解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武英雄是我救下的人,我自然能夠信任,於是我壓低聲音問他說:“艾爺昨天半夜趕到江省可是已經回見過什麼大人物了?”
武英雄憨厚的撓了撓頭,黝黑的眸子轉了一轉,隨即他一拍腦門,說道:“對了,艾爺剛剛走的時候,說是要找一個馬……馬什麼的人。”
姓馬的人?艾爺會和姓馬的誰有聯係呢?如果是姓馬的人,我認識的隻有馬諾和馬諾的爺爺,難道是這其中之一?
我不是特別理解,又讓武英雄再回憶一些關於艾爺的舉動,武英雄說,“艾爺昨天一夜沒睡,在賓館裏和一個人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雖然電話裏麵也在吵架吧,但是我看他還是聽從了電話裏的人的安排,因為他一直都在說自己的條件,就是安排他和一個叫白先生的人見麵,然後吵著吵著就談妥了,艾爺就掛斷了電話。”
武英雄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在想和艾爺打電話的人會不會是和那個姓馬的人有關,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理解,艾爺今天要見的人,就是昨晚上艾爺要求安排和白先生見麵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武英雄的話還在繼續,“你生病了艾爺理都沒理,雖然是養父吧也沒有見過這麼絕情的,後來還是猴哥給你安排的醫生來給你看病,你現在感覺好一點沒有?”
我點了點頭,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我的房間是一個小套房,床的外麵有一個簡單的會客廳,對方竟然是用卡打開了房間進來的,我在好奇進來的人會不會是艾爺,不會現在就要帶我去見那個白先生吧。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直到進來的人步入了裏麵的臥房,我才看到來人是猴子。猴子的手上提著一個打包盒,他似乎看出我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一邊把打包盒遞給武英雄一邊說:“艾爺去見馬諾,囑托我先給你送一些吃的。”
我當即有些驚訝,嘟囔了一聲。
“馬諾?”艾爺會和馬諾有什麼聯係?這麼說來之前武英雄說和艾爺在電話裏吵架的人就是馬諾了?那安排艾爺和白先生見麵的人也是馬諾?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交易?
不對,不對。艾爺討厭陸寒,而且看的出來他恨不得讓陸寒去死,他又怎麼會和陸寒的現任妻子馬諾有聯係?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的交易?如果這樣的話,馬諾的用心恐怕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