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家餐廳的包間內,一個身穿職業西裝,四十歲左右留著三羊胡子的中年人正襟危坐。
這個人是帝都一家高端家具公司的公關負責人。
最近,他們公司有一批全新設計的高檔家具要投入市場,為了能夠一炮打響新產品的名聲,他們準備舉辦一次大型的產品發布會,預計花費在兩百萬年到三百萬啊之間。
他們公司也有自己的公關部門,隻是靠他們自己的公關能力想要完成這樣的一場產品發布會完全不可能。
經過幾番的討論和分析,他們決定在帝都的公關公司中挑選一家出來,將這次的活動委托給對方。
目前公司屬意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白梟”,這個中年男子已經與“白梟”在電話裏約好了見麵時間,沒想到程玨就找上門來了。
“張經理,我們能力在業內是有目共睹的。這次貴公司舉辦的這次活動,有能力接下來的公關公司不到三家。如果這次的公關活動交給我們來做,結果一定是皆大歡喜。”
程玨坐在牛皮沙發上,臉上的表情鎮定而自信,一身高級西裝更顯氣度。
張姓男子的眼睛飛快地轉了轉,眼中一絲狡猾轉瞬即逝。
隨後便聽到他帶著一絲為難的語氣說道:“程經理,我們當然相信貴公司的能力。隻是這件事,我們已經提前與‘白梟’的人談好,就等著我過去敲定一下細節就可以簽約了….”
說道這裏,張經理故意頓了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放在桌旁的錢包,等到程玨的目光注意到他的手,再裝作不經意的繼續說道:“凡是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如果沒有任何理由,突然反悔的話,對我們公司的信譽恐怕有不好的影響!”
特意在“任何理由”這幾個字上家中語氣,程玨知道對方這麼說隻是一個托詞。
隻要沒簽訂合同,臨陣換合作對象實在是普遍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信譽不信譽的問題。
不就是想多拿點好處嗎?跟他談什麼信譽問題,程玨心裏不屑地嗤笑一聲,臉色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這家公司不過是帝都一家小有名氣家居公司,居然敢這麼拿喬,不就是知道他想截胡“白梟”的業務嗎?他以為“紅色光斑”缺這麼一家嗎?
“張經理,這不是還沒簽訂合同嗎?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管‘白梟’開價多少,我們都比他們少一成。你看如何?”
“這個嘛……”張經理摸了摸自己地下巴,眼裏的貪婪愈發明顯,他裝模作樣地考慮了半響說道:“重新談合作,不是不可以。隻是這其中又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公司怪罪下來,我可不好解釋。要是能便宜三成的話…”
這個尾音特意拉長上翹了不少,其中的意思程玨又不是傻子,能不清楚嗎?
像這種規模的公關活動,公關費用大概在十萬到二十萬,一成的大概在一萬到兩萬。這一成的利潤說白了就是程玨給對方的好處。
在程玨看來,這份收入已經相當優厚,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滿足,還想獅子大開口。這就有點惹惱程玨了。
“張經理,做人不能太貪心。見好就收才能長久。你說對嗎?”程玨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生氣和冷酷,眼神直直的盯著張經理,“如果一成的讓利,張經理不滿意的話,我隻有換一個合作夥伴了!告辭!”
張經理忙站起身,一把拉住程玨,臉上堆滿討好的笑說道:“程經理,別!這生意不就是圖個討價還價。你咋還生氣了?!一成就一成,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程玨收起臉上的不高興,坐了下來,“既然張經理這麼爽快,那就把協議簽了吧!”說完拿出兩份協議,放到張經理麵前。
簽約之後,張經理把協議發給自己公司財務,財務把錢打給“紅色光斑”。
程玨收到轉賬消息之後,用微信把一成的利潤轉給張經理,“合作愉快!”
聽到微信的轉賬提醒,張經理的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他伸出右手,諂媚地說道:“合作愉快!”
程玨不假辭色的看了半空中的雙手一眼,冷哼一聲,不屑地轉身離去。
張經理臉上的尷尬還沒有完全退去,他看著程玨拉開包間的門離去,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不屑地說道:“這個程玨,擺什麼架子!不就是‘紅色光斑’的一個業務員嗎?有什麼得意的!我呸!要不是有好處,我才不願受你的氣!!”
一腳踩在唾沫上,碾了碾,張經理拿出手機,十分開心地用手點開微信的紅包餘額。
瞳孔微微放大,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張經理數了數後麵的幾個零。
確認好後,張經理滿意的收起手機,看著桌上沒吃完的飯菜喊道:“服務員,打包!”
這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程玨現在對白詩瑤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白詩瑤從公關行業趕出去。
對於這樣明目張膽的截胡“白梟”的客戶,他覺得十分解氣。
……